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衡量一個種羣是否強大的關鍵就在於它們是否擁有智慧,一個種族沒有智慧的話,即使種族中的成員再怎麼強壯,再怎麼悍不畏死,人類只要憑藉着自己的智慧,稍微發明出一些先進的武器,再施展一些小計策就能很輕易的消滅這個族羣。
在三門鎮守炮的配合下,陳言很神勇的一個人就將那隻黑煙消滅之後,克城中的衆人鬆了一口氣,決定繼續開始先前沒有結束的作戰。
沒有了這個大威脅,狩方衆在陳言的指揮下再次找了一個絕佳的位置,故技重施的又用了幾袋血作爲誘餌,結果那些沒腦子的卡巴內又一次傻乎乎的上當了,通通奮不顧身地一頭扎進了陳言佈下的口袋陣中,用血肉之軀來硬闖陳言這邊強大的火力。
由於在之前的那場防禦戰中卡巴內羣的數量就已經減少了大約十之**,這一次士兵們的戰鬥可算是尤爲輕鬆,在收割利器加特林重機槍的配合下,僅僅半個小時就結束戰鬥,剩下的就是負責清理那些還沒死透的卡巴內的工作了。
至此,這場由陳言提議並且在他的領導下進行的八代驛大戰圓滿結束,以作爲人類一方的狩方衆幾乎毫髮無損的結果告終,堪稱是自卡巴內這種怪物出現以來人類都未曾擁有過的大勝,陳言的威望也因此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就連甲鐵城的平民都毫不懷疑地認爲,陳言一定是神明賜福的拯救人類的英雄。
在將這個驛站中所有能動的卡巴內都清理乾淨後,因爲戰鬥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再加上彈藥什麼的幾乎都快見底了,陳言於是下令所有人在這個驛站進行短暫的休整,同時派出人手開始搬這裡倉庫的物資,相信憑藉一個驛站的積蓄,說不定到頭來陳言掌握的物資反而比開戰之前還要多了。
…………
享受着陽光照耀的溫暖和微風輕柔的吹拂,神色平淡的陳言就這麼靜靜地坐在蒸汽鍋爐所在的建築的平臺邊緣,在高處俯視着下面的景象。
從這個高度看去,看着下面好像變得很小的來來往往的人們,陳言油然生出一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已經成爲了一個高處不勝寒的強者一般,與下面的凡人們已經徹底劃出了一個界限,達到了他們只能仰望的高度。
這種有些裝逼的想法剛剛產生,陳言就自嘲般地笑了笑,將這種想法掐滅了。
難怪不管是影視劇還是動漫之中,很多大佬都喜歡站在高處俯視下面,這種由所屬高度而產生的逼格的確讓人心裡覺得很爽,只不過這樣也很容易讓自己迷失,漸漸的變得自大起來,連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都分不清,自認爲自己是一個強者,不屑於與這些弱者來往,最後自己成爲了一個孤家寡人,被所有人所背棄。
陳言自然是不願意成爲這種人,雖然他的確不會跟下面的這些人產生什麼交集,但是他也不會自己自視甚高,把遠遠不如他的人視爲螻蟻,如果有一些人能夠跟他談的上來的話,他也不介意把他們視爲朋友,說到底,如小時候夢想的那些傳說中的俠客一般逍遙自在纔是他所追求的。
在這時,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陳言的思緒,回頭看去,原來是已經換上了普通衣服的無名。
“兄長大人,你幹嘛呆在這裡呀?爲了這次勝利,很多人都在下面慶祝呢!你要是在那裡的話,一定會成爲全場的焦點的,”無名笑嘻嘻的坐在了陳言的旁邊。
扎着兩條辮子的無名這時看起來就如同一個非常可愛的鄰家女孩一般,明亮的眸子中帶着親近看向陳言,小臉上帶着些許的紅暈,清純之中帶着些許的誘惑,兩條潔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再配合上她的完全與十二歲不符的***的體型,讓坐在她旁邊的陳言口微微有些發乾。
“如果我現在去那裡的話,你覺得那些人還會那麼輕鬆地聊天休息嗎?還是讓他們能盡情的享受勝利的喜悅吧,我呆在這裡享受清靜也不錯。”默唸了幾聲阿彌陀佛,將腦海中的雜念剔除,陳言一邊笑着說道,一邊伸手指了指士兵們所在的地方。
在高高的圍牆遮擋出的陰涼之下,很多士兵就這麼靠着牆坐在地上,頭深深地垂着,顯然是在熟睡着,在戰鬥中他們消耗了很多體力,疲憊之下,睡眠便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有些士兵在興高采烈地互相談論着,他們的臉上都掛着自豪的表情,享受着甲鐵城的平民們投來的敬畏的目光。
還有一些人與一些平民小孩子們聚成一個圈子,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衝着圈子的中心叫喊着,在圈子中心坐着的兩個人便是正在掰手腕的來棲和瓜生,這兩個人不知怎麼的又較起勁來,互相毫不相讓,想要把對方的手壓下去,周圍圍觀的人都在爲兩個人加着油,氣氛非常的熱烈。
歪着小腦袋瓜想了一下,無名最終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還是兄長大人說的對,要是現在兄長大人在那裡的話,他們肯定全都嚴肅地等待着兄長大人的命令,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放鬆了。”
“恩,所以我待在這裡就行了,讓他們有空閒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陳言神色輕鬆地說道。
實際上他也不喜歡那種老是要指揮一堆人的感覺,所以他現在有意無意的在培養來棲和瓜生,希望他們能夠儘快的成長起來,等到陳言殺死將軍,奪取了政權之後,他就可以把很多事情託付給他們兩個和其他信賴的人去做,自己和水晶宮成員們只要悠閒的度日就好了。
反正他以後肯定會變得越來越強,就連長生也不是什麼難事,沒興趣玩什麼普通人嚮往的整天殫精竭慮的帝王遊戲,只要自己和水晶宮們逍遙自在就夠了。
“嘻嘻!兄長大人總是能想得這麼周到。”無名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自豪。
看到她這副樣子,陳言忍不住又伸手輕輕地撫摸起了她的小腦袋。
這回無名倒是沒有抱怨什麼,臉上一副很舒服的樣子,感覺自己因爲剛剛血腥的戰鬥產生的不適感徹底消失不見了,爲自己能夠跟兄長大人這麼親近而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