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啊啊啊!!”
一時之間,真田弦一郎的咆哮聲響徹整個賽場。
看到狀若瘋狂的真田弦一郎,不瞭解內情的人都傻了,不知道真田弦一郎爲什麼突然發瘋了。
在衆人的眼中,真田弦一郎的手正保持着握拍的姿勢,但是手上卻沒有球拍,正在不斷狂亂的揮舞着,就好像在揮舞着空氣一樣。
而隱約猜到一點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確認了自己心中所想,心神都忍不住劇烈的顫動起來。
立海大的衆人在心神俱顫的同時,又都不忍心看到真田弦一郎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
“我看不下去了,如果真的被剝奪了五感,那麼就算那樣做也贏不了的。”切原赤也不忍心的將頭撇向一旁,閉着雙眼,咬着牙道。
真田弦一郎在切原赤也的心中從來都是霸道、無敵、從容不迫、沉穩...等等正面偉岸的形象。
切原赤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真田弦一郎會有現在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面,不僅僅是切原赤也想不到,立海大的其他人也都想不到,這幅模樣的真田弦一郎,衆人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過。
聽到切原赤也的話後,一旁的柳蓮二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自己微眯的雙眼,十分動容的看着場中狀若瘋狂的真田弦一郎,口中出聲道“不,弦一郎現在正在拼命嘗試打破困境。”
場外的討論聲也漸漸的響了起來。
“真田弦一郎這又是怎麼了?”
“這幅模樣的真田弦一郎真的好嚇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但是皇帝的形象在我心中已經崩了。”
“不會真的瘋了嗎?要送去醫院看看嗎?”
.....
“真的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逆境,纔會讓那個高傲的皇帝露出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大石秀一郎神情動容道。
“五感剝奪。”桃城武聞言突然出聲道“現在真田弦一郎的五感應該被剝奪了,什麼也看不見,也沒也聽不見,甚至什麼都感覺不到,周圍陪伴自己的只有無邊的黑暗。”
“五感剝奪,對了,桃城你當時跟安夏比賽的時候,是不是也遭遇過這樣的情形?”菊丸英二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由開口驚呼道。
“啊,很真切的經歷過,所以我才能更加體會真田弦一郎現在的感覺。”桃城武面容嚴肅道,現在只要一回想起來曾經被剝奪五感的經歷,仍舊會讓桃城武止不住的微微顫抖着。
“現在的真田,就像是一隻被困在囚籠中的野獸一樣,正在拼儘自己的全力想要打破這種囚籠。”不二週助睜着雙眼,滿是認真道。
“面對這種困境,竟然還能提起勇氣去反抗,這種意志力真不愧是皇帝真田弦一郎。”乾貞治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鏡框道。
“這一點桃城學長就差的遠了,我其實一直在懷疑,桃城學長當時之所以能夠打破五感封印,就是因爲安夏放水了。”越前龍馬這時默默的出聲吐槽道。
“你這小鬼頭,你在說什麼?”桃城武聞言頓時不忿道。
.....
而場中陳安夏看着如野獸般瘋狂的真田弦一郎,面容不由漸漸的變得嚴肅起來,手中拿着網球做着發球姿勢,口中出聲道“皇帝真田弦一郎,在被剝奪五感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提的起勇氣去面對,這種意志力讓人敬佩。”
原本喧鬧的賽場,在聽到陳安夏的話後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只有真田弦一郎的咆哮聲不斷的響起。
下一刻,全場譁然了。
“等等,我不是出現幻聽了吧?”
“剝奪五感?剛剛陳安夏是說剝奪五感吧?”
“這怎麼可能,剝奪五感這種事情真的是人類能夠做的出來的嗎?”
“難道陳安夏就是傳說中最接近神的黃金聖鬥士,處女座的沙加?”
“明明在心中不承認剝奪五感這種事情的,但是結合現在的情況,好像只有這一種原因能夠解釋這一切。”
“完了完了,一定是昨晚通宵,現在都開始做白日夢了。”
.......
而各大高校的正選隊員們,也都因爲陳安夏的話紛紛騷動起來,因爲剛纔他們只是猜測,而現在當這個猜測轉化爲事實的時候,那種心神上的震撼真的是難以言喻。
當然,也有的高校的正選隊員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例如六角中學、城成湘南...一時之間譁然一片。
場中的陳安夏當然沒有理會場外的喧譁,而是高高將手中的網球拋起,對着真田弦一郎用出了疾如風。
同時陳安夏口中出聲道“爲了迴應你的這份驚人的意志力,就讓你看看我的終極奧義,夢境!!”
“夢境!?”原本喧譁的衆人聽到陳安夏的話後,全都忍不住一愣,臉上全都是不解的神情。
只有切原赤也、橘吉平、觀月初聞言神情驟變,因爲他們都想到了自己的遭遇,那種恍若真實的記憶,可不就是夢境嗎?難道說....
“砰!”
陳安夏的這一球準備的打中了真田弦一郎的身體,不,或許應該說是真田弦一郎自己上前故意讓球打到的。
因爲在剛剛的那一瞬間,真田弦一郎原本完全靜音的世界竟然聽到了絲絲網球破空的聲音,這道聲音就像是苦海中的彼岸一樣,讓真田弦一郎全力朝之靠近着。
“噗通!”
隨着真田弦一郎被這一球打中,同時整個人也完全撲倒在地,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呼~”陳安夏見狀用力的喘了一口粗氣,看着中了夢境的真田弦一郎道“沉淪在夢境中,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吧!!”
而隨着陳安夏的話語聲響起,只見真田弦一郎好像在做了什麼好夢一般,那緊鎖的眉頭不自覺的鬆開,萬年不變的嚴肅面容竟然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見狀,陳安夏知道,比賽到這裡徹底結束了,如果說滅五感真田弦一郎還有可能衝破,但是夢境絕對不可能。
除非真田弦一郎像是原著中的越前龍馬一樣突然覺醒天衣無縫之極限,自己發現這個夢境是虛幻的,纔有可能能夠衝破夢境,要不然是不可能打破夢境的。
因爲夢境是呈現真田弦一郎此刻心中最迫切想要的場景,在那種場景中真田弦一郎是本能的不願意想起自己曾遇到過的逆境,也不願意再去面對,自甘沉淪在夢境中。
比賽到這裡結束了,但是全場卻是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是無言的看着場中唯一屹立的一道身影,目光中閃現各種神色,有憧憬、有感嘆、有恐懼、有崇拜....
不過,不管如何,君王陳安夏,這個名字將隨着那道風華絕代的身姿,徹底攪動整個日本初中網球界,一場風暴要來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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