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讓人對面對而站,對方盯着連筠,眼神中帶着詫異和疑惑,直到連筠開口。
“玄天宗隊伍人數到齊,我是隊長,連筠。”
天道宗的帶隊隊長聞言,錯愣的竟然往後退了一步,頓時就尷尬了起來,倒沒發現連筠名字的異常。
“我是天道宗此次帶隊隊長元鹿,人數到齊。”
連筠嘴角勾起,對方這位隊長有築基後期的實力,不愧是排行第三的天道宗,這樣的實力確實有。
而天道宗那邊的幾個隊員在戰鬥還沒開始時,看到連筠便第一時間去觀察她的修爲如何,讓他們震驚的是,他們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得清她的修爲到底多少。也就是說,她的修爲,在他們之上!
元鹿作爲隊長,和隊中的一名隊員修爲相當,那名弟子看不清,元鹿也是一樣。這下,他們都發現了玄天宗這次出來的隊長不同一般。
回味起她的剛纔所說的名字,天道宗內唯一的女弟子臉色微變,不確定的問:“……難道,您是鴻煊尊者的……”親傳弟子?在玄天宗,也只有鴻煊尊者的親傳弟子的道號和其他弟子不同。
連筠,這個名字他們陌生得很。他們都無法看破的修爲,這讓他們更加堅信,眼前這個帶隊出戰的便是鴻煊尊者的親傳弟子。只是從未聽說鴻煊尊者讓他的弟子出戰啊,到底怎麼回事?
被人點出連筠倒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上了場,安凜策徒弟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她含笑點頭。
折返回答讓天道宗的弟子四人全數戒備起來,緊緊的盯着連筠。一個實力比他們強大不知道多少倍的人,這一戰,只怕有得打了。
“準備好了嗎?”裁判問道。
“好了!”
“好!第二回合第二場,比賽開始!”
裁判的一聲令下,天道宗的四名弟子隨即擺好陣勢,朝連筠一擁而上。
連筠卻沒正面迎戰,而是退後數步,站於她身後的雲術默契的替補上她的位置。連筠道:“雲今,左方向,雲夏,右方向!”
“是!”雲今和雲夏聽從致命,提劍各自笨至連筠所指揮的方向,和對方爭鬥起來。
連筠站在他們後方,雙手擡起,在其他宗門人的詫異中,雙手開始結印。
這次連筠所結的印並非殺陣,在她慢慢結印過程中,競技場上漸漸的模糊不清開來,不多時,就擋住了周遭衆人的視線。
這顯然是出乎意外的一幕,驚得不少人都站了起來。
更多人心裡嘆謂的,是連筠,鴻煊尊者徒弟,竟然會列陣法!這陣法可和非靈山莊所站得整形不同,整形的形成是由人來完成的。而真正的陣法則是通過環境,虛擬各種奇妙的方式來困住敵人,甚至,殺死敵人!
連筠之所以會起這樣的陣法,原因很簡單,她想速戰速決。這樣的一個看不清周遭的世界裡,不只是天道宗的弟子會被困找不到方向,雲術他們也同樣的找不到,而唯一知道的方向的人就是設陣法的她。
不是連筠不想好好的和天道宗弟子好好的打一場,實在是……唉,由於剛剛突破
,經歷了這幾天,已經大大的消耗去了連筠絕大多數的體力。剛纔安凜策不知曉這前面的情況,還特幫她把體內多於的力氣消耗,也是導致她有心無力的原因。
陣法形成,連筠也起了一身的冷汗。重重的穿了幾口粗氣,身形便進入陣法當中,尋找雲術。
找了一會,連筠就看到了雲術在白霧中來回的轉悠,找不到方向。
“雲術,左前方十米,修爲築基前期。”連筠的聲音從雲術身後傳來,雲術幾乎下意識的朝她所說的方向而去,十米的距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舉劍開始攻擊。
對方擦覺到有人襲擊,還手之餘想要看清對方的樣貌,卻什麼都看不清楚,襲擊他的人很快就會再次消失在白霧中。如此強大的心理壓力,對方很快就扛不住了,舉着劍就開始在自己周圍亂砍,口中驚恐的叫聲頓起。
這叫聲可謂說得上是慘烈了,白霧外面的衆人聽了,都還以爲裡面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天道宗的弟子峰主們都個個瞪大了雙眼,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誰都沒有想到玄天宗這一次竟然有個會陣法的人在,還是鴻煊尊者的親傳弟子。
玄天宗的也是一愣,萬萬沒想到連筠這次竟這麼高調,一出手就是大招。
似乎想到了什麼,雲城忽然轉過頭問雲風,“師弟,當初你們和連筠一起進入混元森林時,她是不是帶着你們一起用了陣法?”
