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工作我以爲會非常的輕鬆,哪裡知道,沈琛還是來了公司,這次不是開會,而是直接來時容的辦公室商量事情,我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刻意的,總之,他中午的出現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辦公室裡多了一雙眼睛盯着我,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他們在商量工作,而我只是在整理文件,工作其實沒有什麼難度,只是非常的繁瑣,要把書面報告演變成電腦形式,這讓我感到非常的吃力,每次要看別人寫的字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不是自己的筆記總歸有點難以接受。
我儘量不擡頭,只要不和沈琛以及時容做視線交流。對於我來說,事情就不會比想象中要糟糕,當然,這期間萬幸有時域找我。
我被時域的秘書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我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他的黑眸望着我,眼神非常專注,“關於那個女人的身份調查出來了,和你想象中猜測的一模一樣,我想你可以叫上媒體記者,還有關家人一起去咖啡廳進行約會見面,這樣的話題更有轟動性和爆炸性。”
我發現時域要我這樣做其實是有目的的,我心裡的猜想不知道正不正確,他大概也有一種想法,就是熙熙在幼兒園裡受了委屈,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另他心疼不已。
“蘇唯,我和你說話呢?”時域用手指敲了敲辦公桌的桌面。
我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嗯,我聽到了。”
我對時域的想法其實不謀而合,只是約會去咖啡廳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造成別人家做生意的困擾。
“你是在擔心咖啡廳嗎?其實我認識的倒是有一家,你去那邊就行,還可以幫忙免費的額外宣傳,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看着我說道。
我有點一頭霧水,時域要我去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呢?
我沒有繼續追問,有些部署既然他已經有想法了,那就按照他的想法去執行也是一樣的,我突然想到讓恬馨出現的時候,我可以實行另外一個計較。
“時域,你聽聽我的想法,這樣做好不好?”我開始和他說出我的詳細計劃。
我沒有想到,時域聽完後會贊同我的想法,並且還和我補充了幾點,等於是一件事將所有人都給牽扯進來了,這次我要讓那個高市長知道,他罩着的人我也一樣要反擊。
我不是想挑戰高市長的權威,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憑什麼熙熙要受到欺負,還是被一個家長聯合起來欺負。
既然這件事捅破了,我就沒有必要繼續忍。
“那我先出去工作。”我起身前對時域說道。
他點點頭,我離開了總裁辦回到時容的辦公室,沈琛剛好出來,他的手推開門把,然後卻握住了我的手,我氣的想甩開,可是礙於辦公室裡還有人在,不好當場發作。
“蘇小姐的工作能力真差勁,我看你上司應該是給你開了小竈。”
沈琛冷冷地道。
我瞪着他,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莫名其妙。
“我的工作能力我的上司會評斷,不用你來操心,沈總要是沒事的話那就慢走,不送。”我讓出一條道,好讓沈琛離開。
時容應該不會責怪我,畢竟他對沈總有多少的好印象,我看未必,畢竟,他對沈琛也談不上有多喜歡,只是念在要共事的份上,很多事不得不忍耐而已。
“看樣子你作爲時副總的助理,這接待的態度有待加強。”沈琛不客氣的批評我的無理。
這男人是有多空閒,這些話說和不說沒什麼兩樣,他卻偏偏說的興致勃勃。
“沈總,時間不早了,距離你和你太太約定的時間好像快到了。”時容的嗓音不輕不重的從辦公室內傳來。
我真心感謝他在這時候發出瞭解救我的信號。
看樣子沈琛在這個時間點離開是和關小姐約好了,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這人有點噁心,至於這麼聽話嗎?
“時副總多慮了,我現在不是回去和她見面,畢竟每天都可以看到,看多了也覺得有點油膩,我只是去洗手間,回來後繼續商談工作。”
沈琛似乎有意要刁難我。
不管他,我打開辦公室的門從側面進入,他就算還想找我的麻煩,可我現在從側面進入他難道還會吃了我不成?
沈琛離開後,我回到座位坐下,時容望着我,“你很開心他可以留下來?”
“副總,你哪隻耳朵,哪兒眼睛感受到我喜歡他留下來?不要隨便揣測別人的心思,女人的心思你們猜不透。”我冷冷地道。
時容也是有點討厭了。
沈琛留下來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他何必把氣出在我的頭上,我又沒有邀請沈琛留下來。
這要是莫名其妙。
我繼續低頭工作,沈琛回來後,他們繼續討論工作,這兩個男人的視線時不時落在我的方向,我直接忽略,和他們有什麼好較勁的?
我工作到下班時間,所有的工作我全部都完成,然後把文件送到時容的辦公桌上放好。
“副總,我下班了,你們繼續。”
我沒有半點想要幫忙的意思,尤其是處理工作的事,他們兩人在工作上能力這麼強悍,完全不需要我出什麼力,也沒有我發揮的餘地。
時容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我選擇直接離開,沒有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我乘搭電梯下樓,時域還沒有下班,家裡的司機等在了公司外面,我走出大堂的時候,關小姐就等在那裡。
“呦,你這是和我老公相處了一整天,心情愉快的下班了?”她對着我冷嘲熱諷。
保安就站在我身邊。
“早上開會的時候時總說了,公司門外的狗和女人需要清理一下,別讓別人覺得我們公司還做站街這一行,傳出去多難聽。”
保安起初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後面算是聽明白了。
“是,蘇小姐的意見我明白了。”
關小姐聽到我和保安說話,她氣的攥緊雙拳,穿着高跟鞋的雙腳在原地跺着。
我並沒有搭理她。
一條狗而已,理她幹什麼?當年我會跪下來求她,那是因爲沈琛和熙熙的自身安危,現在我沒有什麼把柄可以讓她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