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連筠的未婚夫正是我自小相識的安大哥,我們一起長大。”葉璃說起這話來絲毫不臉紅,便是幾年才能見上一面,從小認識也算是一起長大的。
白又夏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怎麼都跟連筠扯上關係了?
而鍾嶼呢,聽到連筠竟然有個未婚夫,呆愣得無法說話了。這一連的,讓他很受打擊。
然而葉璃想說並非這些,“我當年是在布笪城和她第一次見面,由安大哥引薦。雲海殿弟子被殺一案,是她殺的!”
“你看到她殺人了?”白又夏還是不敢相信連筠會暗地殺人,殺的還是雲海殿的弟子。當年那個玉清死的多慘她親眼所見,連筠並非那種嗜殺之人,殺了也不屑於做虐屍的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驕傲,當年玉清先動手在先,連筠一向疼愛連越如命,殺玉清抵命不爲過。但虐屍,她覺得連筠做不出來。
“我親眼所見!我沒看到她殺那些雲海殿的弟子,但是卻親眼看到了她追擊那個女弟子!到了玄天宗山下才殺了她,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做不得假!……我到了帝都之後,尹兆府全家被滅,死法和那些弟子一致,都是一擊斃命,脖子上留着一條血痕。”
白又夏起先還是不信的,但後面葉璃說血痕時,她心下一驚。當年確實有證據說是連筠手中的摺扇殺的人,只是後來證實了不是。南界國死了不少大臣她知道,卻沒有確定過他們的死法。葉璃這麼一說,她才覺得奇怪。她越想越不對勁,如果連筠殺玉清還有理由,那麼殺南界國大臣又是何原因?
殺了那麼多人總不會無緣無故殺,肯定是有緣由的。
“那天晚上我想跟蹤她查看虛實,不想被她反將一軍,讓南界國皇室以爲是殺的人!害得我被追殺,哼,一切都是她做的。以我的修爲奈何不了她,否則!”她早已殺了她泄憤!
白又夏低沉着並未直接回話,她在思考爲何連筠會這麼做。想來葉璃沒說謊,便是說謊,連筠嫁禍她這件事應是真的。白又夏原本覺得連筠這個不簡單,現在看來真是複雜得亂了人眼。
到底怎麼回事呢?真是連筠殺的?還是葉璃有意嫁禍連筠?
鍾嶼不敢說話,認真的聽着。在他看來是不相信他見過的連筠會殺人這種事,那般溫和的女子,怎會喜好殺戮?
他還是相信她不會做那樣的事,定是葉璃誤會了。
“你看到她殺人了?”白又夏問。
葉璃點頭,“千真萬確。這個女人我第一看到她就不喜歡,不想這般殘忍!又夏,我覺得她似乎就在京都中,只是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
“在京都?她在京都做什麼?”白又夏不動聲色,又問了句。或許她可以從葉璃這裡得到更多的消息,連筠的謎底也就會解開了。
葉璃正了正臉,道:“我逃出帝都時,曾聽說了一件事。”
“哦?”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連筠爲什麼要殺那些大臣。後來我聽說了一些消息後,似乎就找到原因了。”葉璃勾起脣角,見白又夏和鍾嶼感興趣的要聽,也就接下來說道:“連筠,應該是和東界國的連家有關係!”
葉璃這一判斷讓在場的兩人頓然驚訝住。
“不要忘了,她姓連!雖然傳說中連家後人是個男子,但誰知道真假?南界國出事,不玩不早,是她到了南界國帝都之後。東界國出事,我就猜連筠人就在京都內,興許還會繼續作案。原因嘛,自然是爲她的父親報仇,誰都知道連家將
軍是死在東界國的陰謀之下。”葉璃諷刺的說,連筠到底是不是連家後人她暫時也沒有證據表明,但白又夏對連家的陣法感興趣,那麼就一定會找到連筠,到時候,哼!她們聯手,還怕一個連筠不成?
白又夏臉色一變,連筠是連家後人?!
她下意識的就想反駁,怎麼會是她呢?這些年她努力想要看清她,雖至今也沒弄懂,可從連越口中,從其他人的眼中也知道她連筠是個安分守己的,莫說盛怒,就是偶爾罵人都不曾有過。
這樣的人,會是揹負血海深仇的連家後人?若真是,那她……得多會隱忍!
“你該不會對連筠有同門之意吧?”見白又夏糾結震驚的樣子,葉璃不滿的說道:“便是我說的這些不成立,都是猜測,可也改變不了她誣陷我的事實!這樣的人,可不一定什麼時候在你背後桶刀子!”
白又夏皺眉,不滿的看過去,“葉璃,無憑無據,你還是少說這些話爲妙。”
“哼,想知真假,找到她就不都清楚了?”
“我也覺得斷定一個人的好壞需要證據。”鍾嶼也道。
見葉璃很不服氣,白又夏扭過頭,道:“葉璃,你該不是想讓我站在你這邊,對付連筠吧?”她是不是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如果她真的是連家後人,你會善罷甘休?還不如你我聯手,解決了她,陣法到時候歸你,我只要她的命!”葉璃說的咬牙切齒,她如今缺的就是幫手!
白又夏聞言不禁失笑出聲,放佛葉璃說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一般。
葉璃臉色一變,“白又夏,你笑什麼!”
白又夏笑着搖了搖頭,看着葉璃就好像在看傻子一樣,“葉璃,你讓我跟你聯手對付連筠,那你可知連筠的修爲如何?可她身後的人是誰?”不知道吧,若是知道,她還敢嗎?
