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穆思橙習慣性的去了附近的超市,她在超市的熟食區逛來逛去,買了一些牛肉,想了想又去生鮮區,挑了一些看起來比較新鮮的大蝦。最後買了一點水果就走了。
一路上穆思橙都很快樂,她心裡想着顧漠深的口味挑選,又想着過會回家之後要怎麼烹調。身後一直有人她也並不在意,超市本來就人多混雜,說不定是人家和她要買的東西是一樣的。
穆思橙去超市入口處結完賬時,營業員笑眯眯的問:“這位小姐是回家給老公做飯的吧?”
穆思橙很害羞,只說了一句:“是。”就拎着東西回家了,她走的急匆匆的,想趕緊做完趕緊給顧漠深送過去,她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回到家裡,穆思橙請教了家裡的保姆,兩人一邊商量一邊一起爲顧漠深準備晚飯。
保姆一邊切菜一遍說:“穆小姐,真的很有心意。”
穆思橙害羞的擺擺手,“這都是應該的,漠深每天都忙着工作,我是該給他做點什麼。”
穆思橙想起之前給顧漠深做的黑椒牛柳他很喜歡吃,決定今天在做一次,只是比上次放的調料少了一些,最近顧漠深身體不好還是吃些清淡的比較好。
然後她又清蒸了剛剛在超市買的大蝦,切了一些水果蔬菜,然後拿出一個精緻的飯盒把大蝦和切好的水果蔬菜擺在裡面,做了一份沙拉。
醬汁她單獨拿了幾個小盒,裝了幾個不同的口味,讓顧漠深自己挑選。
做好飯之後,穆思橙指揮保姆:“阿姨,去找一個精美的保溫桶吧。”
她把黑椒牛柳和米飯,還有沙拉分層放在裡面。
這樣搭配起來營養豐富,葷素安排得當,比較適合顧漠深。
穆思橙換好衣服,拎起保溫桶,就從別墅走了出去。
臨走之前她衝保姆喊到,“阿姨,我走了啊。”
保姆知道她去公司給顧漠深送飯就安心的在家裡幹活了。
穆思橙下樓之後本來想喊顧漠深給自己安排的司機,但她心底善良,想到現在正是飯點,司機應該也在吃飯,穆思橙不願去打擾人家。就決定自己去門口大車。
穆思橙站在別墅的大門口左右張望,是不是伸手招呼,正在找有麼有出租車路過。
“怎麼路上人怎麼少啊。”穆思橙自言自語道。
金三角這個地方,危險重重,到處也都是賺錢的機會,每個人都想着如何暴富,但是交通並不發達,很難有正經人願意幹這種體力活。
穆思橙一直焦急的站在路邊,整顆心裡都只想着顧漠深,她沒有發現有人在背後盯着她。
這是從超市就一直跟在他背後的人,穆思橙雖然在超市有察覺,但是並沒在意。
誰也沒想到這個人一直尾隨她,到了別墅門口,在門口等了這麼長時間。
終於等到了機會。
穆思橙還在左右張望,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陣刺痛,隨即她就失去了知覺。
“等了半天,終於抓到你了。
聲音是一個男人。他手上拿着一個小小的針管,對着倒下的穆思橙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就是他,紮了穆思橙一下。
沒人知道他是誰派來的,也沒人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穆思橙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彷彿是被人毆打了一頓一樣,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疼。
她睜開眼觀察周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陰暗的小屋裡。這個小屋面積不大,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一扇門緊緊關閉着。彷彿是在無聲的告訴她自己是逃不出去的。
“這是哪啊?”穆思橙小聲的問,只可惜沒人能回答她。
穆思橙通過對環境的觀察根本就判斷不出這是哪,她的記憶裡也絲毫沒有過類似的情景。她非常慌張,想拿手機給顧漠深打電話。但她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手機。
穆思橙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不管是手機還是項鍊手錶,自己本來拎在手上準備給顧漠深的晚飯也沒了蹤影。
她絕望極了,癱坐在地上,不再尋找。心想自己肯定是被綁架了。對方看起來是鐵了心不想讓他出去了。
無法和外界聯繫,穆思橙心裡全是恐慌,腦子裡一片茫然,不知該怎麼辦。突然,有什麼東西爬到了穆思橙的手背上。
“啊!”穆思橙嚇了一跳,發出一聲尖叫。她快速抖着手,把手上的蟲子甩了出去。
穆思橙被蟲子嚇得不輕,急忙站起來抖動全身,唯恐身上有什麼東西自己沒有發現。
藉着微弱的燈光,穆思橙發現這個小小的房間裡竟然有不少的生物和自己作伴。
“啊!這都是什麼東西!”她不禁又尖叫了一聲。
金三角地處熱帶,空氣潮溼,植物茂密,本來就滋養蛇鼠蟲蟻,這個小房間衛生極差,堆滿了亂糟糟的草和垃圾,個個角落裡都趴着一些小動物。
就很多螞蟻昆蟲就大搖大擺的在地上爬,還有很多在牆壁上停着,更多的隱藏在角落裡,無人能發現。
穆思橙尖叫兩次,擾亂了這些昆蟲,它們嗡嗡的飛了一會,更顯得房間可怖。過一會,沒了聲音,它們才又回到自己的原位。
此時的穆思橙不是不害怕了,而是絕望到了極點。自己此生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從小被父母呵護着長大,家境優渥,什麼時候住過這種地方。
後來和唐易城結婚,雖說唐易城並不愛她,但是一直給她良好的住處和生活,顧漠深更不用說,一直默默地守護她,從她離婚之後,就成爲了自己的情人和導師,處處爲自己着想,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
而現在,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之前的生活像是在伊甸園一般,眼前的環境提醒着自己現在落入什麼樣的境地。
“這是做夢吧,我不信,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儘管她不想相信,但是四處亂飛的蟲子,和昏暗的房間,以及身下潮溼的觸感提醒着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穆思橙哭了,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自己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但是此刻的遭遇無論換了誰都是無法接受的,環境的惡劣和對未來的迷茫,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究竟該怎麼辦呢,以後自己還能見到顧漠深嗎?究竟是誰把自己抓來的?穆思橙想不到,她也不敢想。
“漠深,你在哪……”她只是在心裡念着顧漠深的名字,不管自己怎麼樣,只希望他不要爲了自己做出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