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所說的事情,我是沒有做過的,他拿走我所有的東西,我一無所有,甚至還寄宿在堂妹的家裡,每天都做着毫無難度的重複性工作,卻每天都疲憊不堪,哪有什麼閒心去他學校做那些事情!在我心裡唯一的可能就是金鐘,他曾用周遊的工作嚇退過周筱筱,可唯一的不對勁是這件事情發生在我與周遊離婚後的兩個月,他要這樣做,也不必等這麼久呀!
想不明白,我也沒去深究,大抵上老天爺長眼睛了,讓周遊得到了報復,我倒要看看離開大學輕鬆的工作,他還能做什麼?!
後來周遊又是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已經與他恩斷義絕,他的瑣事與我無關,我並不想理會這個拋棄了自己的男人。
當晚,曉瑜與我回家時纔是提起了周遊,原來只有不僅給我打過電話還給曉瑜也打過。
“他打電話跟你說什麼?”我看着曉瑜。
曉瑜有些擔心地拉着我的手,“沒什麼,他就是活該,你好不容易跟他分開了,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管!”
曉瑜的擔心明顯就是多餘的,周遊那種人不值得有人爲他回頭。我微微一笑拍了拍曉瑜的手,“我又不傻!”
與曉瑜一道回家,卻沒想到周遊早就在曉瑜家樓下等着了。
曉瑜這房子有個好處就是沒有業主卡是進不了樓的,周遊來見,只能是在樓下乖乖等着!
周遊見我時有些驚訝,“你……你沒回你爸家?你怎麼在……”
曉瑜上前擋在我面前,似乎是害怕周遊對我造成傷害,對着周遊罵道,“她當年爲了跟你這個窮小子結婚,她爸早就跟她斷絕了父女關係,現在好了,被你這個窮小子甩了,房子沒了,火鍋店沒了,錢也沒了,你覺得我姐還有臉回去嗎?”
我走上前去,與曉瑜並肩站着,周遊有多大的膽子我是明白的,他就算是再生氣,也不可能拿我怎麼樣的!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說了,我沒做過。”我看着眼前這個似乎蒼老了好幾歲的周遊,他的面容幾乎已經不能與他的年齡相符了,可想而知,這次的舉報對他的傷害有多大。
“什麼事情?你們聯繫過?”曉瑜錯愕地看着我。
我對着曉瑜點頭,“曉瑜,你先上去,我一會就回來。”
曉瑜立馬是拉住我的手,對着我搖頭。
我微微一笑,“你放心,他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曉瑜見我心意已決,纔是作罷,臨走前不知道跟周遊說了什麼,周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看着周遊,無比認真地說道,“如果我要說你跟筱筱的事情,法庭上我就會說,原本兩個人分開鬧上法庭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我原本只是想要回屬於我的東西,可你只聽你媽的話,傷害了誰你都不管不顧,再有,我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我沒有在打官司的時候提到你跟筱筱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些事情,但是他能讓你的學校開除你,肯定是有證據的。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剛邁起步子,周遊就上來拉住我,目光十分渴望地看着我,“曉瑜說的都是真的?孩子是我的?你爲什麼不跟我解釋,你爲什麼不說明白?”
我蹙眉,曉瑜到底跟周遊說了什麼,他怎麼立馬變臉就相信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了?
他甚至還伸出手抓着我的胳膊,更加迫切地問道,“曉菲,還是是我的對不對?”
我擰着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要掙脫他的手。
他卻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
我全身麻木,渾身發抖,“現在說對不起不是太晚了嗎?”可悲的是女人的豆腐心腸,那一句對不起竟讓我淚流滿面。
良久,他放開了我,“可是你對筱筱造成的傷害是不能彌補的,你放心,孩子以後我會負責的……”
他的道歉並非是爲我,而是爲了他曾誤解了的孩子!
我憤怒,我無地自容,我剜了他一眼拂袖離去。
回去之後,曉瑜並沒有關門,而是站在門口等着我,見我泣不成聲,更是心疼不已。
“他都說什麼了?他是不是還……”曉瑜拉着我進門就問道。
我不住搖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這種人就是該教訓一下的,我剛剛告訴他,金總是我男朋友,看他還怎麼污衊你!”曉瑜跟我邀功,笑得合不攏嘴。
我擦淚抱着曉瑜,“謝謝!”
“兩姐妹說什麼謝謝!今天要不是你在,我擔心我的侄兒,我早就上去打他了!”曉瑜一面拍着我的肩膀一面說道。
不多時,金鐘卻過來了,他的出現讓我意外,我慌慌張張地衝進廁所去洗了一把臉。
“那小子又來做什麼?”金鐘問道。
曉瑜並不知道詳情,卻是沒好氣地回答,“肯定是覺得我姐好,又來找我姐唄!”
“哦?是嗎?我怎麼見他媽也在,兩母子在樓下跟保安鬧了起來呢?”金鐘看向了窗外。
我這纔是衝向了陽臺,金鐘的母親果然是在樓下!
肩膀上披上一件外套,回頭見金鐘衝我一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公司裡有套房子,這是鑰匙!”說着他從褲兜裡拿出一串鑰匙。
對於我當下的情況來說,我確實需要一個周遊一家人找不到的地方,可金鐘提供的房子,我確實沒那臉要!
“這可不是我私人提供給你的,你的工作是得到了認可,公司希望你能平安生下孩子,然後回來好好上班!”金鐘不由分說地將鑰匙塞進了我的手裡。
我正準備給他塞回去,可我擡眼就看到了站在金鐘身後臉色並不是太好的曉瑜,我無比確認曉瑜對金鐘是有意思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金鐘對我好會讓曉瑜心裡多少不舒服的。
“譚曉菲,你給我出來,你跟周遊這麼多年的夫妻,你怎麼這麼歹毒啊!”樓下傳來周遊母親尖銳的叫喊聲,格外刺耳,整棟樓瞬間就不安寧了。
“你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給我兒子戴綠帽子,現在又要把我兒子的工作搞沒,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老太太的控訴讓整棟樓都炸開了鍋。
我轉身,金鐘攔住了我,“快要生了,別折騰了,好好休息!”說完他就拿起外套出門了,而我手中的鑰匙還沒來得及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