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標剛剛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凌陽動用異能之術演繹出的武俠幻境裡,親眼目睹了凌陽痛失摯愛的女子,遠走天涯,最終回到傷心之地刎頸自盡的悲涼一生,心裡空落落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金海標身邊的兩名異能者護衛,被上一代領袖選中,從小安放在金海標身邊,三個人一起長大,即是主僕,也是良友,所以金海標對於異能者領域的瞭解甚深。
金海標之前見凌陽展示過“潛蹤者”的能力,這會兒見凌陽居然可以動用幻魔之術,心中大訝:“錢兄弟剛剛使用的,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一種達士能力,難道說,你居然同時兼具……”
凌陽既然敢在金海標面前動用兩種截然不同的異能,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見金海標果然發問,好整以暇道:“達士一道,也就是我們華國所謂的異能者,一旦修習至成熟境界,便可以改換模仿出其他分類異能者的異能磁波頻段,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不信的話,金兄可以問問你身後的這兩個兄弟,印證一下小弟是否有一字虛言。”
金海標見身後的護衛微微點頭,知道凌陽所言不假,心想能夠得到這樣一個人中龍的鼎力襄助,無異於如虎添翼,心花怒放,提起手中的小半罈子酒,仰頭一氣灌了下去,抹了抹嘴,喊了聲痛快:“錢兄弟果然好驚人的手段,年紀輕輕,修爲就能達到如此境地。剛剛你爲我演繹的一場可歌可泣,哥哥我感同身受,就像身臨其境一樣,到現在還忘不了那種蝕骨銘心的銷魂滋味。來,哥哥敬你!”
凌陽突然苦笑着趴在地上,甕聲甕氣道:“酒我實在是再不能喝了,小弟願賭服輸,我先喝趴下的,我是孫子還不成嗎?”
金海標放聲大笑:“你小子跟我耍鬼心眼,剛纔把喝進肚子裡的酒,全都動用異術生生蒸發了出來,當我真的沒感覺到嗎?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午夜。金海標終於盡興而歸,約定明天一早派人過來,帶庵婧和小兔去上了柳京戶籍。凌陽去了一塊心病,帶領二女將金海標一直送出門口,眼見金海標乘坐的車子已經遠去,才轉回屋子裡休息。
凌陽藉口自己出去有事要辦,悄悄溜到張老頭那裡,見依舊沒有傳回楚婉儀的任何消息,用張老頭的手機給羅圖打了個電話。
“羅隊,我也許馬上要出一趟遠門,這次的任務是柳京的二太子金海標特意交代的,恐怕根本躲不了清淨。你現在立刻通知小五鍾瞳和老炮,只在東哥身邊留下一兩個機靈的兄弟盯着就好,剩下的全都撤回來,跟你接頭以後,盡全力搜索婉兒的下落。”
羅圖驚訝道:“如此一來的話,組織上交付的任務,就要完全癱瘓下來,你頂得住秦璐的壓力嗎?”
凌陽咬牙道:“頂不住也要頂!我左思右想了一番,婉兒根本不是出去找小乖那樣簡單,一定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以身涉險。我們不能在家裡乾等消息,這個險我們根本冒不起。而且除了我之外,你們都不算是真正意義組織裡的成員,開點小差也是很正常的,萬事都有我頂着,你們儘管放手去做。”
羅圖知道凌陽雖然心繫楚婉儀的安危,不過還沒有亂了方寸。因爲秦璐只是把任務交付給凌陽而已,剩下的羅圖關帥老炮和小五小白,都只算做是這次任務裡的搭頭。
凌陽爲了避免引起組織高層的震怒,自己依舊糾纏在柳京王公貴胄的圈子裡,爲李家賣命以查探更多的消息,並不算瀆職。不過羅圖等人本就是凌陽的嫡系兄弟,被凌陽派出去幹私活,倒也不算是不可原諒的彌天大罪。
羅圖明白了凌陽的意圖,沉聲道:“你這次又要去哪裡?”
凌陽怒道:“我發現南朝人都特麼屬土行孫的,就知道滿世界的亂跑,這次非特麼的要帶我去南非。那可是南非啊,等我回來之後,說不定已經被曬成了一隻黑猴子,可憐我一身細皮嫩肉和高超的顏值,這回兒算是特麼的毀了!”
羅圖展顏一笑:“你儘管去做你的事,婉兒的下落交給我就好。這次如果被我抓住的話,說什麼也要把她送回華國鎖起來,再不允許她踏出家門一步。”
“別介呀!”凌陽明知道羅圖是在開玩笑,還是緊張道:“婉兒如今中了楚人傑那個惡棍精心佈下的秘術,只有讓婉兒在執行楚人傑任務的過程中,露出另一半人格的時候,咱們纔好找機會下手,破除楚人傑的驚天傀儡術,否則婉兒始終要活在雙重人格里,這輩子算是廢了。羅隊你找到婉兒之後,只要從此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就好,千萬不要把她送回華國鎖起來,那樣做是犯法的。”
以羅圖的能力,再加上老炮老戰等異能者老江湖的幫助,想在南朝彈丸之地,找到楚婉儀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是什麼難比登天的事,同現在尋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李逸俊比起來,反倒比較輕鬆愜意。而且羅圖真心關切於尋找楚婉儀的下落,定會盡心盡力,凌陽倒也不十分擔心。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凌陽便掛斷了電話,約定歸國以後再行聯繫,這才辭別了張老頭,回到別院裡休息。
此時已經接近後半夜三點鐘,再過上一兩個小時,天色便會微微放亮。庵婧和小兔正在臥室裡等着凌陽歸來。小兔困得實在支撐不住,靠坐在牀頭打盹。庵婧則煮好了一壺牛奶,眼巴巴的盼望凌陽歸來。
凌陽披星戴月的趕回來,把車子隨意停放在院子裡,庵婧早已聞聲出來迎接,爲凌陽寬去外套,換上一身舒服的家居服,把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凌陽脣邊。
凌陽畢竟喝了不少酒,酒渴難耐,一口氣喝光了一杯牛奶,才把自己重重的扔到牀上。小兔被凌陽驚醒過來,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懵懂道:“地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