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逸隨後又來求見過殷睿幾次,但每一次殷睿的態度都很模糊,要說不想合作,他沒有明確的拒絕,要說對這次所謀之物也很心動,他的態度卻又太過冷淡,等了幾日,孫青逸漸漸急了,那件東西現在已經好幾方勢力都在秘密商討準備前往了,他們要是再不部署,就什麼都遲了。
有幾位消息靈通,又腦子轉得快的長老見這些天清風劍門少主孫青逸頻繁來訪,也漸漸的琢磨出了什麼,清風劍門少主這個時候到來,莫不是爲了那件事,那樣東西現在已經有多方勢力在圖謀,他們本來就有心伸手,但奈何那樣東西的大部分消息都掌握在白道手中,而現在,清風劍門如果是來和他們合作的,他們無疑就能得到第一手消息,那取得那樣東西的機率無疑是大大增加啊。
一些按捺不住激動的長老甚至上門去主動請纓,但是全部都碰了個冷釘子。
白凡發現異常時已經是幾天以後了,他看着那拿着請願書半夜跪在門外的大長老,揹着手一臉冷然與高深莫測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
白凡在忽悠走了大長老後,一轉身就急吼吼的給殷睿寫信去了,一來二去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原來是清風劍門少主所來,是爲了江湖傳聞,一柄絕世神兵出世,所以希望與黑月神教合作,合力去爭上一把。
知道事情的緣由後,白凡第一反應是,這件事情怎麼這麼耳熟,白凡仔細回憶了一下,才猛然反應過來,殷南寒不就是聽聞哪裡有寶出世,出去尋找後一去不復返了嗎。
白凡冷汗津津,擦了擦額頭後,回信給殷睿,大意是希望他慎重考慮,尋寶之路前途兇險,殷南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白凡不知道,殷睿在看到他的回信時就忍不住笑了,殷南寒的事情,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而且是他親手佈置,自然讓他有去無回。這一次的尋寶,卻已經驚動了各方勢力,顯然是確有其事。
不過……尋寶之事確實風險極大,如果想要最大把握的拿到那柄神兵,自然是自己親自去最好,但是這樣無疑風險更大,如果一旦失手,不僅是他,就連凡恐怕也會受到波及,可是那柄神兵……
即使殷睿沒有表露出來,但是白凡還是從十年間的瞭解與默契中發現了他的不捨,他有些奇怪了,因爲殷睿的絕技並不是使用刀劍,而是掌法,平日裡也對刀劍武器沒有什麼特殊情節,怎麼今天就不捨了呢?
在白凡的一再追問下,殷睿終於寫出了真相,【傳聞那一柄神兵中藏着一卷絕世兵書,其價值不可估量。】
當白凡看到這張回信時,他的神情古怪了,這個,【你想要兵書?】
【嗯,那兵書的價值遠遠超過了那一柄劍。】
在得到殷睿肯定的回覆以後,白凡就差爆粗口了,你想要兵書你不早說,我去幫你背啊,古今中外,從《孫子兵法》到《戰爭論》,你想要幾本背幾本,絕對比那藏在劍裡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兵書強。
……
白凡在病牀上猛的睜開眼,眼中沒有任何睏倦,甚至可以稱得上鬥志滿滿,此時外面天還矇矇亮,在一旁守夜的小王被白凡叫醒,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就被指派去拿來筆記本,白凡在網上搜索各種與兵書有關的關鍵詞,並將結果一一抄下列出了一條長長的兵書名單,命令小王全部買回來,買不到的書就去圖書館裡借。
小王雖然不明白自家老闆想要幹啥,但接到命令還是立刻去往圖書城。
在等待的途中,白凡在心裡估量着,雖然這麼多年在殷南寒的摧殘下已經習慣了長篇背誦,但是十幾本兵書要全部背下來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既然要背,就先背最出名的世界三大兵書,《孫子兵法》背完後背誦《五輪書》和《戰爭論》,剩下的《吳子兵法》,《武經七書》,《三略》……再酌情安排。
白凡等了好一會,卻還不見小王回來,不禁有些皺眉,但不經意間看到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後,卻是汗顏了,七點二十六分,這個時候,圖書城還沒有開門吧……
也怪他醒的太早,天剛亮就雷厲風行的讓小王出去買書,現在小王恐怕還站在人家圖書城門口可憐巴巴的望着呢。
白凡搖搖頭,打了個電話,放緩語氣讓小王不用傻等,吃了早餐後再去買書。
掛了電話後,白凡隨手登陸了自從出事住院後就沒有登過的聊天工具,但他沒想,才上線就看到公儀的圖標跳個不停,打開來看,竟然有數十條留言,並且是幾乎每天都有。
公儀:你在嗎?
公儀:怎麼這兩天都不在?
公儀:我收到你的酒了,很喜歡。
公儀:發生什麼事了,從來沒見你這麼長時間不上線。
公儀:在嗎,在就回一聲……
……
白凡一條條的將這些信息看完,有些感動,畢竟住院這麼多天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雖然是他自己沒把住院的消息傳出去,但也多少覺得有些失落,沒想到網上居然還有個人一直掛念着他,白凡擡手回了一條。
凡哥:我回來了。
白凡沒想,他的話才輸入進去,那邊馬上就有迴音了。
公儀:你終於上線了,這些天怎麼了,一直找不到你人。
白凡:有點事情不能上線,沒想到你留了這麼多信息,嚇了一跳。
公儀:笑臉/給你個驚喜嗎。
之後兩人又如往常一樣的聊了起來,倒也很好的打發了時間,當公儀提到白凡送給他的酒時,白凡下意識擡手揉了揉額角,那天真是流年不利,剛送完酒就被扎刀子了。
兩人的交談維持到小王將書買回來爲止,在下線前,白凡告訴公儀他之後每天都會登陸。
……
……
轟隆隆的石門開啓聲響起,空蕩的腳步聲邁了進來。
殷睿點着燭火走進這間密室裡,看着掛在牆上的一幅幅畫作。
將密室內所有的燭臺都點燃後,殷睿走到一副與真人一般大小的畫像前站定,那畫像上所畫的人物手持一柄摺扇,姿態悠閒的站在那裡,畫工非常細緻,連衣領上的雲紋都勾勒了出來,但卻偏偏在面部空無一物,看起來極爲突兀怪異。
殷睿沉默的凝視着畫中的人,良久,他伸出手,撫上了畫中之人空白的面孔,他手上的動作極爲輕柔,彷彿在觸摸什麼極爲珍貴的東西,不知過了多久,殷睿看着畫像,遲疑着,慢慢靠了過去,並最終將臉貼上了畫像空白的面部,閉上眼親暱的蹭了蹭。
又回到了2k黨,抱頭,抽打要輕點
注意到酒駕的姑娘太有才了
本文沒有轉世,公儀博是公儀博,殷睿是殷睿,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