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秘書靠着恆運公司的關係往縣委某個主抓交通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又在交警隊交了五百塊錢罰款,這才連人帶車將凌陽弄了出來,一進到虎爺的辦公室,就被滿臉扭曲的虎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虎爺正恨鐵不成鋼地教訓着凌陽辦事不經過大腦的輕浮作風,半掩的辦公室木門處傳來幾下敷衍的敲門聲,一個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女人在沒有經過虎爺的允許下從容走了進來。
凌陽低垂着頭,只能看到女人白皙小腿以下的部分:精緻纖細的扣花編織鞋帶纏繞在女人的腳腕上,使女人的膝蓋以下挺直出難以言喻的性感,凌陽沒有戀足的癖好,不過凌陽還是第一次單單從女性的脛骨以下體味到特殊的魅力,經驗值下不禁稍稍側過頭,偷眼打量起女人來。
女子身量很高,穿起高跟鞋跟凌陽的個頭不分上下,一身幹練合體的淺灰色職業套裝將本就有料的身材更加襯托的凹凸有致,頭髮梳起一個單髻用絲網包住,一縷跳脫的青絲挽在耳後,沒等凌陽看清側臉,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虎爺,你是公司的常務董事,的確有資格管理任何一位職工,不過這個人您既然已經劃給我用了,教育他的責任自然落在我的身上,要教訓也是我帶回去關起門來教訓,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您意下如何。”
虎爺收回怒容,堆起滿臉的笑容道:“楚經理還是那麼愛護自己的手下,既然大家都在一個飯碗裡吃食,沒說的,虎爺肯定要給面子,這小子既然撥給你用了虎爺自然不會再插手,希望楚經理能好好調教這小子,這可是我們公司的英雄,跟着你前途差不了,哈哈哈哈哈!”
“那我就先謝過虎爺的一番美意,正好老李年紀大了,我身邊也需要一個有精力的年輕人幫忙,不多打擾,我們先告辭了。”女人轉頭看了凌陽一眼,故意把“我們”兩個字咬得很重,望向凌陽的目光裡不帶有一絲情感色彩,只是公事公辦。
凌陽早就從兩個人的對話中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新鮮上司,一個豔名遠播的年輕寡婦,不過第一眼看到楚婉儀的臉,遊戲花叢多年的凌陽還是被深深地震驚了。
“這娘們一定花了大價錢整過容!”這是凌陽看到楚婉儀後的第一個念頭,同時也深深佩服虎爺的無上定力,心想虎爺不是年紀大了那方面不行就是一個該死的老兔子,否則怎麼能興起跟這樣一個絕世妖精唱對臺戲的念頭,凌陽緊接着又惡趣味地揣測起楚婉儀亡夫的死因:“大哥真是苦了您老人家,您老是活活被累死的啊,娶到這樣一個姿容絕豔的尤物,您能活得長才奇怪,作爲一個同樣在脂粉堆裡遊戲人生的同行,我凌陽要爲您這樣一個生生累死在牀上的色狼界資深老前輩獻上深深的敬意!”
“走吧,老李那邊還有不少工作等着你去熟悉。”
凌陽被楚婉儀打斷了思緒,不過凌陽卻精明地沒有跟着楚婉儀轉身出門,而是猶疑着腳步用徵詢的目光望向虎爺,直到虎爺回以一個充滿了警告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凌陽才快步跟了出去,一溜小跑到楚婉儀身後大獻殷勤着離去。
直到楚婉儀帶着凌陽走遠,虎爺才坐回椅子上鬆了口氣,臉上略過一絲狠戾之色:姓楚的小丫頭真是難對付,語言不卑不亢,態度卻冷硬堅決,自己私底下籠絡員工,暗地裡收買股份的這些事情似乎都被她察覺了,不過好在她沒有抓住自己實質的證據,不敢貿然向荊陽的那一位報告,否則……想起那個人物的手段,一向膽大包天的虎爺一陣驚悸,不過那個人的臉很快被楚婉儀的俏臉所代替,虎爺的一顆心開始變得熱絡起來,小腹處一股莫名的躁動升起,控制不住地拿起電話,吩咐邢秘書讓唐糖送上個月的貨品清單進來。
很快,唐糖手裡拿着一張空白的A4紙嫋娜地扭進虎爺的辦公室,回身反鎖了辦公室的門,拉下摺疊窗簾後,帶起一股香風衝進虎爺的懷抱,身子在虎爺的大腿上扭動不休,小嘴一張一翕撒嬌道:“壞人,大白天的就叫人家過來,讓人看見會說閒話的!”
