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護法!
趙原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在十二大護法的上面,至少還有一個更爲恐怖的存在。
離開了那巨塔之後,趙原在島上潛行,試圖尋找到紅心神木的下落。
這島嶼上和李昊平級的高手至少還有十一人,趙原不敢弄出大的動靜,只能一點一點的搜索。
島嶼並不是趙原所猜測的那樣小,事實上,這島嶼很大很大,趙原沿着海邊的林木走了數十里,依然沒有看到人煙,而那海岸線,彷彿沒有盡頭一般,一直在朝前面延生。
可惜不能飛上天空觀察,要不然,升空鳥瞰,這島嶼的地形立刻一目瞭然。
趙原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一點點的搜索,希望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現在,趙原不僅僅是在尋找紅心神木,也希望能夠打聽到這島嶼上的情況。可惜,如果不是被那羣女人發現身份,他現在已經混在了奴隸之中。
不過,趙原也暗自慶幸,如果不是因爲被發現,現在他可能已經被送到了工地上被奴役,
一個奴隸,根本是沒有可能接觸到核心機密。
看來,被發現身份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如果混在奴隸之中,要嘛忍氣吞聲的被奴役,要嘛就是殺出一條血路。無論是那一個選擇,趙原都不會有好下場,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慢慢的尋找線索。
又行了數十里,已經日落西山,趙原發現了炊煙。
看到炊煙後,趙原頓時大喜,連忙加快腳步朝那炊煙的地方走去。
從那炊煙的密度看,那地方應該是一個人類聚居區。
有人才有江湖。
有人才有社會。
有人才有國家。
有人才有情報。
有人,纔有希望……
很快,趙原到達了目的地,足足觀察了一炷香的時候,趙原已經確定,這是一個古老的小漁村,從屋前涼曬的漁具可以做出判斷,這裡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和外界聯繫了,他們依然保持着一些古老的捕魚方法。
小漁村有三十多戶人家,如果一戶按照三口人計算,也就是百人左右。
趙原決定冒險。
趙原把迷彩服收進須彌戒中,弄了快破布巾兜住**,弄污身體,然後,尋了一間偏僻破舊的木屋,通過“靜”之境的偵察,趙原已經確定,這木屋裡面,有兩個老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趙原並不是隨機選擇的,而是刻意選擇。
像這樣的家庭,大多心地仁厚。
“啊……”開門的是一個五官姣好,卻有些憔悴的少婦,少婦見到近乎赤裸的趙原,發出一聲驚呼。
“救救我,救救我……”趙原護住門框,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暈倒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趙原被七手八腳的擡到了牀上,喝了一碗滾燙的魚湯之後,趙原“甦醒”了過來,而此時,趙原已經被五花大綁綁在牀上。
“你是墓地的工人?”一個一臉滄桑的老人警惕的看着趙原。
“是的。”趙原立刻猜測到,老人嘴裡的“墓地”應該就是那巨大的方形石塔。
“你是如何到這裡的?”老人並沒有放鬆警惕。
“我前些天被人抓上了一艘貨船,下船之後,便到了這小島之上,有一羣凶神惡煞的人,每天監督讓我幹活,我不堪折磨,就裝死,他們把我扔下了懸崖,我命大,活了下來,沿着海邊,尋到這裡……”
趙原的回答可謂是天衣無縫,他說自己是才被抓來的,這避免被盤問露出馬腳的同時,還可以掩飾自己強壯的身體,畢竟,這島嶼之上的奴隸,大多都是瘦骨嶙峋,與他強壯的身體格格不入。
“老頭子,怎麼辦?”那白髮蒼蒼的老太婆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能夠怎麼辦,還不得把他送過去,要不然,被墓地的人發現了,我們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老人嘆息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趙原嚇得一臉煞白,苦苦哀求。
“小夥子,不是我們不救你,我們村,總共才百十幾口人,如果我們把你留下,肯定會被人發現,一旦墓地的人發現我們收留了外人,我們全家……”老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之色。
“老頭子,如果我們把他送回去,他們會把他怎麼樣?”那白髮蒼蒼的老太婆問道。
“……”老人一陣沉默。
“老頭子,把他留下吧!”老太婆輕輕的摸了摸趙原的臉頰,那渾濁的目光之中,居然露出一絲溺愛之色。
“哎,你看你看,你又想起了柱子……”老人搖了搖頭。
“他和柱子長得太像了……”老太婆已經是老淚縱橫,她身後的少婦,也是淚流滿面。
“我們先想想吧。”老人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少婦,嘆息了一聲。
三人一陣商量,最後和趙原達成協議,不告發他,但是,必須要留下來幫他們家裡幹活。
當然衆人決定之後,趙原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個家庭原本還有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丁,小名叫柱子,在二月前出海打漁,遇上了龍捲風,葬身魚腹,那憔悴的少婦,正是柱子的老婆,而那十來歲的孩子,乃是柱子的兒子。
兩位老人的意思是,媳婦還年輕,不能守活寡,把趙原留下來入贅,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沒有花多長的時間,趙原就瞭解了這個家庭。
這是一個近乎赤貧的家庭。
柱子還在的時候,這個家庭足以勉強度日,倒也其樂融融,只從柱子這個頂樑柱死了之後,這個家庭已經處於了崩潰的邊緣。
這個晚上,兩個老人都在喋喋不休的給媳婦做工作,最後,媳婦屈服了,默默的留下來陪趙原。
看着燈光下那張憔悴卻又風韻猶存的臉,趙原暗中一陣嘆息。
這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兩個老人就決定了她的命運,甚至於,她對趙原都沒有絲毫的瞭解,這麼一個陌生的男人,一頭就闖進了她的生活。
“睡吧。”女人熄滅了油燈,一臉木然,沒有絲毫的表情。
“柱子真死了嗎?”看着黑暗之中寬衣解帶的女人,趙原心中不忍。
“死了。”女人的嬌軀一抖。
“你確定?”
“……確定。”女人遲疑了一下。
“或許,他還活着。”
“……”女人一陣沉默。
“要不,我們再等等,如果他真的不能回來,你就跟我過日子吧。”趙原嘆息了一聲。
“你是個好人。”女人突然輕輕道。
“不,我不是好人。”趙原苦笑,他可是大秦帝國榜上有名的大惡人。
“睡吧。”
“睡吧。”
女人又緩緩穿上衣服,和衣躺下。
“這島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原知道,女人並沒有睡覺。
“他們是惡魔……”
在女人仇恨的聲音之中,趙原算是對這島嶼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約在三十多年前,女人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島嶼上來了一羣修真者,一開始,修真者還算友善,用一些東西與土生土長的漁民換海產品之類的東西,但是,不到半年,他們就露出了猙獰面目。
修真者們開始囚禁漁民,強迫他們修建“墓地”,這種情況,持續了足足半年。
之後,越來越多的奴隸被運上了島嶼,然後,島上的漁民被釋放回家。
釋放回家並不代表獲得了自由。
漁民們回家,也只是換了一種奴役方式而已,他們必須每天上交一定數量的海產品,如果做不到,就會受到懲罰。
隨着島嶼上的管理者越來越多,所需的漁獲也越來越多,漁民們苦不堪言,每天起早貪黑的在大海上奔波,哪怕是颱風等自然災害面前,也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柱子就是因爲暴雨天出海打漁而葬身魚腹。
事實上,最近幾年,因爲惡劣天氣而葬身大海的漁民越來越多了。
“那墓地是做什麼用的?難道真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