葉璃一怔,“連筠不就是玄天宗的弟子,至於靠山,安大哥也是被她騙了!修爲如何,她再厲害如今也不過二十來歲,再厲害我們幾人聯手還奈何不了她?”
聞言,白又夏看向葉璃的目光就不善了。她怎麼現在才葉璃這個蠢得像頭豬一樣,連對手的資料都沒弄清就想動手了?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白又夏的臉色很是不好看,葉璃此舉不是把她放在火架上烤嗎?
“玄天宗弟子?她確實是玄天宗的弟子,但是我卻要管她叫一聲師叔!”白又夏沉聲說道。
葉璃一怔,師叔?連筠?
“想要對付別人的時候先弄清楚對方的底細!別人就算了,這連筠我可不敢碰!不說她修爲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你以爲她真正的靠山是你說的那位安大哥嗎?哼,葉璃,你太天真了,連筠身後所站之人,就是整個天元大陸都沒人敢和他對持。”白又夏看着葉璃,眼神帶着輕蔑,索性她沒跟這樣的人深交,相互之間也是熟識罷了。有這樣的朋友,還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誰?”葉璃反射條件問出聲。
“連筠的師傅,正是我們玄天宗上下都崇敬的鴻煊尊者!……想來你應該聽過這個名號吧?”說完白又夏又故意問了一句,知道吧?如果不知道可以去調查調查,看看鴻煊尊者是誰。“鴻煊尊者對連筠的喜愛是你無法想象的!就算我們宗主,對待連筠也要禮讓三分!讓我和鴻煊尊者爲敵,葉璃,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連筠可是連鴻煊尊者都可以教訓的人,可見尊者對她的疼愛,殺她?被鴻煊尊者知道了,那就是靈魂都要給抹去的懲罰!
葉璃訝然的看着白
又夏,死活不敢相信連筠竟是鴻煊尊者的徒弟?那位尊者天元大陸誰人不知,不想這樣的人物竟然會是連筠的師傅!
“我,我不知道!”葉璃反駁的說道,隨即就想起了自己被連筠誣陷,立即還口,“是連筠她先誣陷我的,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尊者想比也不會袒護這樣的弟子!”
白又夏氣笑了,“那你有本事就去試試,看看尊者會不會袒護連筠。不要忘了,鴻煊尊者這一生只有一個弟子,那就是連筠!”說着白又夏也在這裡呆不下去,站起身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其中利害我也告訴了你,可不要以爲我在騙你,鴻煊尊者對連筠如何玄天宗上上下下看的明明白白。爲了一本陣法去惹怒連筠,可不值得。我還想珍惜這條小命呢,你若想殺,我沒心情攬着!鍾大哥,我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打開房門離開。
白又夏一走,鍾嶼也呆不下去了,他需要找個地方把剛纔知道的一切吸收一下。隨即也起身離開,整個包間內,又只剩下葉璃一人。
她已然顧不得白又夏對她的不客氣和譏諷,她腦子想的全部都是連筠!
她竟然是鴻煊尊者的弟子!該死的,什麼玄天宗的弟子,她根本就是再玩弄她!該死的女人,該死的連筠!
儘管知道連筠的師傅是誰讓葉璃心中生出了怯意,可對連筠的仇恨卻還是無法抹掉!現在好了,白又夏知道了這件事,如實她真的偷偷將連筠殺了,白又夏肯定也會把是她做的事告知鴻煊尊者,屆時……只怕就是優品會,西界國,加起來都無法平息鴻煊尊者的怒火啊!
該怎麼辦?該怎麼做?葉璃一時間陷入了魔障當做。
等裡面的戲唱完了,連筠才牽着小舒從他們隔壁的包間走了出去,剛纔裡面發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裡。
竟然讓白又夏察覺到她是連家後人這件事了,話語中竟然有意的說出不想和她爲敵,不過是一本陣法而已。或許她說的是真的,畢竟她身後有一座那麼大的靠山,但說不覬覦又怎麼可能?人前人後,都可以做一些事的。
也罷,她正愁着想什麼法子讓白又夏自己湊上來,先下可好了。知道她是誰了,也就會有所動作。
這一世,她要好好的看看,白又夏還能做出什麼來!
走出了客棧,小舒歪着頭問:“姐姐,剛纔她們一直在說你的壞話,怎麼不罵她們!”
“隨她們說好了,姐姐又不在意她們又怎麼擔心她們在背後說?”連筠笑着說道。這一趟出來,倒是意外的收穫。
小舒似懂非懂,不再多問跟着姐姐望着街道深處走去了。
而另外一邊,回到住處的白又夏寫了書信,讓人快速送給沐頤雲。連筠會是連家後人的這件事她真的不敢想象,而現在不得不懷疑!她擔心的是,如果對方是連筠,他們還可以從她手裡拿到陣法嗎?一連的疑問,只能等沐頤雲回信了再做打算。
既然已經被白又夏他們有所察覺,連筠的速度也慢慢加快了。原本想讓他們好好的享受一下死亡給他們帶來的感受,現在倒也不急,就是未免生事端,還是儘快的好。
這一夜,一位將軍被殺!這個人正是當年東界國派出的所謂的援兵的將領,得知連家後人回來報仇後他也是整日惶恐不安,到了今晚,纔算是真正來臨了。
連筠並未讓人殺他全家,而是該殺的都殺了,不該殺的都還在。
不可避免,第二天一早驚恐更甚!國丈甚至都躲進了皇宮不敢出來,不少大臣也是人人自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