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得時鐘嘀嗒嘀嗒,穆思橙聽着有些心煩意亂。顧漠深擡眼對上爺爺得眼睛,“唐易城太過猖狂,顧氏集團若是想要更上一層樓,總要有人來當墊腳石。
“唐氏集團在樂城根基深厚,想要動搖它的地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着顧漠深的樣子,顧家老爺知道它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知道想要讓唐氏集團改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每一步都要小心的謀劃,必須步步爲營。
倘若一步走錯那便會滿盤皆輸。到時候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爺爺放心,我自有分寸。一定不會讓顧氏集團陷入危險的境地。”顧漠深深邃的眸子滿是寒光。 只要一想起昨天唐易城對穆思橙做的那些事情他就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顧家老爺子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天若有情天亦老。他本以爲性格冷淡的顧漠深不會在情關面前難以抉擇,可是……
罷了,倘若這就是顧漠深命中註定的劫數的話,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若不是聽顧漠深的母親說,顧漠深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可愛的女孩。每天跟在顧漠深的身邊形影不離,他纔不會每天千里迢迢的從家裡跑來公司。
既然顧氏集團已經交給顧漠深管理了,顧家老爺子也不想多插手什麼。時代不斷的變更,他這把老骨頭早已經跟不上潮流了。
“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顧總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顧家老爺子看了一眼顧漠深輕緩無比的說着,爬滿皺紋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看着顧漠深伸手想要攬着穆思橙的肩膀,顧家老爺子又動了動嘴皮,悠悠然的開口說着:“穆思橙留下。”
只是一句,顧漠深的動作便一顫,矗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不想要違背爺爺的意思,但是也不放心穆思橙一個人呆在這裡。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相信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看着顧漠深遲遲不肯離開,顧家老爺子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目光直直的盯着穆思橙,一句話卻是說給顧漠深聽的。
爺爺的性格顧漠深十分的瞭解,固執的不像話的老人家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一絲的動容。
“如果你想讓穆思橙在受訓練的日子好過一些的話,就最好按照我說的做。”這次,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顧漠深,嚴厲的語氣讓站在顧漠深身邊的穆思橙忍不住的顫抖了兩下。
“好了,顧總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儘快回去工作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顧董事長的身邊好好的訓練的。”看着董事長生氣的樣子,穆思橙訕訕的握着顧漠深的胳膊,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着。
話間她還不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顧家老爺子的臉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做錯什麼動作又讓他不高興了。
說罷,穆思橙便一路推着顧漠深走出了會議室。
確認顧漠深離開之後,穆思橙才重新折回道顧家老爺子面前。微微的頷首認真的說:“董事長不好意思,今天因爲其他事情耽誤了時間,讓您久等了。”
“商人想要城功,在一個地域站穩腳跟,最重要便是誠信。倘若你連按時出席約定都做不到有人要讓別人怎麼信服你,怎麼相信顧氏集團。”聽到穆思橙的話,顧家老爺子擡起頭冷冷的看着穆思橙說着。
看着穆思橙玲瓏精緻的小臉上滿面愁容的樣子,又鬆口道:“看在漠深的面子上這次我便放過你,下不爲例。”
如此,穆思橙慘白的臉色纔好轉了許多,安安靜靜的站在顧家老爺子的面前不敢多說一個字。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顧家的人總是能夠很輕易的給人一種很強的震懾力的感覺,每當和他們接觸的時候,都會讓人緊張起來。
“穆小姐,我想知道現在你和漠深到底是什麼關係。”顧漠深已經離開了,偌大的會議室中只剩下顧家老爺子和穆思橙兩個人。他擡起頭細細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顧漠深性情冷淡,自從接受顧氏集團之後便一門心思的砸在工作中。
看着顧漠深的年紀不斷的增長,他母親爲他的婚事着急的寢食難安想方設法的將性格各異的女孩子安插在顧漠深的身邊,但是顧漠深對他們卻絲毫不感興趣,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顧家老爺子有些好奇,這個其貌不揚資質平平的穆思橙到底是哪裡讓顧漠深這麼的着迷。
“我和顧總?”穆思橙一怔,顧家老爺子的問題讓穆思橙有些摸不着頭腦。都說顧家老爺子冷漠嚴厲得讓人聞風喪膽,可是現在看着顧家老爺子的樣子,聽着他八卦的問題,穆思橙覺得顧家老爺子並不像傳言中的那樣。
顧家老爺子點了點頭,有些話他並不想重複第二次。
“在上班時間,我和顧總是上下級的關係。顧總髮我工資,我爲他做事排憂解難。”穆思橙轉了轉腦子,旋即對着顧家老爺子說道。
好一個上下級的關係。顧家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緩聲追問道:“那麼下班之後呢?”
這纔是他最在意的問題。
“下了班之後的關係,還請您直接問顧總了。”穆思橙看着顧家老爺緩緩的說出口,因爲不禁顧家老爺子不清楚下班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連身爲當事人的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和顧漠深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顧漠深現在對他疼愛萬分,百般呵護。但是顧漠深卻從來都沒有給過她明確的答案。
她現在之所以會生活在顧漠深的身邊只不過是因爲和他的那一夜。倘若真的要深究下去的話,她也只不過是顧漠深的情-婦而已。
情-婦?!
呵!
想到這裡穆思橙便自嘲的笑了笑,都說顧漠深心思難測,現在她是當真見識到了。
“讓我自己去問顧漠深?”顧家老爺子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你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