嫺卿顯然沒有預料到,凌陽居然會如此下流,在此等風雅之時,當着兩位男客的面前,提出這種無禮要求,簡直是對嫺卿赤裸裸的侮辱。
金海標也被凌陽的說的話嚇了一跳:“錢老弟萬萬不可,那些事是夜半無人時分,你們小兩口在熄燈之後溫柔繾綣時做的事,怎麼能當衆展示?你小子是不是瘋了?”
凌陽朝金海標諂媚一笑:“金兄不惜萬金,把如此美嬌娘送給小弟暖牀,小弟感激得很。不過金兄是花了錢的,只是看上幾眼歌舞作畫,不嫌太虧得慌嗎?依我看不如這樣,我和金叔先出去躲上一會兒,把金兄和嫺卿留在這裡好好談談,順便讓嫺卿爲金兄的二弟解解酒,反正小弟是不在乎吃二手的回鍋肉,不知道金兄意下如何?”
嫺卿聞言垂下頭去,做出羞澀萬分的模樣,心裡卻早已把凌陽的祖宗十八代差點從祖墳裡罵了出來。
嫺卿既然接受了這樣的任務,本來就是依靠色相魅人,根本沒打算保留清白之身。不過凌陽也真夠損的,擺明了要把嫺卿當成公交車來用,當着其他男人的面,便提出讓嫺卿侍寢的要求,而且還選定了這個沒牀沒炕的客房,只有幾把椅子而已,擺明了是想試試嫺卿的小巧功夫。
不過嫺卿見終於可以接近金海標,已經是意外之喜,暗下決心,一定要使盡渾身解數,也要讓金海標徹底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流連忘返,最好開口將自己要了回去,免得留在凌陽這個混賬身邊受苦。
凌陽此舉大有深意,明知道嫺卿就是奔着金海標來的,只是金海標一時大度,爲了籠絡凌陽,不惜以如此重禮相送。嫺卿留在凌陽身邊,難以接觸到金海標,幕後的那個人還不知道要施展出針對金海標的何種陰謀詭計來,還不如把反間之計的目標人物,落在嫺卿一個人的身上。
金海標明知道凌陽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不過畢竟要在凌陽家的客房裡做出荒唐事,外面守着金叔和凌陽兩個大男人聽賊音兒,感覺到十分不好意思,連連推卻。
金叔笑看了凌陽一眼,心想這小子心眼兒多是多,不過做事方法太特麼天馬行空了,這不是擺明了要看金海標的笑話嗎?
凌陽見嫺卿羞澀的擺弄的衣角,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粉臉上分明露出柔弱而期許的表情,心想你這隻小狐狸真特麼能裝啊,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黃花大姑娘樣子唬弄誰呢你,等金海標把你狠狠收拾一頓過後,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凌陽壞笑着將金叔拉了出去,卻故意留下金海標身後兩名異能者護衛不管不問,擺明了是怕嫺卿突然對金海標下殺手,留下兩個人時刻貼身保護。
僅僅三分鐘不到,金海標便提着褲子慌忙跑了出來,身後還跟着那兩名護衛。凌陽正和金叔喝茶閒談,見到金海標明顯一愣:“怎麼這樣快?金兄莫非最近縱慾過度,傷了身子不成?”
金海標悲憤道:“放你孃的屁!有能耐你特麼進去試試,那個小丫頭她,她……”
凌陽見金海標的褲帶上殘留着星星點點的墨跡和殘紅,空氣中還殘留着嫺卿脣上胭脂的味道和淡淡的松香味,立刻笑得直打跌:“也難怪,就嫺卿的口舌和纖纖玉指,彈琴弄簫之技已經出神入化,這會兒一擁而上,只是爲了對付金兄躍躍欲試的小兄弟,還真是大材小用。金兄莫不是連其中精髓滋味都沒有品嚐到一二,就已經丟盔卸甲,敗不成軍了吧?”
金海標沒好氣道:“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
“想靜靜?我看你想卿卿還差不多!”
凌陽笑得抓耳撓腮,只見嫺卿從關了燈的會客室裡走出來,臉色緋紅,口脣上的胭脂已經一片狼藉,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逃命似的轉回自己的屋子裡清理去了。
凌陽猥瑣的打量着金海標的下三路:“此女如此銷魂之技,若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只是任由金兄留在身邊侍奉枕蓆,繾綣纏綿,樂不思蜀之時,金兄定會流連忘返。即使是出去走上一遭,怕也定會將嫺卿帶在身邊,小弟說得對是不對?”
金海標聞言便想反駁,被凌陽看出了意圖,手指在金海標心窩上一點:“請金兄摸着你的良心回答這個問題。”
金海標張口結舌,半晌才垂頭喪氣道:“反正老子每次出遠門,都習慣帶着幾個侍女伺候起居,帶誰都是帶,你剛纔說的那種情況,十有八九是最可能發生的結果。”
金叔笑道:“那就對了。這個嫺卿在我們遠行之始的節骨眼上,纔來到二爺身邊,看來定是打着這趟任務的主意,咱們設計的方向並沒有錯處。”
金海標點點頭,開口欲言,外面卻突然跑進來一名僕從,氣喘吁吁的稟報道:“門外來了幾個人,說是要找金爺。”
凌陽揮手命人將來人帶了進來,只見三名穿着普通服色的漢子,分別朝金海標和金叔施了一禮:“二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這三個人是金海標撒在外面的密探,一直在爲金海標尋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從三人欣喜的面色來看,那件東西一定已經有了消息,金海標立刻大喜道:“快說!”
凌陽一直注意着三人,只見三個男人容貌普通,屬於扔在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不過各個身材精壯,眼神銳利,一看就知道是頂尖的好手,否則也不會得到金海標的重用。
爲首的一名漢子眼神微微朝凌陽一瞟,金海標會意,哈哈大笑道:“這裡都是我的心腹兄弟朋友,有話但說無妨。”
漢子這才簡短的說出七個字:“那輛車有消息了。”
金海標面露狂喜之色:“在哪兒?”
漢子恭聲回稟道:“只是暫時鎖定了一個區域,不過範圍依然很大,屬下已經撒出了全部人手,在那個區域裡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一寸土地都沒有放過,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