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你冷不?”
天剛黑,蕭天若連同冉香菱和昏睡着的冉玉靈就被藍玉給攆出了別墅。
這無疑是讓蕭天若好一陣失望,本以爲藍玉也會跟出來的,沒想到這個漁網陣居然就真的是讓幾人躲命用的。至於爲什麼藍玉大費周章讓幾人在壓根看不到的地方“圍觀”大概也是因爲這個安靜的躺在牀單上的冉玉靈吧。
冉玉靈是那個魂降的目標,所以,讓她留在這裡肯定是必須的。而冉香菱,則是留下來照顧這個小丫頭的,至於蕭天若能留在這兒的原因,前面就說過了......
“不冷”
大晚上,這個陰森的樹林中間平整過的一片地面上鋪着厚厚的地攤,甚至,爲了方便幾人休息,蕭天若還特地讓人放了幾牀被子在這裡。也好在有這些準備,冉玉靈在這冬夜裡躺在室外倒也不用擔心着涼。
反正已經可以肯定,今晚熱鬧是看不成了,幫助冉香菱把冉玉靈安排好之後,蕭天若就在離這對姐妹倆一米遠的地方給自己鋪了牀鋪,蕭天若知道,一米是這個冷美人可以接受的底限。
不過,即便是這樣,抱着被子坐着的蕭天若還是有種.....跟這對姐妹兩大被同眠的感覺......
“怎麼會不冷呢?”旁邊一盞蓄電燈淡黃的燈光中,蕭天若對着盤腿坐在冉玉靈牀鋪那邊,只穿套着件春衫冉香菱不解的道。“現在都快有零度了,你就穿這麼少的衣服呆一晚還不凍病了啊,我看你還是也弄個地鋪吧,要不,你就鑽玉靈妹妹的被窩,兩個人也好取暖。”
看這麼個美人兒大冬天的就這麼在外面乾坐着,蕭天若也有些於心不忍。雖說這個女人很冷,可總不代表她不怕冷吧。
“不用了。”
看了眼剛剛能覆蓋冉玉靈瘦弱身子的單人被,冉香菱怎麼肯跟昏睡着的妹妹搶被子呢。而且,就算是牀鋪夠大,她若要也鑽進去的話,總不能還穿着外套吧......
“哎,女人真是麻煩,我的給你吧。”
實在看不過去了,蕭天若裹着被子繞過冉玉靈,將自己剛剛捂熱的被子蓋到這個並不待見自己的美人身上。
感受到還夾帶着蕭天若體溫的溫暖被窩,冉香菱本能的想要反抗,可凍了這麼久,忽然感受的溫暖,擡了擡手,最終還是默許了蕭天若的曖昧舉動。
“你也不想玉靈妹妹醒了發現一直關心她的姐姐因爲她而累病倒吧。”
剛把被窩轉讓給了冉香菱,蕭天若就感覺到了陣陣冷風從衣服的縫隙中往裡灌,趕忙又小跑着到了旁邊扯過一條冰冷的棉被裹在了身上。
“謝謝”
猶豫了會兒,冉香菱還是將蕭天若因爲不敢碰她身體,圍着並不嚴實的被子緊了緊,又看了眼已經回到自己窩裡,正一臉企盼看着自己的蕭天若說了句他期待着的話。
“不客氣,誰讓你是玉靈的姐姐啦,啦......”
此話一出,蕭天若立刻後悔了!
果然,聽到蕭天若這話,冉香菱那邊剛剛還算溫和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冰冷的掃了一眼蕭天若,冉香菱就低頭照看自己的妹妹,再也沒有要搭理蕭天若的意思。
該死!怎麼沒事又戳了這個冉香菱的逆鱗。
果然是得意就忘形,一激動,再一失言,蕭天若就把對人家妹妹的想法暴露了出來。冉香菱就冉香菱,什麼“玉靈的姐姐”,這話說的,好像蕭天若跟玉靈的關係有多親密似的,怎能讓警告過,不許蕭天若碰自己妹妹的冉香菱生氣呢。
失言得罪了這個唯一可以說話的冉香菱後,等待的時間立刻變得加倍漫長起來。
因爲是被藍玉趕出來的,蕭天若甚至都沒想起帶個筆記本出來打發時間。現在想要回去也遲了,夜晚陰森的樹林回去是有多嚇人就不說了,現在自己回去,即便不會那麼倒黴撞到來找場子的魂降,也難保不會被嚴陣以待的藍玉給失手掐斷了脖子。
想到陰森,蕭天若這纔來得及打量已經完全被夜幕籠罩的森林,不過只環顧了一眼,蕭天若立刻就打了一個冷戰。誰要說晚上樹林是打野戰的好地方,蕭天若此刻絕對會第一個站起來罵他。
他孃的,這麼陰森森的環境,那玩意兒能直起來嘛,還打個Pi野戰啊!
這環境,是真夠滲人的,淡淡的一點燈光只能照亮周圍十來米的地方,越是遠處,枯枝盤錯的樹身越是模糊,直到百米開外,那張掛滿了點點腥紅暗影的漁網,將這種陰森恐怖的氛圍渲染到了極致。
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蕭天若趕忙收回了目光,眼不見爲淨,最起碼自己周圍還有兩個養眼的大小美女呢。不過,蕭天若的一系列舉動立刻引來了冉香菱一個鄙夷的目光。
同樣環顧一週,可悠然自得的冉香菱像是欣賞後花園的美景一樣的眼神直讓作爲男人的蕭天若都佩服不已。看完了“良辰美景”,打心眼裡對蕭天若不待見冉香菱還不忘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讓還縮成一團的蕭天若鬱悶得要命,怎麼就有女人膽子這麼大呢......
不過,鬱悶歸鬱悶,蕭天若可不會在這個註定就不會平靜的夜晚再給自己找恐怖的因子,老老實實的把目光收縮在淡黃色的燈光的範圍以內。
很滿意自己威懾的效果,冉香菱輕蔑的看了眼縮在被窩裡哼着小曲佯裝鎮定的蕭天若,又低下頭繼續悉心的照看還全然不知外面發生何事的冉玉靈。本來,對於藍玉無端要讓自己的妹妹保持昏迷狀態還有些不解,可見到對面蕭天若此刻的反應,冉香菱不免有些慶幸了。
若是冉玉靈還醒着在,現在指不定被這陰森的夜晚嚇成什麼樣呢。
此後,還一直保持着精神,絲毫不敢懈怠的兩人都沒有誰再主動找話,時間就在死一般的沉寂中緩緩的流逝,只有冉香菱偶爾拂過自己妹妹額頭的玉手才讓並不存在的觀衆知道這幾人都是活物。
“快到午夜了。”
又一次看了眼放在面前地毯上的一塊鑽表,表中最耀目的那塊鑽石已經越來越接近十二那個大大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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