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
全都是因爲我才造成這一切的。
要是當時我能夠儘早發現那個陷阱的話。
要是我沒有下令突進的話。
也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隊友們纔不會......
如果當時我能夠更加的理智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悲劇。
要是有姐姐在的話,她一定會處理得比我更加出色吧。
果然......我還是比不上姐姐,無論是天賦還是身姿,我都不及姐姐。
也難怪姐夫會選擇姐姐而不是......
我真的是太差勁了,姐姐一定會嘲笑我的吧......姐夫......也一定對我很失望......
我......真的是......
......
此時此刻的沈溪雲,的心中正被一團漆黑的迷霧包裹,看不見光亮,無論朝哪走都擺脫不了這一道坎......此刻的沈溪雲無法獨自走出來,她需要的,是一個——英雄。
......
......
“那個......”
這時,詹姆斯悄悄地摸了過來,手足無措地站在沈溪雲面前。
詹姆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自己可是被夏浩臨時給攆過來的,也沒有做好準備什麼的,自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開頭。
詹姆斯悄悄瞄了夏浩一眼,而夏浩他正坐在三女之間,舉着拳頭放在自己面前吹着氣,並且意味深長地盯着自己。
好像是說:要是完不成任務,你就等着‘哲學’套餐的洗禮吧!
詹姆斯:emmm~!(>人<;)我拒絕啊!我不要啊!!
開弓沒有回頭箭,於是詹姆斯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自己浮躁的內心。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詹姆斯說着十分蹩腳的米式中文。
“......不可以。”沈溪雲冷淡直接地說道。
“......”
氣氛......好尷尬呀......
短短思考了一會,詹姆斯嚥下一口唾沫。
“......謝謝。”然後詹姆斯就直接坐到了沈溪雲的旁邊。
沈溪雲:“......”
看着詹姆斯坐下,沈溪雲也沒去管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自責當中。
於是乎,場面又變得冷清了......
詹姆斯在想:我應該怎麼勸導一個小姑娘啊?老師沒教過呀!
法克!咋就這時‘對女孩恐懼綜合症’又犯了呢!
我平時也沒怎麼勸別人啊!更何況還是一個‘嬌滴滴’的東方小姑娘。
我記得我唯一鼓勵的人,也就只有小佩奇失戀的那一次啊!
怎麼辦?咋整?
鼓勵男孩還可以,但是女孩......
想到這裡,詹姆斯忽然眼前一亮。
男孩!只要把她當做一個男孩不就可以了喵!反正她性格也是那麼彪......
啊哈!真是天才!機智如我啊!
詹姆斯扭頭看着失魂落魄的沈溪雲,額頭排滿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放輕鬆,慢慢來,就像之前開導小佩奇的那樣。我能行,一定行!
接着,詹姆斯從兜了掏出了一瓶二鍋頭。(作者:所以你們的口袋裡都是從A仔那裡偷來的嗎?)
“嘿!哥們,咱們來喝一杯吧!有什麼煩惱都和我說,我們一起幫你分擔一下心裡的愁苦怎麼樣?”詹姆斯報以最標準的微笑,將手中的二鍋頭遞上去。
“......”沈溪雲不說話,正投以一臉鄙夷地目光。
“......”
此時,應該有一隻烏鴉略過......
詹姆斯:好尬好尬呀!!!這完全不符合劇本呀!導演我要求重來!
見沈溪雲不領情,詹姆斯只好姍姍收回自己的手,擰開瓶蓋獨自一人喝起來。
詹姆斯:冷靜!重來重來。
“兄弟,你要想開一點。人生的路就是這樣,總會有風風雨雨,總會有晴空萬里。別總往牛角尖裡鑽,這對誰都不好。生活總還是要繼續過下去。”詹姆斯悶了一口二鍋頭,然後......
我天!這啥玩子意?!這麼烈!!
詹姆斯也不好意思丟掉,自己裝的逼,死也要裝完!
於是詹姆斯又悶了一口。
沈溪雲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漸漸暗淡下去。
“你又能懂什麼。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隊友的犧牲,只不過是平常的事。而我,一個小分隊的隊長,頂多算是微不足道的民警。我沒見過什麼世面,生死這種東西,我看不淡,也並不想就此淡漠。我只是......暫且想不明白而已。”
“我只需要冷靜一下......也許自然而然會想開一點,心裡也會好過一些。”沈溪雲的指尖來回摩挲,凸顯出自己內心的愁情。
就算沒有學過心理學,詹姆斯也能夠看出一丟丟東西來:這小丫頭完全是陷進去了,如果不加干預的話,可能真的會出些什麼事的。
詹姆斯放下手中的酒瓶,凝視着腳尖,似乎也深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我現在確實不懂,但我過去也和你有一樣的經歷,那時的我,估計也和你現在一樣吧。懷疑過、迷茫過、失落過。我想過逃避,但那一天的場景卻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越是逃避,越是痛苦......”
詹姆斯覺得,此刻應該有一隻雪茄叼在嘴裡,才能突顯自己的滄桑之感!
“你......失去了......最主要的人嗎?”沈溪雲忽然發現,眼前的詹姆斯似乎比自己更加的惆悵。
“......是的......”說着,詹姆斯伸手進衣領內,摸出了一塊鏽跡斑斑的項鍊,而且看上去似乎是女性的。
看着手上的項鍊,詹姆斯陷入了沉思。
“......我以前有一個妹妹,比我小了五歲。”詹姆斯眼神閃爍,深沉地說道。“我的妹妹愛麗絲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小女孩。在家中,就我和她的關係最好,愛麗絲經常粘着我,跟在我的腳後。我也很寵她,因爲......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我們之間無話不談,沒有對對方保有小秘密,沒有隔閡與爭執。我們親密得,就像本該是一體的一樣。”
“這樣幸福的生活,本應一直美好的。但是,那一天,2001年3月1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