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一波就趕緊跑,不能露餡了,柳紫菱也沒有叫住我,總之我順利跑遠了。
跑走了我也沒有回租房,就在外面瞎逛,發泄我的悲憤之情。
按照我的想法,柳紫菱應該會主動給我電話的,結果特麼我逛到了半夜,她連短信都沒發給我。
我就蛋疼了,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還是說她知道我在演戲?
媽蛋,好難受啊。我乾脆去吃小龍蝦了,吃完了開房睡覺。如果柳紫菱和邊一芊回租房,那必定見不到我的。
而這個時候單茵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是不是今晚也不回家了。
我腦中靈光一閃。忙詢問:“柳紫菱回來了嗎?”
單茵說沒有,邊一芊都沒有回來。我抽抽嘴,這個戲似乎演不下去了。
琢磨一下叮囑單茵道:“單茵,我最近三天都不回家,你可以聯繫邊一芊吧?你告訴她,我很悲傷很痛苦,三天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單茵懵了:“爲什麼啊,主人你怎麼了?”
這個很難解釋啊,我安撫道:“聽話啊,我有大事要幹,你聽我的就行了。”
她就答應了,還跟我確定一下:“三天後我聯繫邊一芊,告訴她,你很痛苦很悲傷,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曠課不回家……”
對對對,就是這麼演。
我滿意了,也不多說了,先睡個覺再說。接下來三天,我也是豁出去了,老子就是不回家,在外面到處逛,誰都不見,這樣熬了三天,單茵應該找邊一芊“求救”了。
我在賓館裡等着,等到了大概晚上七點多鐘吧,邊一芊給我打電話了。
我潤潤喉,有氣無力地接聽:“喂,幹嘛?”
邊一芊語氣冷淡,直接質問:“你搞什麼鬼?單茵很擔心你,趕緊滾回去。”
我假意嘆了口氣:“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別管我了。”
她不爽道:“你到底怎麼了?三天都不回去?在外面嫖啊?”
我苦澀一笑:“真的沒什麼,哎。”
然後我飛快掛斷了電話,好,第二步也完成了,坐等柳紫菱找我了。
邊一芊應該會告訴柳紫菱的,我只需要等她上鉤就行了。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後,柳紫菱給我打電話了。
我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接聽,還是有氣無力的:“紫菱,我沒事。”
她冷哼:“我知道你沒事兒,別裝了。”
她聰明得一逼,不過我還是要裝,嘆氣道:“你最近很忙嗎?累不累啊?”
柳紫菱還是冷哼:“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一挑眉,她要過來?如此甚好啊,我就怕她避開我呢。
我就給了她賓館的地址,她馬上掛了電話。
我竟然有點激動和羞澀了,貌似今晚會發生大事啊。
我就特意去洗了個澡,洗完了柳紫菱也來了。我開門讓她進來,還是裝作一副虛弱悲傷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一腳踹來:“還裝!”
臥槽,她不留情的,一腳把我踹翻了,還好我機智,翻牀上去了。
我就躺牀上不動,含情脈脈地看着她。她呼了口氣,屁股往牀邊一坐:“我跟你說實話吧,自從相親回來我就在認真思考我們的關係了。”
我愣住了,她竟然直說了?
那我也認真了,坐了起來看着她。她又道:“我已經不貪玩了,家裡人也讓我接手公司,我要乾點正事了。我們不合適。你繼續去浪你的,我不能浪了,我家人一直盯着我的,他們也知道你的存在。”
我吃了一驚,不過想想也有道理。這下我就明白了,柳紫菱已經二十五歲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她回去相親無果,她家人不可能讓她繼續浪的,所以她要開公司創業了。
疏遠我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她沒有明說而已,找了個股份的理由把我“趕走”,免得傷了雙方的心。
然而我還是傷心,說實在的。拋開我對她的各種微妙感情,就拿男人的本能來說,我其實已經對她上癮了,她現在說拋棄就拋棄,我不能接受。
我就道:“你突然這樣,我都沒有心理準備,感覺你很看不起。似乎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廢材男一樣。”
柳紫菱斜眼看我:“難道不是嗎?”
我嘴角一抽:“你真這麼認爲?”她忽地忍不住笑了一下:“就是這麼認爲。”
這一笑百花開,我一切負面情緒都沒了,往牀上一滾春叫:“我不依我不依,給你吃奶奶我要去跳樓。”
哎呀,這一波騷得可以,我要把自己給噁心吐了。柳紫菱直接嘔了:“起來,說正事兒!”
我不起來。繼續叫:“我摔倒了,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舉你大爺!”
柳紫菱伸手捶我,我將她一拉,把她也拉上牀來了。她可不害羞,一巴掌抽我腦門上:“我跟你說正事!”
有什麼正事不可以躺下說嗎?
我嘿嘿一笑,爬過去將她鞋子脫開,強硬地不准她下牀。
她無奈而鬱悶:“真的說正事兒,我們該分開了。”
我不急,把她雙腿拉過來給她按摩,她愣了一下,語氣也緩了:“江立,當初是我貪玩,一直挑逗你。如今一芊的事算是完結了,我自己可以拯救她了。家裡人又管得緊,我真的不能再貪玩了,上次我回去相親,父母就對我的表現很不滿,你要理解我的難處。”
我擡起她的小腿,打量她的腳,真心漂亮,粉嫩粉嫩的,彎曲的足弓又增添了性感之色。
我感嘆道:“好漂亮,你都快把我弄成足控狂魔了。”
柳紫菱氣急:“你還要打岔,我都跟你說正事了!”
