若不是紅衣男子說要活的,完整的,兩個玄帝有幾分投鼠忌器,以洛月影這種拼命豁出去的打法,只怕早就掛了。
此刻洛月影肺腑受到重創,呼吸間就痛楚難當,更不用說那紅繩子已經慢慢的將她的左臂束縛住,正蠢蠢欲動想捆住她的右臂。
洛月影想掙脫,可是越掙扎,這繩子捆縛的越緊,幾乎要勒到肉裡面去,行動力一下子就去掉了大半。
紅衣男子見此,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越發催動起手中的繩索,想將佳人捆住,打包帶回家去。
洛月影見情勢已經不能迴轉,眼神一冷,她自小就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尊嚴有時候比生命更重要。
若是她現在求饒,說不得有一線生機,只要放棄尊嚴諂媚於紅衣男子就行。
可她不樂意!她洛月影,生而高貴,生來就是爲了高高在上,看盡天下人的,怎麼會委身這樣的小人?
心一橫,萌生出幾分死志來,下定了決心,一會那紅衣男子肯定會湊上前來,她丹田中還餘有最後一點玄力,用來自爆是沒有問題的。
到時候定要拖着這幾個人渣,陪自己一下去死,方能解恨!
想到此,洛月影露出一個狠烈的笑來,這一笑,雖然嘴角還帶着血跡,身上也是血漬斑斑,狼狽不堪,可明亮如同清月,孤傲如同冷霜,晃花了一衆人的眼睛。
紅衣男子心神一陣盪漾,眼中的慾望愈發不堪起來,腳下似乎不受控制,一步一步朝着洛月影慢慢走了過來。
近了,更近了……
十步,八步,五步……
眼看就要到面前,洛月影深吸一口氣,正要運玄力自爆丹田,忽然聽得遠遠的一個醇和溫柔如同陽春三月微風的聲音緩緩在幾人耳邊響起:“你們這是在劫色麼?”
聲音響起的同時,不知道哪裡吹來一股柔和的風,風起,洛月影身上的紅色繩索寸寸折斷,落在地上。
紅衣男子露出痛苦之色,半晌,一口污血噴了出來,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
衆人皆驚,紅衣男子的兩個玄帝隨從,驚惶的將紅衣男子護在了身後,警覺的查看着四周:“是誰?”
那個醇和的聲音再度響起,帶着幾分漫不經心:“本聖不過幾百年沒出來,如今這上玄的風氣居然就如此敗壞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想劫色?”
這個本聖一出,紅衣男子和他的隨從的臉色立刻大變,臉上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恐懼之色來。
不過紅衣男子見機快,當即雙膝跪地,人匍匐在地,渾身如篩糠一般的顫抖着,還勉勵的辯解:“前輩,這一切都是誤會,這女子乃是我們城主的逃妾,因爲冒犯了城主大人逃了出來,我們是奉城主之命前來捉拿的,決計沒有劫色。”
洛月影眼睛都氣豎起來了,還好她剛纔只是被紅繩子綁住,又被那高人解開,此刻見紅衣男子還敢誣衊,那是分外眼紅:“呸!你才逃妾,你全家都逃妾!本姑娘清清白白,什麼時候當你們那狗屁幾百還是幾千歲老不死的城主小妾了?方纔不是還威逼利誘,說要納本姑娘當你十八房的夫人麼?怎麼現在就軟蛋了?也不過是仗勢欺人的廢物!我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