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凜策本就沒打算真的和連筠打,哪知她一動手就沒想過要停下來。步步緊逼,他想化解卻礙着周邊有人而不能。
趁着交纏在一起的空蕩,他忙說道:“筠兒,夠了吧。”
夠了?怎麼可能夠!她想和他打都想了多久了,遠遠不夠的!隨着安凜策這聲詢問後,連筠出擊更兇猛了,有一種不將他打趴下就絕不罷手的氣勢!
安凜策徹底無法,她既然想打,那便陪她打個夠吧!
不過,這裡人太多,要真打也得離遠些。想着,他不動聲色,引着連筠兩人越打越遠,到後面他們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了。
“誒,姐姐呢?”連越張望着,想要跑去尋找。
白又夏快速的拉住他,道:“越越別去了,他們打完了就自己回來了。我們去把兔子殺了烤給越越吃。”
“殺兔子?”連越眼前一亮,對殺兔子很感興趣。
“對,我們去殺兔子哦。”白又夏笑着引誘某小孩。
“殺兔子去!”
大家見沒戲了也就各忙各的去,沒打算一直跟着去看,這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呢。
“雲天師兄真是踩到隊長的底線了。”南乘風笑話,送花給隊長,虧他想得出來。
“據我所知,花是情人之間送的。”雲蘿不厚道的偷笑。
雲術也不禁笑出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道歉居然送花,難怪會被隊長追着打了。可憐的雲天,祈禱你好運。
“那位雲天師兄的武技不錯。”雲龍稱讚道。
“雲天師兄是我法鋒的師兄,法鋒的武技最多。”白又夏路過時笑道,對於這點她是相當的看好,當初選擇法鋒也是衝着武技而去。修爲重要,可是武技也很重要,若是兩者都能學到,最好不過。
雲龍輕笑點頭,這點他自然知曉。
他們的談笑間,那頭安凜策卻陷入了無盡的糾纏中。
“筠兒,咱們有話好好說,這說不對就動手的性格得改改!”安凜策趁着連筠一個空隙上前去從她身後一把擒住她,從一側的角度看上去兩個人更甜蜜的相依偎在一起,安凜策得逞抱到人後,情不自禁在她臉上親了口。
“安凜策!”連筠惱羞成怒。
“筠兒長得就是好看,是爲師看到的第二最好看的。”安凜策笑嘻嘻的。
連筠咬牙切齒,“第二?原來我排第二啊。”前面還有個老一!
“筠兒莫鬧,這排第一的正是爲師的娘,其實她沒筠兒好看,但到底是爲師第一個女人,難免要得說她最好看。”安凜策正色的解釋,避免連筠誤會了他。
連筠渾身都要抽/搐,他娘是他第一個女人,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彆扭!
“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要推開他,無奈力氣沒他的大。
“你接受我的花,就放開你。”說着他也不知道又從那裡把那捧花拿出來,放在她胸前,“你看,這是爲師親自摘給你賠罪,莫生氣了。”
第一次給送花,說她心中不喜那是假的。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送花,只是他這花送得地點不對,選在這麼多人的時候,她難免會惱羞成怒。
感覺到她不掙扎得那麼厲害,安凜策再接再厲的俯身在她耳邊說道:“爲師曾聽人說過,若是喜歡那個女子便送花與她。你們會喜歡,是嗎?”
連筠只覺得耳根子熱熱的,溫度從脖子纔是慢慢升高,最後燙得熾人,愈發彆扭了,“誰喜歡了!”
安凜策從上至下的角度,清楚的看到了她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唔,這就是傳說中女人喜歡說的反話?這一刻,安凜策忽然覺得,他對女人又瞭解了不少,這就是女人啊。沒想到連筠也喜歡這樣的調調,打定主意以後就這麼逗弄她,看她臉紅。
“唔?不喜歡啊?那筠兒喜歡什麼?爲師去給筠兒找來。”他惡劣的朝她紅透的耳根處輕吹了口氣。
連筠渾身一顫,那種觸電的感覺再度升起,“師傅!”
