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永安集團的資產還在那年,以火箭的速度翻了幾倍。
原本,處於四大家族最末一位的安向陽,榮登東亞富豪榜的首位。
原因很好理解,四大家族的平衡被打破,其他三家全部陷入破產邊緣,無力發展項目,剩下的一家迅速崛起也是理所當然。
後來夜氏經過陣痛,慢慢走上正軌,才漸漸恢復元氣,也只能暫居第二的位置。
直到夜慕寒繼任夜氏總裁,大刀闊斧地發展新項目,才讓夜氏集團的財產快速攀升,用了四年的時間,也就是在三年之前,一舉超越永安集團,再次成爲天海的老大。
也就是在那一年,安向陽因病去世。
安子然接替了父親。繼任永安集團的總裁。
接下來的三年裡,永安集團沿着原來的方向穩健經營。
安子然任職期間,永安集團的亮點並不多,但業績保持平穩,公司運行良好。
“可是!”夜慕寒不禁擔憂的皺起了眉,“重新組建公司需要一個過程,而且天海這邊的員工,大部分都不會隨你到慕尼黑,困難還是不小的,這些你想過嗎?”
安子然搖頭,“你們可能誤會了,我所說的撤出天海,並不是把這裡的團隊全部解散。我的計劃是,這裡一切正常,安排一個得力的負責人,保證公司的運營管理。我本人的工作重點轉移到歐洲,開發新的項目,就算最後失敗了,永安依然在。”
夜慕寒微微點頭,“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就沒什麼擔心的了。如果助手可靠,而且能力強,你這個總裁人在哪裡,區別不大!”
安子然拿起菸缸,壓在夜慕寒的手背上,“這是什麼話?當着弟妹的面,說我這個總裁可有可無?”
夜慕寒忍着笑,把菸缸拿開,“差不多吧!”
蘇念推了一把夜慕寒,“你的確不適合聊天,子然這麼完美優秀,遭到你如此惡毒的污衊,良心不會痛嗎?罰酒!”
安子然也應景的舉起酒杯,“多謝弟妹主持公道,我們乾一杯!”
夜慕寒放下酒杯問,“你去歐洲,丟下伯母一個人怎麼辦?”
“我沒跟你說嗎?”安子然夾起一片白松露,“我母親已經去了五臺山,說是要齋戒一年,一週前走的。”
夜慕寒早就聽說安子然的母親何碧芸信奉佛道,平時經常去天海周邊的各個寺廟去燒香請願,沒想到這次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一年?伯母夠虔誠,阿彌陀佛!”
“是啊。”安子然感慨道,“我也擔心去那麼遠的地方,她的身體會吃不消,但佛教是她多年的信仰,我也不好多勸。
況且,她的性格你也瞭解的,只要是她認準的事情,沒有人勸得動。當然,如果她老人家還在天海的話,恐怕我也很難下這樣的決心。”
片刻,夜慕寒片刻又問,“那芷柔呢?還在澳洲留學?”
安子然點頭,“沒錯,人在澳洲,每次聯繫都會說同一句話,哥,我沒錢了!”
夜慕寒哈哈大笑。
原來這個芷柔是安子然的妹妹,蘇念還是第一次聽說。
安子然又接着說,“其實芷柔的學業已經完成,只不過是她沒有玩夠,自己願意繼續逗留在澳洲,她說要在那裡找工作,母親認爲鍛鍊一下也好,並沒有反對,我纔不信她會工作,估計這丫頭已經玩瘋了,隨她去吧!”
……
夜慕寒從浴室出來之後,映入眼簾的是蘇唸的一頭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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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剛剛沐浴過,半乾的髮絲在燈光下閃着微微的晶瑩,猶如埋在雪白沙發裡的黑錦緞。
他禁不住走過去用手撫摸,嗓音帶着磁性,“窩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啊!”蘇念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睛卻聚精會神地盯着手機。
夜慕寒俯身將她抱起,走向大牀,用嘴脣掀起了她耳邊的頭髮,低啞着說,“別看了,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蘇念懂了他的意思,連忙把臉別開,“等一下,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夜慕寒繼續我行我素,“什麼事?”
“你別這樣,好好說話!”蘇念用力推開他。
夜慕寒一臉不悅的蹙起劍眉,“快說!”
蘇念把手機屏幕塞到自己和夜慕寒之間,暫時阻隔了空氣中的火熱。
夜慕寒的眼前是一幅歐洲地圖,“給我看地圖做什麼,你這女人越來越欠收拾!”
說着他奪走蘇念手裡的手機,放在一邊,又俯下身去。
“喂,你精蟲上腦!”蘇念一邊逃,一邊大喊着,“你有沒有發現,巴伐利亞緊挨着奧地利?”
夜慕寒停下動作,漆黑的雙目凝視着蘇念,他早年在歐洲留學對那裡很熟,不必看地圖,也知道各個城市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子然之所以去慕尼黑,是因爲那裡距離維也納近?”
夜慕寒故意沒有提雲雪落的名字,而是用她所在的城市維也納代替。
這也說明他心裡早已意識到這一點,只是故意繞開。
蘇念猶如兩泓湖水般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說,他會成功嗎?”
夜慕寒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你是指他的新業務開拓,還是追到雲雪落?”
“後者。”
夜慕寒默默的在她身邊躺下,眼睛望着天花板,一言不發。
隔了幾秒鐘,蘇念又扭過頭去,追問道,“你希望他成功嗎?”
夜慕寒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按下,“別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
“她不是別人,是我的姐姐,再說也是你的……”
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將未盡的話被吞入腹中。
就快窒息的時候,夜慕寒放開了她。
蘇念睜開眼睛調着息,“我希望子然可以做我的姐夫,那樣姐姐就不會再孤單了。”
漆黑而深邃的雙眸蘊含着不可琢磨的情緒,半晌,他開口,“你認爲他們合適嗎?”
“嗯?”蘇念先是一愣,“應該合適吧,兩個人都很優秀,又……門當戶對。”
說到最後一個詞,難免有些心虛,那是她和夜慕寒之間不具備的。
“睡吧!”夜慕寒關掉了牀頭的壁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