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昂貴的西裝上瞬間出現幾道水痕,白起的臉色頓時就黑了幾分,別提多難看了。
“我靠!”白起爆起了粗口,這件西裝可是剛買的!
穆思橙對他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要的就是讓他不悅,不然豈不是沒意義了?
誰讓白起非要好死不死地來欺負她的深橙,之前害深橙傷得不輕還沒找他算賬呢!居然還敢欺負深橙,當她家深橙好欺負呀!
真不懂這些富到掉渣的人腦子裡都裝着什麼東西,非要跟一條既沒招他也沒惹他的狗過不去,真是莫名其妙!
顧漠深看着穆思橙,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他很享受這種欣賞穆思橙生動活潑的時刻,感覺很舒心。
喜歡穆思橙,連帶她所有真實的表情都喜歡得很。
見顧漠深淺笑,穆思橙以爲他是在笑話她,將手裡的白菜葉一下子朝着他甩過來。
“你笑什麼笑!”
她嗔怒,不悅地看着他。
顧漠深伸手捏着白菜葉子,難得的露出深深的笑意,“不錯,扔得很準。”
他的笑意讓白起有點懵,這個萬年大冰山竟然還有笑得這麼歡的時候,也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穆思橙看着他的笑意,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也難免,畢竟顧漠深長得就好看,平時都是繃着臉,今天這一笑,笑亂了人心。
“有病。”穆思橙白了他一眼,轉身打算回廚房,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看向白起,“不許再欺負深橙,不然請你立刻馬上從我家出去。”
穆思橙一直都很偏愛深橙,在她心裡,誰都不可以欺負深橙,況且,在她家欺負她的狗,這未免也太沒素質了吧!
白起心累,不就是一條狗嘛,至於這麼寶貝嗎?而且,她不知道顧漠深對狗毛過敏嘛!他那樣還不是爲了自己這個鐵哥們兒着想嘛!
真的是……
搞得他有多麼十惡不赦似的。
雖然沒看到白起有所迴應,但穆思橙還是直接轉身回了廚房,因爲她也懶得管白起有沒有什麼迴應,反正她的警告就擱在這裡了。
這時,不知道是不是見到穆思橙爲自己打抱不平的深橙湊到顧漠深身邊,咬住顧漠深的褲腿,搖着尾巴一臉討好的樣子。
很顯然,深橙這是想讓顧漠深抱它,一旁的白起撇嘴,“一條狗倒是比人都還寶貝。”
顧漠深沒有理會白起,很嫺熟地將深橙抱起來,逗着它玩。
“漠深,你離這狗這麼近真的沒事嗎?”白起見顧漠深不僅沒理他,還光顧着和這條狗玩,又開口道。
“你覺得呢?”顧漠深挑眉。
他要是離狗那麼近有事的話,那現在的安然無恙是什麼情況呢?之前在獸醫院就已經告訴過他了,他有打抗過敏的藥。
顧漠深只覺得自己這個朋友大概是個白癡無疑了。
“算了算了,我跟你們這些人大概是沒辦法溝通了,我還是靜靜地坐在一邊比較好。”白起無奈地嘆氣,內心絕望。
在穆思橙眼裡,深橙這條臭狗比他重要就算了,他又不喜歡穆思橙,倒也無所謂穆思橙怎麼看他,可是顧漠深是他這麼久的好友,結果……
他好像還是輸給了一條狗,想想都是淚啊!
顧漠深着看了白起一眼,卻什麼都沒說,繼續逗着深橙玩。
廚房裡,穆思橙還在爲晚飯忙碌着,突然,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趕緊擦了擦溼漉漉的手,從褲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喂?”
“思橙啊,我和你爸要回去了,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到家了。”劉雯的聲音從手機的那頭傳來。
聽到這個消息,穆思橙有點迷茫,才們不是纔去北京沒多久嘛?怎麼就要回來了?
這樣想着,她也問出了聲。
“你們不是說要去北京調研的嗎?按理說不是還要挺久才能回來的嘛,怎麼這麼早就要回來了?提前這麼就回來真的沒關係嗎?”她頓了頓,“家裡有我看管着沒有問題的,小琳那邊也有我照料。”
穆思橙以爲劉雯和穆安國是因爲不放心家裡的事才特地從北京趕回來,於是開口解釋着。
“傻孩子,我當然知道你能把家裡打理好,當然也不是因爲這個纔回來的。”劉雯停頓了一下,“下午我和你爸接到校長打來的電話,說是讓我們趕緊回來,學校裡要做講座,要讓我們一起幫忙。”
然後就如某人所希望的那樣趕了回來,明明在北京調研好好的,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出,也不知道校長都在想寫什麼,學校裡又不是沒有別的老師了,乾沒非要讓他們趕回去幫忙呢!
真搞不懂這些領導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當然,這些他們肯定是不會說的。
而且,畢竟是在校長手底下幹活的人,說領導不好什麼的,自然是不存在的。
“這樣啊,具體是讓你們回來做什麼?爲什麼不讓別的老師代勞一下呢?你們這樣跑來跑去多累呀!”穆思橙耿直地說。
劉雯輕嘆,“說是讓我們回去探討一下,指不定是誰欽點了我和你爸的名字,不然校長大概也不至於特地打電話把我和你爸大老遠叫回來。”
“算了,你們回來的路上小心一點,我明天做好飯等你們回來 。”穆思橙無奈地說。
雖然對於校長的決定有些不滿,但人家是boss,做什麼都是沒有錯的。
“嗯,那你繼續忙你的事吧,我就是打個電話提前告訴你一聲我明天回來。”劉雯解釋說。
“嗯,知道了,掛了吧,你飛機大概也快起飛了吧。”
“嗯。”劉雯應了一聲。
穆思橙掛斷電話,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將泡在水裡的菜拿出來,甩了甩菜上的水,放在菜板上,拿起刀熟練地切着菜。
“明天中午要抽空早點回來才行,順便把小琳也送去學校,到時候再去機場接機。”穆思橙輕聲自言自語着,“嗯,就這樣吧。”
她說着,一邊熟練地切菜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