“筠兒的耳朵怎麼都紅了。”他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大叫。
連筠真的快沒窘迫到家了,追根兩世,從來沒有人這麼對過她!哪怕就是她一直喜歡的沐頤雲也不曾。忽然被安凜策這麼逗弄,她的反映比之以前慢了很多。
忽然間,連筠僵硬住了身體,一陣陣觸電感,麻痹她的全身。安凜策竟然伸出舌尖,在她紅透的耳朵上輕舔,震得連筠一動不敢動,渾身都無力了。
“師傅……”她的叫聲充滿了無措於委屈,聽上去似乎馬上就能哭出來。
連筠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好奇怪,好怪異。一種不受控制的心慌瀰漫上來,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袖口。
安凜策哪裡受得住她這一聲充斥着撒嬌意味的叫聲,本就有些動情的他瞬間失去了理智,大手掰過連筠的頭,對準她的脣就狠狠的吻了上去,很是粗暴的開始對她開始掃蕩,深深的吸允,不讓她有任何的反抗行爲。
坐在堆火前煮湯的雲蘿奇怪的轉頭朝剛纔連筠他們不見的方向看去,問:“隊長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打到那邊去了,聲音都沒有。”南乘風笑道,他也蠢蠢欲動了,能夠和隊長這樣的人交手,對他也是很有幫
助的。改天有時間一定要請隊長賜教。
雲蘿聳肩,“希望雲天師兄不會被揍得太慘。”
“越越,師姐帶你去洗一下臉好不好?”白又夏哄着某個因爲摔倒而髒兮兮的小鬼。
髒小鬼彆扭的轉過身子,鄭重的道:“要姐姐!”
“隊長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回來呢。”白又夏無奈。
“就要姐姐!”
白又夏正想還要勸時,左邊的某處忽然響起了一道巨大的聲響,震得大家不禁轉頭看去。大家靜了一會,隨後便相互對視。
一致爲雲天祈禱,隊長沒耐性直接強力鎮壓了。
過了一會,連筠回來了,身後還跟着狼狽的雲天。衣服被劃破了幾道,還沾染上了不少泥土,頭髮也散落下了好幾束,看上去就像是個逃難者。
大家不動聲色看了安凜策一眼,眼裡都露着笑,叫他惹怒隊長。
安凜策也不在意,一眼就看到某個和他一樣髒亂的小鬼,朝他招手:“連越,來。”
連越一聽姐夫叫,立即撒開腿跑了過去。
“我們去河邊洗澡。”說着牽着連越就朝那邊的河水走去。至於連筠,咳,回頭再說,剛纔險些要了他老命,不就是親了幾口沒控制住力道親疼她了麼,至於這麼生氣。果然女人都是小氣的動物。
“越越,以後不要惹女人知道嗎?她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連筠走着腳下一個打滑險些摔個狗吃屎!用驚愕的目光回頭看去,他說什麼?老虎?母老虎!
大家對雲天的勇敢一致豎起大拇指,特別是在場的男性,敢挑戰隊長和隊裡女人的權威,十分不錯!有膽量!
“那是隊長,可不管我的事。”雲蘿立即爲自己澄清。
連筠瞪過去,雲蘿連忙別過頭,不敢看她。
白又夏和雲愛想笑不敢笑,實在是雲天太搞笑了,這樣的話竟然敢當着隊長的面說,還是對隊長的弟弟說,嗯,強悍!
“又小氣又無理取鬧,像這樣的雌性羣體的想法是咱們雄性無法理解的!”那邊的安凜策還在繼續。
連筠那個氣啊!他親她,她打他,他還有理了?說她是母老虎,還說她小氣無理取鬧!啊!她想撕了他!
“神馬是雌性?雄性是神馬?”連越很天真的詢問。
“雄性就是咱們男人,雌性……你姐姐就是個典型的標本!”
連筠徹底爆發,轉身怒吼,“滾!”