虎爺大樂,一雙大手在唐糖胸前不住遊走,喘着粗氣道:“整個公司都是虎爺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歸虎爺管,哪個不開眼的混賬王八蛋敢亂嚼舌頭?”
唐糖雙目迷離,身體像蛇一樣蠕動着:“可是楚經理那邊的人……”
“我已經加快了速度,那個小婊砸得意不了多久了,在虎爺的眼皮子底下玩兒無間道,她還嫩了點兒!嗯……”
虎爺胯下軟搭搭的東西在唐糖的挑動下逐漸有了活過來的跡象,朦朧中,懷裡的唐糖已經變成了風情萬種的楚婉儀,虎爺一聲悶哼,按住唐糖的頭部朝下壓去,二弟被一團溫暖溼潤緊緊包裹住,啾啾嘰咕聲不斷,虎爺打了一個舒服的寒顫,倚在鬆軟的靠背上享受起來……
激情過後,唐糖爬在虎爺的毛茸茸的大腿上,一隻香舌靈巧地挑動勾抹,用心地清理虎爺身下的污穢,虎爺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一口,緩緩吐出菸圈道:“我交代你的事辦得怎樣了,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沒有?”
唐糖聞言起身,重新蜷回虎爺的懷裡,搶過香菸吸了一口,又將菸嘴塞回虎爺的脣間,吞吐着煙霧嫵媚道:“虎爺您好狠的心,真捨得讓我被那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佔便宜呀!”
虎爺不屑地輕哼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個小東西存的什麼心思,我剛讓你去拿下那個錢多多的時候,看把你給開心的,恨不能當時就脫得精光等着挨幹,虎爺我年紀大了,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開,心裡不會有什麼不舒服,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唐糖聞言也不反駁,手指在虎爺的胸口畫着圈嬌笑道:“人家倒是想,凌陽那毛頭小子也夠上道,可恨那個死人臉的女醫生,每次都冷言冷語地把我從病房裡趕出來,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不過虎爺你放心,我唐糖勾不到的男人還沒出生呢,早晚有一天……呀!”
唐糖一聲嬌呼,身體被虎爺猛地翻轉過來,胸前一雙裂衣而出的豐碩,緊緊貼在光滑的辦公桌上被壓扁成兩輪明月,身下一陣充實感襲來,已是後庭花開,登時滿室皆春。
虎爺的辦公室裡溫暖無邊,凌陽同時也正被楚婉儀盡情“揉躪”着,不過其過程卻充滿了悽風苦雨。
凌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楚婉儀則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像審犯人一樣審問着凌陽。
“姓名!”“錢多多。”
“年齡!”“22。”
“籍貫!”“本地。”
“知道財務損益表怎麼看嗎?”“不知道。”
“資產負債表呢?現金流量表?頭寸調撥和準備金提取呢?”
“楚經理,您說的這些我都不懂,我只是一個司機……”凌陽爲自己的無知羞愧得無地自容,心想你跟虎爺鬥不就好了爲難我一個小司機幹什麼,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還提什麼現金流量,月經流量我倒是還知道點兒。
“司機怎麼了,給我開了三年車的老李這些事情都懂。你是虎爺派過來的人,按理說我應該好好重用你纔對,可是你什麼都不懂讓我很爲難呀,要不然這樣。”楚婉儀微皺起眉頭,將一大摞厚厚的金融財務方面的大部頭書籍扔到凌陽面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弄懂這些知識並學會應用,一個月後如果還不行的話,從哪來的就給我滾回哪去!”
凌陽不敢多言,訕訕地抱着一大堆書離開。楚婉儀放鬆了身體靠在舒服的辦公椅上,雙手按揉着太陽穴長舒了一口氣,心裡居然象小兔子一樣怦怦跳個不停:“呸,楚婉儀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真的是空曠得久了,看人家小男孩長得俊一些就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楚婉儀低罵了自己一句。
剛剛楚婉儀不小心接觸到凌陽的眼睛,只感覺到凌陽漆黑的瞳孔似乎變成了兩口深深的漩渦,詭異而擁有神秘的吸引。在這種莫名的吸引下,一向心如止水的楚婉儀居然感覺到渾身燥熱。楚婉儀隨後強行壓制下自己劇烈的心跳,強忍着多跟凌陽聊上一會的念頭,狠下心來把他趕了出去。
平靜了一會之後,楚婉儀繞到辦公桌後面,在一隻精緻的水晶杯裡注入半杯琥珀色的巴西棕櫚酒,扔進冰塊後輕輕晃動一番,揚起精緻的下巴一飲而盡,刀子般的烈酒和着一抹清涼入喉,總算靜下了呼吸,雙頰卻如同火燒,更加美豔不可方物,逐雲落蝶,絕世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