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時間過去了多久,大概大半個小時後,沈琛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我倒在牀上喘息。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帕,當着我的面擦乾手,那條LV名牌手帕被他棄之如敝履丟在垃圾桶內,絲毫不感到心疼。
我覺得雙腿間有點熱乎,也有點粘膩,他真的是個變態。
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我常常在想,他每做一次事總能刷新我的三觀,換以前我肯定不會遇上這麼羞恥的事,就算是聽聞都沒有。
沈琛真的如恬馨說的那樣,這個男人是我不能招惹的。
“記住這個感覺,下次再犯,你就沒這麼好過了。”他站在病牀前,冷厲的嗓音從我頭頂上方炸響。
我倒在病牀上一直在喘息,身體的熱度逐漸褪去,羞恥感一直伴隨着,我有點難堪,可是,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以後離別的男人遠一點,別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否則,你還想嚐嚐剛纔的滋味兒。”
他扶着我,讓我靠着牀頭,陰鷙的冷眸凌厲的怒瞪着我。
我沒敢對上沈琛的視線,主要是我還沒做好該怎麼面對他,剛纔那些事,他怎麼能做的出來,真的太令我感到意外。
如果是在至尊天府也就算了,可這裡畢竟是醫院,他就沒有想過要是被人發現,我會覺得很難堪嗎?
沈琛見我沒有說話,他去了洗手間洗手,我真覺得他是我以前見過最不同的男人,這種事換誰敢做嗎?估計沒有人敢。
他洗完手拿掉了那把椅子,“把菜布好。”
傭人很快走了進來,她沒敢看沈琛一眼,更沒敢看我一眼。
“先生,蘇小姐,請用。”
傭人又退了出去。
我覺得傭人非常的知進退,布好了菜就出去了,等到我們吃完她還需要進來收拾,把垃圾丟掉。
晚餐還是沈琛幫我喂的,我只有單手是靈活的,想自己來他還不樂意。
“顧然和你聊了什麼?”他端着碗,冷眸直直地睨着我。
“他問我傷勢的事,還有問我有沒有原諒你之類的。”
我沒敢隱瞞沈琛。
主要是他有聽到顧然說的那段話,要是我在這個節骨眼上進行隱瞞,到最後肯定又是一頓懲罰,對於他我是真的招惹不起,尤其是說謊,萬萬要不得。
“原諒?你有什麼事不可以原諒我的,說來聽聽。”沈琛反問道。
他太會抓準時機了,這件事我根本不願意細談。
“沒想好怎麼組織語句?還是不想說?”
沈琛反問道,又給我餵了一口飯。
兩者都有,我不但不想說,也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去組織語句。
“不說的話,待會兒你要換衣服,我可以把房門打開。”
他威脅我。
我有一種如臨大敵的錯覺,好比我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宰割。
“那天在醫院,林語柔是故意當着所有的人面道破我和你的關係,並且還假裝可憐,在我面前下跪,我根本不知道她演的這麼一出好戲,還有以前,她找我,然後我掉了一隻耳釘在與她見面的地方,結果她自編自導了一出綁架的戲假貨給我,上次又用陸毅銘的器官一事要挾我,好讓我在路上被人賣掉……”
我說到後來已經紅了眼眶。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承受了林語柔這麼多的委屈以及壓力,可是沈琛從頭到尾並沒有對她的事做出任何的相關處理以及懲罰,他仍然很在乎她。
也許,他在乎的是她肚子裡的寶寶,而我是沒有辦法再生育,有缺憾的女人,這一點林語柔又不我多了一項優點。
“那壺湯的事,你想清楚該怎麼回答了嗎?”
沈琛反問道。
我有點無奈,事到如今告訴他似乎也沒什麼了。
我和沈琛之間依然是什麼也改變不了。
“是,那壺湯是我送去給你,你滿意了嗎?”我紅着眼眶向他大聲吼道。
沈琛端着碗,不怒反笑,繼續給我餵飯,“滿意,我很滿意。”
我有點納悶,根本想不通他這似笑非笑的神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晚餐吃完後,傭人把吃剩的食物收拾好,垃圾包起來拿出去丟掉,她離開後,沈琛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端着一盆水。
“你要幹什麼?”我有點擔心。
“洗澡。”他說道,捲起襯衫衣袖,“當然是你洗澡。”
恬馨在我還不是很擔心,可是沈琛幫我擦身,我有點緊張,非常忐忑。
“查房已經結束了,不會有人闖進來,你擦不擦?不擦我用強了……”
沈琛恐嚇我。
我靈活的那隻手抓着被子,惴惴不安的說道,“擦,我擦,你別亂來。”
這完全是欺負我手和腳都受了傷。
我發現沈琛似乎沒有繼續和我較真那個原不原諒的問題,他只是非常較真那壺湯的事,我覺得這個男人的思維我完全猜測不到。
“你抓着被子我要怎麼幫你擦?”沈琛掀開我蓋在身上的被子。
他坐在牀邊幫我解開病服的上衣鈕釦。
我還沒注意的時候,沈琛已經擰了一把熱水毛巾,我看他的確沒有做出不規矩的動作,原本的擔心慢慢地放下了。
要脫褲子的時候,我頭皮都硬了。
“我現在沒有時間逗你玩兒,這盆熱水剛放出來的,你再磨磨蹭蹭,這盆水要冷了。”
沈琛暗示我不要扭捏。
我真的有點難爲情,這不是在牀上,正常情況下不穿衣服是難以接受的。
最後沈琛沒有管我,直接扒了擦完幫我換好新的病服和內褲。
我的害羞和臉紅很快就過去了。
沈琛出來後,洗了手,也挽下了衣袖,看樣子他要回去了。
“我還要處理工作,你先睡,晚點我會過來。”
他說道。
我靠着牀頭輕聲的開口,視線沒敢往他的方向挪,“其實你可以不必過來,晚上我能自己睡。”
沈琛沒有說話。
我看他留在病房裡時間也不算少,林語柔那邊估計是沒有去過,但是工作如果不處理,似乎也說不過去。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僭越了?叫你睡你就睡。”
他一下子又變成了暴脾氣。
我瞪着他,關掉了大燈,不想再看他,當我以爲沈琛要走的時候,他走上前抱着我讓我躺下來,又給蓋好了被子。
我以爲結束了,直到脣瓣上一沉,才知道他並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