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半點不肯退讓,掄起拳頭就要怒打,但她畢竟年長,不是蕭桐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推到了地上坐着。
“夫人,小姐!”門外聽到動靜的幾個保鏢衝了進來。
衛蘭也懶得親自動手了,她氣喘吁吁,惡毒地指使,“立刻把她給我綁了,再找個專門做人流的醫生,統統帶到別墅去。”
蕭桐被捉住,一下子慌了神,“你要對我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做什麼,還讓你留着肚子裡的野種嗎?”衛蘭站起身,輕拍身上的塵土,又恢復豪門貴婦的優雅摸樣。
“不,爺爺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他會相信我的話,孩子是賀家的。”蕭桐陷入絕望,一雙眸子寫滿了恐怖,賀哲楠的爺爺,是世上唯一能保全她的人。
衛蘭諷刺地一笑,“你放心,等老爺子在美國知道了,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說不定,那個時候你已經跟哲楠離了婚。”
很快,蕭桐無法掙扎,被幾個男人強行帶出了洗手間。
就要失去肚子裡的孩子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心愛慕的男人,面目是如此的醜惡?
走廊裡,來來往往很多人,她一眼看到了自己的主治大夫陸薄炎!彷彿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蕭桐不管不顧地掙開牽制。
保鏢一時慌神沒抓住,又或許根本沒料到一個小女人力氣倒是挺大的。
“陸醫生,你一定要救我才行,陸醫生。”她慌慌張張地對着男人懇求道,眼底都是絕望。
陸薄炎並未感到一絲意外,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似的,笑容清淺,“你的病,不打算找胡主任了嗎?”儼然,他還在責怪她剛纔的冷淡態度。
其實,他完全可以幫她擋住災難,但他更要她清楚的認識到,賀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我……我現在請你當我的主治醫生好嗎?身爲醫生,病人遇到了危險,你是不是應該幫忙?”蕭桐急的眼眶泛紅,也不知道爲什麼確信男人有能力幫她。
“當然,我願意效勞!”陸薄炎說完,就將女人護到身後。
“薄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衛蘭皺眉,冷聲質問。
“賀太太,你又要對我的病人做什麼?”陸薄炎擋在蕭桐的身前,語氣不善地反問。
陸薄炎,他真的肯幫她說話呢?蕭桐愕然,但更多的是感激和慶幸。
衛蘭友好地擠出一個笑容,心平氣和地說道,“薄炎啊,我這兒媳婦太不聽話了,動手打我,正打算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可我聽說,你打算帶走一個負責人流的醫生。”陸薄炎目光清冷,咄咄逼問,“而且,現在是法制社會,你讓幾個男人押着她又是怎麼回事?”
衛蘭語塞,這時候賀婷婷忍不住開口,“陸哥哥,家醜不怕外揚,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大哥也親口說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所以我們打算……”
“不論孩子是誰的,我想你們都沒權帶走她。”陸薄炎厲聲打斷賀婷婷,立場非常堅定。
蕭桐心中一怔,他溫暖的手彷彿一股清泉,洗滌了心中最刺痛的地方。陸薄炎,一個剛剛謀面的醫生,爲什麼會冒着得罪衛蘭的下場選擇幫她?
“蕭桐,我只問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回去?”衛蘭嚴厲地瞪着她,作出最後的通牒。
蕭桐果斷地搖頭,一字一句,“如果我再跟你回去,我就是瘋子!”她怎麼能罔顧腹中孩子的性命呢?
“好,很好,蕭桐你長本事了,你應該知道後果的。”衛蘭氣急敗壞,留下一句話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