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花了八天, 夏染歌在死了三匹馬的情況下,堪堪趕到了邊關。
“龍驤將軍呢?”剛進城門,夏染歌拉住一個巡邏的小兵就冷聲問道。
那小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嗤笑一聲回答:“龍驤將軍何等身份, 其實汝等賤民可以見到的?不過, 嘿嘿...”
那意猶未盡的聲音着實讓人很不舒服, 夏染歌因爲趕路而急促的心在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裡, 漸漸沉澱下來。
她因爲趕路,根本沒多少時間休息,更別說洗漱和換衣裳, 風塵僕僕地趕來,不髒亂都不可能。
但是, 她夏染歌豈是隨意一個小兵就可以調戲的對象?
眸色一冷, 夏染歌素手微揚, 那巡邏小兵還未看清她的動作,就覺得脖子一涼。
下意識用手一抹, 鮮血淋漓,根本止不住。
不再去看那小兵在錯愕中緩緩失去色彩的眸子,夏染歌摸着猶自滴血的簪子,轉身看向另一個巡邏小兵:“去告訴龍驤,夏染歌來了。”
眼見在這個俏生生的少女手裡死人了, 另一個巡邏小兵這才收起那另人噁心的笑容, 驚慌地點點頭, 轉身離開。
龍驤來得很快, 身穿一身戎裝的他依舊颯爽, 或許是戰事吃緊加上南宮失蹤,他英朗的眉宇緊鎖, 顯得有些愁亂。
看到真的是夏染歌來了,龍驤眼睛這才又亮了亮,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快。”
看都不看地上的巡邏兵屍體,龍驤直接揮手叫人處理了去。他知道夏染歌並不喜歡殺人,除非真的是被人觸摸到了底線。
南宮王爺久未出現,下面的士兵,也散漫了起來。
夏染歌也不多話,朝着龍驤點點頭,隱晦問:“你傳信的事情是真的?”
龍驤領着夏染歌往營地走,一邊迴應:“恩,那場大戰過後,南宮王爺就受了重傷,閉門療傷了。”
閉門療傷,只是安撫將士的一個說法,如果讓他們知道這支軍隊的主帥,他們永不會落敗的戰神王爺都失蹤了,那便會軍心渙散。
夏染歌從龍驤的話語中,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奈。
一路無話。
龍驤將夏染歌帶進主帥的營帳,讓所有人都下去,這才擡頭對夏染歌道:
“那日我們與兩國聯軍交戰,南宮王爺領導得很好,我們幾乎就要贏了。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一股服飾和我們三國都不一樣的精銳騎乘,似乎還和南宮王爺認識,那領頭的和王爺交談了幾句,就打起來了。”
“是什麼服飾?”夏染歌皺了皺眉,想要證實心裡的想法。
龍驤歪着頭仔細想了一會兒,這才描述道:“純黑色的勁裝,衣裳胸前是一個複雜的圖騰,然後手臂上,好像繡着個像月亮一樣的文字。他們和南宮王爺交了手,等我砍掉眼前的敵兵再回頭看時,那羣人和南宮王爺已經不在了。”
是刖的人!
從龍驤的描述夏染歌就知道,這羣黑衣人一定是來自刖。
因爲大婚那天她被北堂亦劫持,慕容紅妝帶的那羣稱呼自己爲少主的人,也是這樣打扮。
慕容族,若是阿楓死了,刖的人,一個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