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穆思橙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始末,如果她不知道這件事情,也許還真的就會就這樣走了,但是現在知道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現在穆思橙的心裡十分的愧疚,對於剛剛行爲的愧疚,更是對於歐尚行爲的愧疚。
顧漠深多聰明,現在在他看來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了,但是現在顧漠深不想着帶着穆思橙就這樣離開,他想讓穆思橙去處理這件事情,他不想讓她帶着愧疚離開,更不想她會帶着愧疚一生。
君臨這時才把眼神轉過來看向顧漠深,眼睛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是在問話,但是話語之中的敵意十分的明顯,但是就他們之間的關係而言,這種敵意倒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一個不友善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換做是誰都會有敵意的。
顧漠深沒有過多的介乎這件事情,反而想說出實情,但是現在的穆思橙先說話了:“他是我放進來的?怎麼,有問題麼?”君臨沒有想到穆思橙會突然說話,他倒是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平淡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意見。
顧漠深疑惑的看向穆思橙,這時候穆思橙也看了過來,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需要短暫的相視,彼此二人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麼,現在顧漠深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動的,最起碼這個女人在自己尷尬的時候爲自己解圍了,這也就不枉費自己這麼長時間的付出。
君臨吩咐人把顧漠深帶去客房,好好服侍。說是服侍其實就是監管,對於這個狀況顧漠深沒有在意,只要自己能夠留在穆思橙的身邊至於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顧漠深離開了,穆思橙一直看着顧漠深消失的背影,有些擔心這個男人。
君臨纔不會讓顧漠深和穆思橙二人相處,所以就決定帶穆思橙去醫院看歐尚,對此,穆思橙沒有任何的推脫,畢竟是自己害的歐尚現在這個樣子的,無論怎樣,自己也要去看看這個男人的。所以,她沒有做出任何的推脫舉動就和君臨離開了。
一直到了醫院,穆思橙纔看到了歐尚,此時的歐尚沒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蒼白的臉色,孤單的躺在病牀之上,讓人有些不敢詳細這還是那個狂放的歐尚,反而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孤家寡人一般。
苦酒的心裡充斥着穆思橙的心裡,穆思橙雖然知道了歐尚中毒的事情,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歐尚的傷勢會這樣的嚴重,這又如何不讓穆思橙這個“罪魁禍首”擔憂和愧疚呢?而君臨要得就是這個效果,看着穆思橙現在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確的。
歐尚在病牀之上,帶着氧氣罩,面色異常的蒼白,沒有任何要甦醒的徵兆,明顯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這讓穆思橙的一顆心都吊了起來,她十分不想因爲自己的過失,讓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就這樣的消失。
這樣的結果是穆思橙一輩子也無法接受的,她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麼自己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自責的痛苦之中,所以現在的穆思橙反而比君臨更加的希望歐尚可以清醒過來,來了解彼此的恩怨,緩解自己的愧疚。
病房之中走進來的醫生沒有過多的看二人,而是急衝衝的過去看歐尚的情況,現在這個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的,醫生們也不敢掉以輕心。檢查過歐尚的情況之後,醫生的臉色有了些許的緩和,但是並沒有過多的放鬆。
不是醫生不想放鬆,雖然現在歐尚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不代表一會兒他還是沒有生命危險,危險一刻不解除,做醫生的就一刻也不能放心,所以,現在醫生還是十分的緊張。因爲保不齊一個照顧不當,歐尚就會再次進入危險期。
“你們病人家屬都在這裡呢,現在病人需要你們抓緊時間的按摩,加速病人的血液流動,讓血清和毒素抗爭,這樣才能徹底的脫離危險期,所以,現在還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醫生十分客觀的說出了現在的情況。
君臨的眉頭微皺,從醫生的話中可以聽出來,現在雖然歐尚沒有什麼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着沒事,照顧不當還是會讓歐尚危險的,這個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正要大發雷霆的時候,可是卻被人突然之間制止住了自己的嘴巴。
把君臨的嘴巴堵住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站在一旁的穆思橙,現在的穆思橙聽了醫生的話,一雙潔白的小手十分有規律的按壓在歐尚的身上,十分有節奏的爲歐尚按摩着,這讓君臨把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之內,反而對於穆思橙的舉動十分的滿意。
醫生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有些詫異,但是並沒有制止穆思橙的動作,反而十分的高興。
“對,就是這樣,這樣可以有效的防治病毒的擴散,對於病人現在的情況十分的有用。”醫生還不時的點點頭,似乎對於穆思橙的手法很是滿意。
穆思橙現在正在給歐尚按摩着,顧漠深此時被僕人帶到了會客室,無聊的坐着,桌子之上還放着冒着熱氣的咖啡,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的一切,現在的顧漠深正在想穆思橙到底在做些什麼,那個君臨到底有沒有爲難她。
顧漠深這一切的疑問都沒有人會幫他解答,他只能獨自坐在會客室之中發呆,沒有人和他說話,只剩下了顧漠深孤獨的一人,就像是幾年前穆思橙和那個男人結婚一樣,就是這樣剩下了顧漠深一人,傻傻的等了那個女孩五年。
醫院之中的君臨十分滿意的看着穆思橙,看着穆思橙從博靜到後背,細心的照料着歐尚,他的心中也泛起了笑意,這也許就是歐尚想要的吧,他此時也是從心裡爲歐尚感覺高興,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至少君臨是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