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唐易城追她,兩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可是這一切在樂心瑤出現後都變了。
她甚至不止一次懷疑過,法語一般般的唐易城真的是那個廣播的人嗎?
想着想着慕思橙來到了辦公室,霎時間衆人都圍過來。
“思橙,總裁找你幹嘛啦?怎麼這麼長時間纔出來?”
一個從來沒有跟慕思橙說過話的同事擠上來問道,一邊問還一邊探着腦袋往外看,好像生怕被別的什麼人聽見。
看着大家八卦的眼神,慕思橙無奈開口,“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他給我吃了份甜點。”
這不說還好,一說辦公室炸了鍋,“啊!”
“總裁居然讓你去他辦公室吃甜點?你和總裁到底是什麼關係還不趕緊招認。”
“總裁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啊,你長的又不好看,還是個二手貨,八成是總裁吃剩的東西你偷吃了吧。”
李-薇陰陽怪氣的說道,她一個部門總管都從來沒有這個待遇,一個新來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待遇?
慕思橙推開擋在面前的李-薇,力氣之大差點將她推倒。
“慕思橙你瘋了啊?別以爲總裁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了,只要你還在我手上做事,就收斂一點,別對我動手動腳!”
李-薇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狠狠的瞪着慕思橙警告道。
蘇梓想上來幫慕思橙說話,被李-薇一個白眼殺了回去,“都幹活去,來公司吃白食的嗎?”
策劃部是整個公司工作最少也是人際關係最亂的部門,因爲大家都比較閒,閒了自然就會生事。
慕思橙不想在無腦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她要整垮唐易城和樂心瑤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首先要做的就是豐富自己。
第二天,慕思橙在宋越澤的引導下來到會議室,裡面坐了幾十個高管,爲首的是顧漠深。
“顧總好。”慕思橙拿着會議記錄本在特意留出來的桌子旁坐下。
顧漠深看向慕思橙,只見她今天穿着一身裙裝工作服,畫着淡淡的妝容,精緻的小臉帶着幾絲清純,大大的眼睛澄澈的能滴出水來。
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在場的男人有意無意間都瞟了幾眼。
顧漠深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本來就壓抑的會議室更加讓人喘不過氣,他整個人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沒有人知道顧總怎麼突然生氣,都規規矩矩的坐好,不敢再有其他動作,生怕哪裡得罪了顧漠深。
當然,除了德力西。
在慕思橙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他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力西先生還沒準備好嗎。”
顧漠深勾脣輕笑,滿是嘲諷,五官冷硬深邃,堪稱盛世美顏,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說話聲音很平靜,但充滿了威脅和不滿的意味。
德力西心知失態,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沒有幾個人他是看在眼裡的,此番他能跟顧漠深談合作,也是看中了他年紀輕輕就有魄力,才勉強跟他合作一次。
慕思橙聽了一會,知道了這是法國珠寶商德力西要跟顧氏集團談合作,具體-內容是顧氏提供設計圖稿,根據大數據分析,做出最能迎合市場需求的款式。
法國方則負責賣珠寶首飾,但按照他們定的方案,顧氏利潤不及他們的十分之一。
慕思橙翻譯的很快,幾乎代表商說什麼,她都能快速記錄。
在座的高管對於德力西的提案很有異議,但反觀顧漠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像是完全沒有聽他們的對話。
德力西見狀,以爲顧漠深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面,不懂這些東西,暗自高興。
突然問,顧漠深的聲音傳過來,“慕思橙,用大數據告訴他們,我們設計方案的價值。”
慕思橙條件反射的站起來,不是讓她做會議記錄嗎,怎麼讓她發言了。
讓一個會議記錄員發表看法?
公司就這麼缺人才嗎。
法國代表人都想笑,但顧漠深實在很難讓人忽略,只要有他在,他們就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發自內心的懼怕這個年僅三十就躋身全球富豪榜前五十的男人。
慕思橙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開口道,“根據五年內珠寶購買方式和購買原因的分析,76.2%的客戶購買了“3000—5000元”的珠寶,其中今半數選擇結婚時購買,因此我們設計的一款平價但又意義不凡的情侶戒指,這款戒指…”
在顧漠深的指示下,慕思橙來到大臺前,鄭重的介紹起上邊呈現出來的珠寶樣圖。
最終談判沒有談成,因爲顧漠深完全沒有考慮法國方面的合作方案,提出了一種全新的分成式方案,這樣,近八成的利潤都將由顧氏所得。
“真是可惜,這麼大一筆單子。”
德力西走後,公司高層紛紛抱怨,雖然不敢讓顧漠深聽到,但都因爲這個大客戶的流失而不滿。
“物恐不知足,得隴又望蜀,顧總這個樣子下去,公司遲早得垮!”
“做生意講究見好就收,顧總太盲目了。”
慕思橙深知法國的方案是對公司的壓榨,會讓顧氏出最大的力,得最少的利潤。
“顧總只是在盡力給公司爭取最大的利潤,你們這麼說的話,就是目光短淺只看眼前利益了。”
慕思橙最討厭人云亦云的人,總是把別人想的很不堪。
這幫高管聽完就不可以了,“你誰啊,一個做記錄員的懂什麼啊。”
依他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就應該見好就收,儘早將合作案談下來纔好。
“人事部經理不是在這嗎,回去把她開了吧,沒什麼本事還滿嘴跑火車,公司不要這種人。”
慕思橙剛想說什麼,一道清貴的聲音傳過來,“我看誰敢。”
是林遇南。
只見他隨意的穿着西裝,沒系領帶,釦子也沒扣,一張邪魅的臉上掛着玩味。
林遇南手搭在慕思橙肩上,慕思橙面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意識到這樣做不妥,他訕訕的將手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