安凜策立即提起連越趕緊跑,好男不和女鬥,他跑!
周邊的大家都快要憋死了,想笑不敢笑,全部的臉都在扭曲。
連筠覺得都沒臉待下去了,無奈,忍着尷尬,面無表情的走向另一邊。
“咳咳。隊長,被生氣,雲天師兄不是針對你。”雲蘿解釋。
“那是說你?”連筠冷眼看去。
雲蘿急忙把嘴上的拉鍊拉上,不說話了。隊長在生氣,越說越錯,乖乖做事吧。
第一次看到隊長吃癟,感覺不錯。大家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又各幹各的事了,但誰都不敢和她說話。生氣神馬的,最恐怖了。
只有後來清洗乾淨回來的連越不懂看臉色的湊近,擠進她懷裡不停說話。
這一天過得十分的熱鬧,到最後大家都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晚間子夜後是連筠守夜,她起來,把連越不客氣的往安凜策身邊一放,走出洞外去了。
南乘風看到連筠出來,道:“隊長,一切正常。”
“進去休息吧。”
“嗯。”南乘風打了個哈欠,進入了裡面。
子夜的月色很美,天上閃爍着無數顆閃亮的星星,坐在洞外擡頭仰望着,連筠心境一下子就安了下來。
察覺到身邊坐下了個人,她也沒扭頭去看。
這個時候會出來陪她的,還能有誰。
安凜策心安理得的把頭往連筠的肩上湊去,連筠一轉頭就伸出去摸他的臉,不,正確的說不是在摸他的臉,而是在找他易容的面具。
摸了半天才在他的耳後找到了裂痕,她湊過頭去透過月色認真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易容,對這方面很感興趣。她慢慢的把緊貼在他臉上的那片薄薄的麪皮撕扯了下來,露出了他原本的真面目。
嗯,這樣子順眼多了。
閉着眼的安凜策緩緩將頭埋進連筠頸項裡,聞着她的味道,深嗅着。
連筠推開他,他又賴上來。重複好幾遍好,連筠皺着眉頭任由他了。碰上這麼一個師傅,她命不好。
她原本以爲他也就這樣了,沒想她的不拒絕到讓他色向膽邊生,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從她的手臂緩緩往上移,手掌貼在她的頸項裡來回搓。
連筠不想喝斥他,會引起裡面幾人的注意。只能強硬的掰開他的手,不讓他碰。
“筠兒……”
“別亂動。”
安凜策知道再繼續只怕她真的生氣了,這才安份了下來,只是抱着她而已了。
沉靜了半響,她才輕聲的問道:“你覺得那個雲龍和雲愛可有不對的地方?”安凜策閱歷到底比她深,很
多事她沒看透說明他都看在眼裡了。
“唔。”
“師傅。”她叫了聲,安凜策知道逃不過,便道:“掀不起什麼大風來。”
這算是告知?連筠還是覺得奇怪,“雖然他們穿着玄天宗的道服,可是……”她上看下看,總覺得怪異得很。
“他們都受了很嚴重的傷,不敢有任何異樣。”安凜策說。
“希望如此。”
許久後連筠回過神來,他似乎沒有正面的回答她剛纔的問題吧!
見他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連筠也只好將問題嚥了回去,算了,他既然這麼說便是有把握,有他在,那些人想怎麼找都行吧。
到了下半夜,連筠正閉眼打坐着,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立即睜開眼,馬上那種感覺又沒有了!而她身邊的安凜策絲毫沒有異樣,眼都未睜。
剛纔是錯覺?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又不知道是哪裡。
就在這時,從洞裡搖搖晃晃走出一個身影。連越一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着:“姐姐。”
連筠回頭,竟是連越醒了,“越越,這裡。”
連越抽了抽鼻子,委屈吧啦的朝姐姐都被,隨之被姐姐抱住,問道:“越越怎麼醒了?睡夠了?”
