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城不服氣,一個木青舒而已,對整個江氏集團有那麼重要嗎?
他奶奶真是人老腦袋也糊塗了,疼木青舒疼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了。
一直被江老太太訓斥的許珍芳現在看到老太太這樣對待江慕城,她抿抿脣,插嘴爲江慕城說話,“媽,之前小舒住的那個醫院往我們家裡寄體檢報告了。報告上說小舒她不能懷孕生孩子的。咱們江氏這麼大的一個集團公司,慕城怎麼可以沒有自己的孩子。慕城和小舒離婚,這對慕城來說是最好的。”
江老太太被許珍芳的話堵的喉中一口痰沒有提上來,一張臉就直接憋紅了。江淑雲和沈浩嚇得忙在邊上不停的在她的後背前胸搓揉着。江老太太這才把那口氣呼了上來,指着許珍芳罵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是你把慕城教的這般忘恩負義的。小舒好歹以前替慕城擋過子彈,若不是她,你的兒子早就不知道在哪裡了。現在……你就這樣對她?好,你們母子兩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這個老人也就不管你們死活了……”
江老太太擡頭對江淑雲道,“去把徐律師和公司幾個大股東找來,我有要緊事情要找他們處理……”
徐律師負責得是江老太太名下的股權以及所有不動產,公司幾個大股東又都非常尊重老太太。老太太把他們找來,難道是撤換江慕城?
江淑雲和沈浩交換了下眼神,沈浩自是走出去打電話叫人。
許珍芳已經急了,“媽,你也不能這樣霸道吧。慕城只是和木青舒離婚而已,你至於要找股東來嗎。”
江慕城有時候都懷疑他和木青舒到底誰才和奶奶有血緣關係。他煩惱的整了整領帶,“奶奶,你就不能對白薇寬容些嘛?她現在都懷了我的孩子,你爲什麼總要阻擾我們。那個木青舒你真的以爲她是個什麼好女人嗎?奶奶,我告訴你吧。木青舒這邊剛在民政局和我離婚,那邊她就馬上和她的姦夫在民政局結婚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乖巧單純的。”
“小舒又結婚了?她和誰結婚?”江老太太只注意到了這麼一件事情。她劇烈地喘息了起來,胸口劇烈的一窒,眼瞳裡滿是驚恐的神情。
她像是夢魘了般,伸手就要過來抓江慕城的手,嘴裡還喃喃的念着,“慕城,你快點去把小舒追回來,她不能嫁給別人……沒有了小舒,會有人向我們江家討債的……慕城,你快點去啊……”
江老太太從喉嚨裡擠出話來後,身子就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隨即的她整個人就是眼皮一番,就直接昏死過去了。
“媽!”江淑雲大驚,門口打電話的沈浩聽到江淑雲的驚叫聲後,火速趕來,一看到江老太太昏迷過去,火速的就打了急救電話。
醫院裡,醫生爲江老太太做了急救治療,最後對守在病房門口的家人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不過患者腦出血,現在中風昏迷。我們雖然極力搶救,但患者什麼時候能醒來我們也不知道。”
中風昏迷不醒?
許珍芳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高興。
她這個婆婆一昏迷,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對她的慕城指手畫腳,她的慕城也能安心的當她他的集團總裁了。
江淑雲沈浩母子兩卻被這個消息打壓的頓時焉了般,無精打采。
江慕城聞言,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煙盒,點了一根,猛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中,他一張溫潤的臉龐被煙霧氤氳,臉部的線條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奶奶若是中風不醒,那他就可以趁着這段時間迎娶白薇了。
……
木青舒等了霍靳琛許久,他都沒有回來。不得已,她只能先回樓上的房間睡覺了。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木青舒躺在牀上回想着這些事情,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她原來以爲換了個地方會睡得不踏實,倒是沒有想到,這一睡意外的踏實安寧。
半夜,她迷糊之中還做了個夢,夢見她在烤火。熊熊燃燒的篝火烤的她全身暖綿綿的,夢裡的她就不停的向那團篝火靠近……
等第二天的陽光從落地窗裡照射進來,刺得她睜開了惺忪的眼睛。這一睜開眼睛,她就對上了一張邪俊的臉龐。
她怔愣了有幾秒鐘,反應過來後,便發現自己以非常親密的方式被他抱在懷裡。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牀榻上坐起來。
一支有力的手臂往她頸項上一纏,她就又被他推倒在牀上。
他輕咂了咂嘴脣,眼皮都沒有擡,用性感低啞的聲音說着,“再睡一會兒。”
還睡啊?木青舒朝他瞪了瞪,伸手就去推他。
霍靳琛被她這麼一推,就睜開了他那雙桃花眼。大概是剛剛醒來的緣故,他睜着惺桃花眼看向木青舒時,眼波輕漾,少了平日裡的凜厲,倒是多了些深邃。再配上他那張完美的俊容,性感得讓木青舒的小心肝都忍不住輕顫了顫。
這個男人真忒麼的帥!