雲風點頭,笑了“不怕大師兄見笑,師叔在那次混元森林中教會我們的不少。起碼我知道了,一隊人出行需要保存實力,分配各自任務不得逾越。發現危險情況不能一擊將對手擊敗時,知道怎麼消耗對方的體力,我們該如何保存最佳狀態。大師兄,你不知道,我們還曾爲師叔的陣法出過力呢,師叔利用我們的力量形成了一個陣法,將一頭魔獸擊敗!”
雲城挑了挑眉,他本就是想問問,沒想到雲風嘰裡呱啦的說了那麼一大堆,看來果真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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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次她竟然起了霧,不然可得好好看看了。”雲城把視線放到競技場上,鬱悶了。這是怕人太多偷師不成?
“大師兄和師叔感情那麼好,過些時日讓她教你幾招陣法她怕是不會拒絕的。”雲風笑眯眯的說,如此的話他也可以跟在一旁多學一點。
雲城白了雲風一眼,還真會想!
他們說話期間,雲術已經通過連筠的轉達快速的解決掉了兩個人,說是解決掉,其實也就是敲昏了而已。
而接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隊長元鹿,另外一個和元鹿一樣的修爲。連筠讓雲術站在原地,她則去周邊將白又夏和雲今找到了一起。
四人湊到一起,連筠道:“現在還有兩個人,雲術和雲夏你們去對付那個隊長。雲今跟我去對付另外一名。雲術和雲夏,開始不要一起攻擊,輪番來消耗他的體力,待到差不多時你們一起全力攻擊,不能擊暈他就把他丟出競技場外!”
“明白。”雲術對於連筠的吩咐是完完全全的聽進去了,白又夏擡頭看了連筠一眼,跟着點頭。
“師叔我該怎麼做。”作爲隊中修爲最低的一個
,雲今可不認爲自己可以挑大樑。
連筠笑着按了按他的肩,笑道:“有的是你出力的時候。”
分配完了工作,給他們制定了地點,連筠就帶着雲今奔往另外一名弟子的方向。
看到那人的背影后,連筠湊到雲今的耳邊輕聲對他說了句什麼,雲今隨即點頭,不動聲響的就慢慢走到對方的身後,那名弟子由於什麼看不見,伸出在煙霧中,有不時的傳來打鬥聲和叫聲,心底愈發不安,對周遭的一切更是敏感。雲今剛一到他的身後就讓他擦覺,甩着劍就砍了下去,雲今躲得及時,不發出一絲聲音的又消失在了煙霧中。
不一會雲今又再度出現,那名弟子又攻擊上去,可他纔上去雲今又不見。
這樣反覆了幾次,換做是誰心理都壓抑承受不住了。連筠有意讓雲今驚起他的恐懼感,只要他害怕了,接下來是要殺了他,還是打昏他,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陣法中,男人接近癲狂的聲音再度穿了出來,傳到了天道宗衆人的耳中,便知道情況不好。這聲音顯然是他們弟子的聲音,現在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玄天宗的弟子困在其中,被他們折磨。
天道宗的峰主不擔心玄天宗會要了他們那幾個弟子的名,天道宗和玄天宗素來沒有恩怨。只是玄天宗這般將自己放在一個獵人的位置,而他們天道宗的弟子放在即將被他們捕食的獵物上,怎麼想心裡都不舒服。
比賽的一開始除非競技場有一方戰敗,否則臺下的任何人,包括宗主在內也不能宣佈那方輸贏。
天道宗已經不期望可以從連筠的手中取得勝利了,只希望玄天宗這次別做得太過分。
天道宗的衆人正黑着臉做着最壞的打算時,“砰”地一聲,一個人被從白霧中丟了出來,他們看過去,那平安落地站在臺下跳腳的可不是他們這次的隊長元鹿!
人沒事,這許多人都放心了。天道宗放心了,玄天宗也放心了,沒有人命,有的只是技不如人,天道宗無法說什麼。
過了會,白霧像是知道比賽結束了般的,白霧漸漸朝上空飄起,最後消失不見。
而競技場上,連筠帶領着雲術,白又夏,雲今四人安然無恙的站在競技場中間。而他們的周邊四側則各自躺着三個人。其中兩個是昏迷了,而還有一個沒有昏迷,卻被一條紅綾纏着,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扭動,嘴裡嗚嗚的叫着什麼。
此人正是連筠帶着雲今要對付的人,前面連筠在挑撥他的心理因素時成功了,可後來不知爲何,竟然慢慢的讓他找到了感覺,若不是她就跟在雲今身側,雲今只怕早已被他所傷。連筠不是沒想到要把他丟下臺去,可這弟子似乎很憤怒,連筠沒法,只能用紅綾把他纏住,等一會了再幫他解開。
比起連筠這邊,雲術和白又夏這邊倒是吃了些苦頭,沒想到看上去不怎地的隊長竟然出手迅速,雲術被他打中了一掌,白又夏也被他劃破了手臂。
但總體來說,他們贏得還算漂亮!
如此場景在全場寂靜了好幾分鐘,最後觀衆席上人們忽然發了瘋似地歡呼叫嚷了起來,尖叫聲一波高過一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