“……頭好暈……”他委屈的把腦袋往她懷裡靠去,說得好不委屈。忽然一下的暈,把他給暈醒了。
連筠忙給他按着太陽穴,“怎麼樣?好多了沒有?”
“嗯。”連越沒真的醒,在半夢半醒之間,得了姐姐的安慰,靠在她懷裡很快又睡了過去。
連筠這才知道,剛纔的一陣暈眩,並非錯覺。
“師傅。”她推了推身邊的安凜策。
安凜策伸手抱住她。
“剛纔的暈眩。”
“沒事。”他說。
又是這樣的話,他不說,她也乾脆不問了!明天一早再好好的查原因。
然而一晚一瞬間的暈眩倒是讓一直很少生病的連越懨懨的,提不起精神,白天愛到處玩鬧的他也不亂跑了。不是在連筠懷裡就是跟着安凜策,其餘的誰都不理,跟他說話他也不回。
雲蘿給他看了,也沒查到他有什麼的不適,安全起見還讓吃了安定心的丹藥,可效果並不怎麼好。
白又夏看着乾着急,活潑可愛的小孩忽然就不說話了,怎麼看都讓人擔心。
“越越,師姐帶你去追魚好不好?”白又夏想起昨天答應他帶他去追魚的事,便拿這個引誘他。
連越聽了,半點興趣也無,抓着安凜策衣服的收加緊了。
“已經沒事了。”安凜策安慰着他,可連越就是聽不進去,小手抱緊了他。
見狀,白又夏只好說道:“不逼他了,可能過會就會好了。”
安凜策知道他是被昨夜那陣的晃盪給驚擾到了,年齡太小,受不住那動盪,當下就受到了威甚,今天才會一副懨懨無精打采什麼都不想理的樣子。他不是不想理,而是心慌,慌得他害怕,這才誰都不理,只跟着他和連筠。
連筠走過來把他從安凜策腳邊抱起,“姐姐在,沒事的啊。”
“帶他到一邊休息。”安凜策說。
連筠聽他的話,抱着連越到一邊安靜的地方,單獨的和他在一起。
雲龍正翻着隨身攜帶的書籍,忽然被一道目光鎖定住,他一驚,猛然擡頭,對上了安凜策那雙帶着冰冷的眸子,心,瞬間跌向谷底。
他知道了什麼?
“師兄。”雲愛不安的叫着雲龍,現在連越不正常了,他們會不會察覺到什麼。
“沒事。”平靜的回了雲愛一句,視線又放回到書籍上。只是剛纔拿到目光的鎖定讓雲龍的心思徹底不在書上,沒由來的有了不祥預感。
那樣的目光,就是隊長連筠都從未有過,那個雲天,到底什麼來頭!
雲術和南乘風回來了,一臉嚴肅的對連筠搖頭,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我知道了。”連筠低頭看着連越,摸着他的小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隨後沒多久,她抱着連越進入了洞內。
雲凌和雲儀比幾天前好了許多,但於痕還在,疼痛已經減少了許多。
“隊長。”兩人看到連筠抱着連越進來,都坐了起來。
“你們躺好。”連筠坐到她們身邊,問道:“你們可還記得你們是怎麼碰到那樹怪的?”
雲凌和雲儀奇怪她怎麼忽然問這個,之前不是說過嗎?但是她既然再度詢問,必定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雲凌便回答:“我們準備摘果子,那邊的果子樹有好幾顆,我們想去摘時,剛一到那裡就遭到了那樹藤的攻擊,我們無力抵抗,就被纏住了。緊接着隊長你們便及時感到。”
“是這樣嗎?”連筠詢問雲儀。
“嗯。”雲儀也跟着點頭。
“那你們被纏住時,可有異樣?”
兩人想了一下,都搖頭,“沒有,這覺得疼,渾身都疼,被緊緊的勒住,無法呼吸。”
如今想起來兩人還心有餘悸,一陣的後怕。當時他們晚來一步,她們的命就真的交代在哪裡了,還好還好,命還在,受點痛苦倒沒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