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凌陽已經回到了楚婉儀的別墅,小東和甜寶已經被凌陽接了回來,正在樓上爲小乖梳理毛髮,楚婉儀依舊昏迷不醒,凌陽和李叔坐在楚婉儀的窗前,正在玩兒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李叔沉默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先開口道:“孫賊,你好端端的把婉兒打昏,不會是想帶我來一起欣賞她的睡姿吧?”
凌陽好不容易把楚婉儀抱了進來,累得滿頭大汗,心裡暗暗讚歎楚婉儀看上去弱不禁風,實質上豐腴肉感得很,聞言讚歎道:“當然……不是,雖然楚經理的睡姿挺吸引人的,但是我還不至於無聊到這種地步……老不死的,我跟你說多少次了,別管我叫孫賊!”
“老不死的,既然你已經知曉了我的異能秘密,我索性也不再瞞着你,我是一名讀心者!”凌陽得瑟道:“怎麼樣,驚訝吧?”
李叔伸手摸了摸凌陽的額頭:“不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你爺爺就是個讀心者,你是他孫子,自然會繼承他的優秀基因,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有什麼好奇怪的?哼哼!”凌陽打了個響指,指尖突然捻出一小團火焰,映紅了凌陽得意的臉頰:“怎麼樣?這回吃驚了吧!我同時還是一個刺拳者,典型的火焰神!你再看!”
凌陽吹滅了指尖的火焰,凌空朝梳妝檯招了招手,一小瓶香水應聲飛了過來,被凌陽緊緊握在手中:“我的操控者能力怎麼樣,你是不是已經被我的驚才絕豔驚呆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異能者傳說中的帝皇,領導者,這回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現在輪到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楚婉儀到底怎麼回事……哎我靠,你怎麼……”
凌陽正賣力吹噓的同時,李叔已經學起了凌陽的樣子,先是在指尖捻出一團跳動的火焰,不過熾烈程度比凌陽的要強上許多,隨即強行在面前破開一個異度空間,右手一揮,手掌開合之間,已經操控着整個梳妝檯,凌空飛舞着沒進了空間裡。
李叔傲然一笑,仰起下巴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你只不過是刻意模仿出其他異能者能量頻段的形狀,看上去挺唬人的,實際上都是一樣的,只要是成熟的異能者,幾乎都能做到!你這點玩意兒,也就糊弄小孩子還行,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凌陽早知道瞞不過李叔的眼睛。事實上,凌陽真的在刻意模仿,因爲凌陽知道老傢伙不會對自己說實話,這種看似冒險的舉動,只是爲甜寶的出現做出一個鋪墊而已。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凌陽很快收回自己“震驚”的表情,嘿嘿笑道:“哎呀,被您發現啦!”
李叔不想再同凌陽進行這場毫無意義的幼稚遊戲,怒哼一聲,就想將凌陽掃地出門。凌陽趕緊上前兩步,又是捶背又是撫胸,努力安撫着李叔即將暴走的情緒:“您千萬別生氣,我的意思是,我剛纔那兩下子,完全是跟樓上那個小女孩學的。既然您死活不肯說出楚婉儀體內的異能來源,我就想,你看,能不能,讓她來瞧瞧,所以……”
即使凌陽有些語無倫次,李叔還是聽懂了凌陽的意圖。
李叔掙扎了半天,終於喟然嘆道:“凌小子,不是爺爺不肯告訴你,實在是爺爺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非要把爺爺弄得丟盡了老臉,才肯罷休嗎?唉!”
凌陽錯愕道:“不會吧,就連您這樣的老狐……老前輩,還有看不明白的時候,那麼情況豈不是十分糟糕?”
李叔嘆息道:“你是頂天的孫子,如今又捲進了這件事情裡,我也不瞞着你。婉兒是個苦命的孩子,我和她的家族有不淺的淵源,一聽說到她們家裡的變故,就急着趕去。不過我那時候在國外,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凌陽呆呆道:“什麼變故?”
“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李叔輕撫着楚婉儀的髮絲,緩緩道:“後來我一直在尋找楚家遺留的血脈,足足找了二十幾年,終於被我遇見了婉兒,那時候,她大學剛剛畢業,已經進入了恆遠集團。那些年婉兒過得很苦,爲了補償她,我於是也跟着進了集團,跟隨在她身邊做了一名司機,就是爲了能夠暗中照拂她,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是啊,您老人家真是仁至義盡了!”凌陽舔了舔嘴脣道:“您老人家把楚婉儀照顧得很好,就差沒丟掉了小命,小子簡直是欽佩萬分哪!”
李叔聽到凌陽挖苦自己,勃然大怒:“還不是因爲你!本來我照顧婉兒好好的,你不知道從哪裡橫空冒了出來,硬是把車鑰匙從我手裡奪走,婉兒就是在這段時間裡,着了人家的道兒,你小子根本就是難辭其咎!”
凌陽垂頭喪氣道:“好吧,我承認我也有責任……咱們能別說廢話了嗎?這麼互相推諉責任能解決實際問題嗎?我想知道的是,楚婉儀身上莫名其妙出現的混亂異能,到底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件事,李叔也變成了爽打的茄子,頹然道:“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一直沒有分析出來。正如你所說的,婉兒體內的異能之力複雜紛亂至極,似乎早有一股力量,在她的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本來一直埋藏得很深,但是婉兒後來遇見了你,這顆種子似乎被提前催化了!”
李叔的臉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驚異:“打個比方說,原本應該在溫暖的春天,才能發芽的種子,卻遇到了一股寒流,硬生生被催動得破土而出,所以畸形生長,種子裡的溫暖之氣,同你灌注的寒氣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呃,似乎懂一點。”凌陽毫不避諱自己的無知和懵懂。
“接下來,爲婉兒種下那顆種子的人,以爲種子還處於休眠期,於是再度催發了那顆種子,沒想到事與願違,無意間將這顆已經生長的植物,塑形成爲了一個怪胎。”
李叔用奇怪的目光望向凌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體內應該還存在着另一股力量,這股力量神秘到連我都看不透,你應該也駕馭不了它,而且深受其害。這股力量,不知道什麼原因,對婉兒體內的怪胎抱有莫名的敵意,所以纔會……”
“我聽明白了!”凌陽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了半天這個畸形,那個怪胎的,難不成你是說,我把楚婉儀的肚子搞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