“你怎麼睡在我房間?我昨天答應你住在這別墅裡,那是因爲你說我那裡的房子太小了,如果我回去住,你要和我睡一間房。”我就是不想和你睡一間房間才留在這別墅裡的,可你還半夜摸進我的房間裡。
霍靳琛大手一伸,揉了揉木青舒的腦袋,直把木青舒的頭髮揉成鳥窩形狀,他才笑着,霸道道,“這裡是我家,我想睡哪裡都可以。”
這回答不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讓木青舒覺得自己像個笨蛋似的被他給騙了。
她向他瞪了一眼,就要討伐霍靳琛。霍靳琛嘴角輕勾,真是奇怪了。只要和這個女人相處,他的病就根本都不算病了。
他昨夜晚歸,本來是想和她直接來個夫妻之實。
可她睡得實在是香甜無比,又像只八爪魚一般兩隻手緊抱着他不放。
他被她折騰得夠嗆,加上今天一早還要送他奶奶去機場,索性後面只能壓抑着自己,抱着她直接睡覺了。
這一覺到天亮,心情格外的舒暢。
想到等下還要出門送他的奶奶去機場,他深吸了口氣,壓抑着身體裡的那股煩躁,赤果着上半身從牀榻上走下來。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木青舒目光不小心瞥見他身上的八塊腹肌,臉一紅,心一跳,趕緊移開目光。
卻是有一張紙條飛到她面前來。
她拿起紙條一看,這一看,她擡頭再看向霍靳琛的目光就如刀子般似的向他剮去了,恨不得直接用她的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紙張上寫着她婚後不能做的幾件事情。
一,晚上十二點前要是不回到這個家裡,後果自負。
二,不準去酒吧、歌廳之類的場所,也不準喝酒。
三,不準和其他男人約會、逛街。
四,每天早上六點起牀跑步。
五,如果有想到其他的條款,隨時補充。
“霍靳琛,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木青舒嚴重的抗議,她和江慕城結婚時,江慕城都不會這麼管她,他霍靳琛卻像是個老媽子一樣管着她。
霍靳琛站在木青舒面前,嘴角邊掛着狡黠如狐狸般的笑容,看着她被氣的張牙舞爪,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這個女人求而不得那些仇一下子都報了。
心情愈加輕快飛揚了。
“你不是領完證後就後悔想跟我離婚的嗎?如果你這一年裡能遵守我要求你做的這些事情,一年後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但如果你把這幾條約定放在心裡,那就不要怪我到時候欺負你了。”
霍靳琛把“欺負”兩個字咬得格外重,意思當然是不純潔的那種欺負了。
木青舒咬牙切齒,這個霍靳琛簡直就是個資本家嘛,就會榨取她的剩餘價值。他給她列了這麼多條不能做的事情,還用離婚來威脅她,搞得就好像她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就會真的和她離婚了。
她已經不相信霍靳琛的話了。
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霍靳琛掃了一眼屏幕,是他的奶奶打來的。霍靳琛看了木青舒一眼,拿着手機進了浴室。
木青舒聽不清楚他在浴室裡和人說的話。不過有件事情她非常高興,霍靳琛從浴室裡走出來時,向她宣佈,“我臨時有點事情,可能要去滬城幾天。不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會讓福嬸監督你的。你要是敢違反我對你的那些約定,你就等着我回來收拾你吧。”
木青舒顯然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她看了一眼霍靳琛,小小心翼翼的說着,“既然你給我定了那麼多條要求,那我要求回電視臺上班……”之前她是不想嫁給霍靳琛,才那麼有骨氣的表示不去上班了。
現在情況有變了,她都已經是霍靳琛名義上的妻子了,不去上班就虧大了。
霍靳琛看了她一眼,他對這個女人似乎有點溺寵了,這個女人都敢跟他提要求了。
“行。你什麼時候想去電視臺都可以。我已經給電視臺打過招呼了,採訪米蘭的報道也由你來做。”
早上八點,霍靳琛出了門。在他離開後,木青舒也洗漱了一番,直接去電視臺了。在家裡失業了這麼久,能再去上班,木青舒突然覺得無限滿足。
同事有的在背後裡暗自議論她,但不知是誰透露出去,說她和臺長是親戚關係。同事再議論紛紛,也不敢刁難設計她。
一夜之間,原本那些討伐她的報道也被其他的熱點事情取代了。記者們又去圍堵其他熱點事情了。
她打電話給影后米蘭的經紀人,經紀人那邊很爽快的和木青舒約定好做專訪的時間,態度恭敬有加,一點架子都沒有。
木青舒覺得似乎嫁給霍靳琛後,她的生活似乎正往好的方向在發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