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去做兼職了。”李恆希從背後抱着她說。那天是星期三,老師突然說有事不能上課,把課調到下星期去了。張晨沒有安排好兼職,李恆希剛好打電話給她,她便去他公寓了。
“我要快快把錢還給何傑銘才行!”張晨‘摸’着他的手,稍稍擡起頭,讓臉蛋貼着他的臉,久違的溫度。張晨微微一笑,原來自己一直‘迷’戀他的體溫。
“我幫你還!”李恆希斬釘截鐵地說。
“不要!”張晨轉身抱着他。躺在他的懷抱裡真的很舒服。
李恆希突然彎下身抱着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怎麼了呢?要做午飯呢?”張晨吵着要起來,但李恆希把她按下了。
李恆希順勢爬上‘牀’,壓着她,俯視着她。“怎麼了?”張晨說。但李恆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情地盯着她看。以前她總想,這麼完美的男人真的是屬於她的嗎?現在她卻想,這麼完美的男人還會留在她身邊多久呢?
“沒什麼!”李恆希軟下身抱着她。很久很久,他才放開她。自從上次她撒謊說她曾經跟何傑銘發生關係後,李恆希就很少抱她,更沒有‘吻’她。所以剛剛她一點都不擔心李恆希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她知道,儘管他接受了,但他還是很介意。她不知道他們兩個還能在一起多久,還能虛僞的演戲演到什麼時候?
李恆希放開她,平躺在她身邊。張晨看着天‘花’板,這張‘牀’曾經睡過多少個‘女’生呢?她們都在這裡幹什麼了?一個個問題開始襲擊她的腦袋。“我還有些作業沒完成,我還是先回學校了!”張晨爬起來,拿着外套就往外走。而李恆希只是“嗯!”了一聲。
張晨沒有回學校,她找了一家咖啡館,在那裡慢慢地品嚐咖啡,聽着柔和的音樂,想着以後該怎麼樣,到了這個地步就是等着說分手嗎?如果是這樣,爲什麼不現在就解脫呢?互相拖着有意義嗎?如果真的分手,那該怎麼辦?她想起上一次她跟那一個男生分手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的模樣,這一次還會嗎?
“姐姐!是你啊!”突然有一個‘女’生坐在她面前,張晨擡起頭呆呆地看着她,“忘記我是誰了嗎?”‘女’生再說,她怎麼可能忘記,她不就是在度假山莊跟李恆希‘吻’的‘女’生,她不就是被李恆希摟着進公寓的‘女’生。
“嗯!”張晨點了點頭,便想離開。
“姐姐,我們聊聊吧!”‘女’生坐在她對面,拉着她的手。
“聊什麼?”張晨把手‘抽’出來。
“姐姐,可能對我不是很熟悉!”那一聲聲的姐姐讓她渾身不自在,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幹嘛姐姐前,姐姐後呢?“但我對姐姐就很熟悉!”看着‘女’生水汪汪的眼睛,是演戲嗎?“我知道姐姐是恆希的‘女’朋友。”‘女’生雙手一直捧着杯子,原本低着的頭慢慢擡起來,看着張晨。“我甘願做恆希背後的‘女’人,但爲了我們失去的孩子,我覺得我更有資格站在恆希旁邊。”
“孩子!”張晨喃喃地說,咖啡杯無力地跌落在碟子上。什麼意思?他們兩個有孩子了。
“嗯!”‘女’生從包裡拿出一個病歷本,“這些都不是我編的。”病歷本上確切地寫着5月10日,在醫院裡進行手術流產的手術,監護人簽名的地方還有李恆希的簽名。五月十號不就是她做手術的那一天,徐堯莉說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原來他在陪她做手術!
“那你想怎樣?”這樣說是爲了讓她跟李恆希分手嗎?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要裝給誰看。
“你爲什麼要守着一個不愛你的男生呢?你不是還有何傑銘嗎?”‘女’生突然抓着她的手,張晨馬上便把手‘抽’出來。什麼叫不愛!這是什麼意思。“恆希一直怕傷害你,所以他纔沒跟你提分手。”‘女’生開始在自然自語。“從開始到現在李恆希都不喜歡你,他知道何傑銘喜歡你,他就是爲了報復何傑銘纔跟你在一起的!”她的話如同細針一下一下地扎進她的心。這是什麼意思,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他對她的好只是演戲,她只是他用來報復何傑銘的工具。
“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張晨無力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出現,她認了;他跟別的‘女’生髮生關係,她認了;他跟別人有了孩子,她也認了。但他從來都沒喜歡過她,這些話怎能讓她接受。
在這一刻她真的想找一個肩膀依靠,何傑銘這個名字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但她馬上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她不能這麼自‘私’,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便想起他,難道自己對他的傷害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