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茵真是……太讚了!
她真是懂得報恩啊,她的意思是,我如果沒有女朋友,她就當我女朋友,做牛做馬伺候我,別說麼麼噠了,啪啪啪都可以。
想一想這麼一個美女這樣對我,我還有點小激動呢。
所以說呢,好人就有好報,我們都應該與人爲善,不要見死不救。
心裡騷了一波,然後正經起來:“不必不必,你正常生活就行了,別把我當什麼主人啥的,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成就一番事業的。”
她又是一陣感動,嗯嗯點頭,我跟她分別,她目送我遠去。簡直跟望夫石一樣。
她太可憐了,恐怕這些年來我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也是造化弄人啊。
不多想了,先回租房去。
租房裡很安靜,柳紫菱並沒有在直播,難道真的休息睡覺了?
我敲了敲她的門。半天沒動靜,看來是真的睡覺了。不過我正要走人,門卻開了,柳紫菱開門了,問我幹什麼。
我直接把邊一芊的事告訴她,她嘴角抿了起來,臉色也很複雜,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又低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小心翼翼道:“咋了?要不要告訴她?她很想知道你目前的情況。”
柳紫菱臉色猶豫,忽地狠心道:“你告訴她,我已經訂婚了,很快結婚了。”
啊?
我呆了呆。說真的要這麼說?她不自覺咬了咬牙,猶豫良久還是點頭:“對,就這麼說。”
她說完就進房關門,差點撞到我的鼻子。
我心裡尋思了一下,隱約猜到了什麼,這兩人的關係不簡單啊。
琢磨了一下。先去洗澡,然後直播,直播了幾個小時,到了晚上十點多鐘了。
雖說是週末,但這麼晚了後門也人煙稀少了,因爲宿舍會鎖大門的,很多人都不敢繼續在外面浪了。
我也不打算出去浪,直接睡覺吧。
但這時候邊一芊又給我打電話了,直接問我:“你問了柳紫菱沒有?她現在情況如何?”
她也太着急了,我撇撇嘴道:“問了,你真的要聽?”
她當即打斷:“別在電話裡說,我找你,給個地址。”
臥槽,大晚上的竟然要約我出去說,她真的很在意柳紫菱啊。
我說那你來後門吧,咱們順便吃個宵夜。她說好,掛了電話。
我就出門去,柳紫菱的房間裡還亮着燈,我開門的時候她應該知道我出去了,不過並沒有理我。
我下樓去後門等着,很快就看到邊一芊跑過來了,她氣喘吁吁的,這一路完全是衝過來的,急得跟什麼似的。
我說你至於麼?她不廢話。緩和了一點勁兒,讓我說。
我說別急啊,說好的吃宵夜呢。她很是不耐煩,但還是同意吃宵夜了。
我們就去一個攤檔吃炒粉,當然只有我一個人吃,她一直盯着我。
我喝了一杯水才慢悠悠道:“她現在畢業了,乾的是直播行業,月薪很高,開保時捷……”
“別說這些廢話,她有沒有男朋友!”
邊一芊打斷道,眉頭緊緊皺起,一臉緊張和期待。
我哎了一聲。看她這麼熱切我反而有點不忍心了。不過還是說吧。
一開口就直戳重點:“她訂婚了,很快就要結婚了。”
這話一出,邊一芊如同遭到了雷擊一樣,整個人都焉了,背脊一彎,低頭盯着地面,頭髮都飄進炒粉裡了。
我把她的炒粉挪開,她額頭抵在桌子上,動也不動。
她保持這個姿勢起碼半小時,老闆都古怪地看她了。我沒有吭聲,安靜地坐着,終於。邊一芊有了動作,她擡起了頭,臉上沒有表情,直接朝老闆叫道:“來十瓶啤酒!”
這冷不丁一喝,把老闆都嚇了一跳,老闆疑惑地看我,我點點頭:“拿來吧。”
老闆就拿了十瓶冰啤酒過來,邊一芊就開始猛灌了,跟喝水一樣,一瓶又一瓶地灌,那架勢看得人都心驚,不知道她會不會酒精中毒啊。
但我知道勸她沒用,她必定深愛着柳紫菱的,以前讀中學的時候恐怕就有這一段孽緣了。
其實社會上這種女孩還是有不少的,但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的新妹妹愛着柳紫菱,愛着那個女王大人。
這感覺很奇怪,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得不吭聲。
邊一芊猶自喝酒,足足喝了八瓶,然後一嘩啦嘔吐起來。
老闆臉都黑了:“趕緊扶走,別在這裡吐啊。”
邊一芊大怒,一酒瓶砸過去:“管你屁事!”