她一腳踢開我,開始生氣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正經地聊天。我心裡一嘆,我理解她的難處,但不代表我願意放棄。
笑了笑道:“其實我真正的本事從來沒有展示過,浪只是我的性格,騷只是我的風格,我不會讓你跑了的,是你自己勾搭我的,讓我欲罷不能,我可不會饒了你。”
柳紫菱眨眨眼,臉色複雜。
我去打開門:“你先回去忙吧,我會去找你的。”
柳紫菱呆了呆。開始默默地下牀,我蹲下來幫她穿鞋,她低頭看着我,柔聲道:“你還是饒了我吧,我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後當生意夥伴。”
她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幫她把鞋帶繫上,搖頭道:“不要,我要百分之一就行了,而且我會自己入股,我還是喜歡跟你騷。”
她輕呸一聲,起身拉好衣服,再也不說話了。我送她離開,看着她的保時捷消失在昏黃的路燈光暈中。
我依然沒有回租房,在這裡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打車回我的家裡。
我家裡沒有人住的,父親和繼母都在公司,邊一芊更是和紫菱住在寫字樓。
我到家了就給我爹發信息:你兒子被綁票了,不給五十萬就宰了他!
我爹徑直回覆:宰了吧,沒錢。
我笑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給我打電話了,我打招呼:“我回家了,你也回來,我們聊聊人生理想。”
他明顯鬆了口氣,接着說好。
我就在家等着,等了半小時他回來了,提着個公文包,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真是帥氣逼人。
我給他倒了杯水,他邊喝邊問:“幹啥?一芊咋樣了?”
我說已經拯救出來了,她幸福得一匹,輪到我不幸福了。
我爹哼了哼:“幹嘛?缺錢啊?”
我正經嚴肅道:“我認識一個朋友,要開公司,我要入股創業。”
我爹一口水噴了出來:“啥?”我又說了一遍,他翻白眼:“現在是個人都想創業,全特麼虧到姥姥家了,你還太年輕啊。”
我掏出手機打開地圖,搜索出了柳紫菱的寫字樓給他看:“公司就在這裡,已經租下來了,人手也齊了,我朋友的父親是臨江大學的院長。”
我爹立刻正色了:“真的?”我點頭,他翹起二郎腿:“要多少錢啊?”
我說五十萬。他又噴了:“老子一年才五十萬,你全要了?今年白乾了啊!”
我笑了笑:“兩年內還你,絕不虧欠。”
他又開始考慮了,之後問了我很多關於公司的問題,最後揉着太陽穴道:“你等着吧,我跟你繼母談論一下,我還得去那個地方實地看看。”
這個沒問題,我在家等着,等了兩天,手機來了一條短信,五十萬到銀行卡了。
我爹也給我發了個短信:你朋友是臨江大學院長的女兒吧?不錯,你把她泡到手老子當場認作你爹。
可以,很強勢。
我不墨跡,沉寂了這麼多天也該爆發了,是時候證明老子不是廢材男了,我只是一個低調的富二代!
立刻打的去了那個寫字樓,此時正是上班時間,不見員工走動,保安也守在門口。
我讓保安去通報一下,說是拜訪十一樓的柳老闆。
很快,他們讓我進去了。我搭電梯上到十一樓,一開電梯門,柳紫菱在外面等我。
這一層都被她租了,裡面很大,佈局很複雜,我是沒閒心去看的,看到她就足夠了。
她特意在這裡等我,見我來了將我一把拉到走廊盡頭,皺眉道:“你來幹嘛?怎麼不聽話呢你?”
我霸氣一笑,心中激情飛揚,一把將她按在牆上,銀行卡已經掏出來賽在她手裡:“柳老闆,我要加盟,五十萬換百分之一的股份,可以吧?”
她愣了愣,有點詫異:“你哪裡去找這麼多錢?”
柳紫菱其實壓根不瞭解我的家境,我在外的表現就是一般的小康家庭。這都歸功於我爹的摳門,他愛財如命,連個別墅都不肯買,破車也開了好幾年了,完全沒有氣勢。
此時我看紫菱驚訝不已,不由裝逼一笑:“實不相瞞。我是一個富二代,我跟你一樣,也玩厭了,是時候幹正事兒了。所以創業合情合理,我加盟了,靠的是真金白銀,你無權跟我提任何要求,所以該怎麼騷還是要怎麼騷,明白不?”
她呆呆地看我,我霸道地盯着她,她忽地嘴角一勾膝蓋一頂:“有趣,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我就陪你玩玩。公司正好缺個清潔阿姨,你現在給我去打掃衛生。馬桶也要刷,不刷乾淨我還是連腳趾頭都不會給你摸的。”
我慘叫了一聲,被她膝蓋頂彎了腰,小兄弟痛得發麻。
麻了個逼,非得頂褲襠嗎!
看她嘚嘚瑟瑟地走了,我那個氣啊,咬牙道:“你這死妖精,我要是刷乾淨馬桶呢?”
紫菱回眸一笑,擡起了一隻腳晃了晃:“滿足一下某位足控狂魔的變態心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