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北堂釗迎進來,夏染歌遣了青鳶出去把風,隨後在桌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我說六皇子,南宮王爺,你們倆悄悄折回來到底是要幹什麼?我可不相信你們都有半夜□□的喜好。”
有半夜□□喜好的是誰?不言而喻,自然是採花賊了。
夏染歌的話音才落,北堂釗立馬揮了揮手,試圖擺脫採花大盜的嫌疑:“不不不,表妹你可不能這樣誤會我,我這麼正直的人,當然是看見小皇叔翻你的牆,爲了保護你才□□的!”
禍水東引得這樣理直氣壯,絲毫不懼怕南宮雪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北堂釗也是個人才。夏染歌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蠢還是坦率。
倒是南宮雪楓見夏染歌一臉正色,方纔斂了斂輕佻的笑意,開口道:“我可以幫你離開夏府。”
“是嗎?南宮王爺爲何覺得我想離開夏府呢?”夏染歌面上不顯心思,但心裡卻暗自驚駭,難道她想離開夏府已經表現得已經這麼明顯了?那夏峰和北堂亦是否也有所察覺?
“夏大小姐,你不必驚訝,你僞裝得很好,現在人人都以爲你是夏府巾幗,夏將軍聽話的好女兒。本王之所以許下這個承諾,一則是篤定以你的脾性,並不是會任由自己成爲夏峰手中的工具;二則,是本王查到一個秘密。”
南宮雪楓也不在意夏染歌變換的神色,手指又在桌上敲了敲,盯着夏染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母親,很有可能並不是私奔。”
生母私奔這件事,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夏染歌都生活在這個陰影之下,哪怕她恢復了嫡女的身份,也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而現在,南宮雪楓卻告訴她,她的生母不是私奔失蹤的?
見夏染歌一時間失了言語,而南宮雪楓顯然是在等夏染歌開口,也沒了說話的意思,一旁的北堂釗才緩聲道:
“春宴之後,我一時興起就和小皇叔去查過舅娘出事前有沒有奇怪的地方,當時衆人都說是私奔,直到我找到了一個當年被驅逐出夏府的側夫人婢女。她說,在舅娘私奔失蹤的前幾天,側夫人張婉去找過舅娘,而且,借了一本舅孃的字帖。”
這一點着實可疑了些,張婉和夏染歌的生母葉芝一個側室一個正室,平日裡除了必要的交際之外,張婉從來沒有主動找過葉芝,更別說要葉芝的東西了。
但是出事之前,居然主動去找葉芝要一本字帖,這根本說不通。
“意思是,我生母的失蹤,有可能跟夏張氏有關?”夏染歌抿了抿脣,半晌才消化了北堂釗的話。
葉芝私奔這件事,其實前世夏染歌就懷疑過,但是苦於沒找到任何證據,最後便淡了這個念頭,時間久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葉芝的確是放棄自己這個女兒跟別人私奔了。
爲此,她還恨了葉芝很久,直到重生之後,因爲有了更恨的人,她纔有一些覺得葉芝離開夏府其實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