她渾身酒氣,衣領都被酒水打溼了。不知何時連臉上都是淚水了,看着又嚇人又可憐。
老闆又驚又氣,還說要報警。我趕緊付賬,然後一把將邊一芊扛起就走。
她這個樣子是不能回學校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個宿舍,看來只能帶她去賓館住一晚了。
此時已經接近十一點。鬼影都不見一個。我找到了一個賓館,要帶她上去。
她此時卻似乎清醒了,瘋狂掙扎:“你給我滾……別想碰我!”
她發酒瘋了,我蛋疼,只好把她扛到超市外面了。這外面有一個小型的廣場,此時也不見人影。
我直接把她丟在地上,她站不穩,坐在地上,邊罵邊哭:“滾啊!別碰我!”
才罵完,她又開始吐了,吐得那叫一個慘烈,把自己全身都給弄髒了。
我遠離她,現在不能碰她了,等她發完酒瘋吧。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是午夜了,她終於沒力氣了,在地上躺着,跟個乞丐似的。
我過去看看她,她卻還睜着眼睛,滿眼血絲。我蹲下來拉了她一下,她跟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我又將她抱起,跑去賓館。這次她沒反抗了,任由我帶她去賓館了。
賓館裡有個婦女收錢,我先開了房,然後給婦女兩百塊錢,讓她去幫邊一芊洗個澡清洗一下。
她很是不情願,不過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去清理了。
我在房外等着,足足半個小時後婦女纔出來,嘀嘀咕咕道:“失戀了吧,都摟着我親了。”
我道了謝進去一看,邊一芊躺在牀上,一身乾乾淨淨的,那婦女不知道去哪兒給她弄了一身破舊的睡衣呢。
我過去看看邊一芊,她還睜着眼睛,張着嘴不斷呼出酒氣。我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她又踢開,反覆好幾次,她一直踢開。
我就說話了:“還清醒啊?我得走了,你自己睡覺吧。”
她翻了個身,臉色紅紅的,那是喝醉了的表現。不過她不肯睡,我覺得她還是有一點清醒的。
我嘖嘖兩聲,往門口走去。她忽地大叫:“不準走!”
特麼的把老子嚇了一跳。她繼續叫:“不準走,不準走!”
她太大聲了,待會隔壁的房客要來投訴了。我忙過去安撫:“好好,不走不走,別嚷嚷了。”
她似乎聽明白了,吐着酒氣。朝我傻笑:“來啊,做.愛。”
我噴了一口老血,做個蛋啊。
我拍了拍她臉蛋,她伸手抓我脖子:“來啊,紫菱……”
你到底醉沒醉啊?
我挪開她的手,她就胡亂扯自己的睡衣,那睡衣很破舊了,又寬又鬆,她扯了兩下,竟然把領口給扯爛了。
於是兩隻大白兔就跳了出來。
我整個人都傻了,臥槽?喵喵喵?
迅速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並不想看什麼大白兔,頂多看看大白腿而已。
她被我蓋住,又開始亂蹬亂踢,還亂罵:“放開我!我要脫衣服!”
這人發瘋了。
我不放了,因爲一旦放開,被子被踢開,她的大白兔又要跳出來了,這是造孽的事兒啊。
我的新媽咪會宰了我的。
我用力蓋住她,她終於開始安靜了,又胡亂蹦躂了十幾分鍾,頭一歪睡過去了。
我呼了口氣,真是累死老子了。
幫她梳理了一下頭髮,看她也算安靜了,我可以走了吧。
但又有點不放心,因爲她的睡衣爛了,萬一她睡到明天中午,人家賓館的人過來趕她走。可就會發現了,她這種姿色,還露着大白兔,那可太危險了,明天中午說不定是男人值班呢。
我只能留下了,過去把她的衣服給洗了。然後晾了起來。
接着我也洗了個澡,看牀挺大的,我就睡邊緣,離得邊一芊遠遠的,這樣不算佔她便宜吧。
夜涼似水,到處都很安靜。房間裡有着淡淡的酒氣,旁邊邊一芊在嘀咕着夢話。
我打了個哈欠,就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