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遠遠望去,一片冰雪之色。
連墨玥看着窗外的景,心間一片抽痛。當初就是在這兒,自己的孩兒就是在這兒沒有了的。
“孩子,是娘對不起你。”連墨玥閉上了乾澀的雙眼。
“王妃。”門外傳來了元毅的聲音。
“進來吧。”連墨玥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說道,這次不僅是爲了履行當初的承諾,也是爲了找月皓天報仇,而且,月皓天不除,龍淵將陷入水深火熱的戰爭中。
“王妃料事如神,那張展和鍾槐從駐紮開始便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還在軍中宣揚言論,高傲自大,言下之意,竟是懷疑王妃的將軍之位了。”元毅搖着羽扇說道,微微皺眉,這打仗,最講究的可是軍心所向了,現在這樣的話……
“我們只有二十萬兵馬,而西域雙王有三十萬,這是其一,我方軍心不穩,對方很團結,畢竟是跟了雙王很久的部下,這是其二。”連墨玥緩緩地踱着步,“元軍師覺得這一仗該如何打?”
“王妃想先讓張展和鍾槐出戰嗎?”元毅問道。
“沒錯,一來可以挫挫他們的銳氣,能用就留下,不能用,就棄了吧。”連墨玥的臉上露出冷淡的神色,“楚國雖大,但是還不需要養着蛀蟲。”
“王妃聖明。”其實這點元毅也想到了,只是怕連墨玥心軟放過那兩人,畢竟是楚國人,“但是王妃,讓他兩人帶隊的話,我們的軍士可能會損失很多,那後期王妃再攻打雙王,可能會後繼無力。”
“元太傅你似乎忘了一個人了。”連墨玥微笑,想起了那個一襲紫衣的男子,當初的佈局現在是到了用的時候了,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用到的,看來真的是註定的。
“王妃是說……”元毅腦海中靈光一閃,看着連墨玥的笑臉,越發佩服起這個女子了,實在聰明。
翌日,西域雙王之一的獄王帶領十五萬兵馬在城門下叫囂,罵得甚是難聽。
連墨玥召集了張展、鍾槐、南宮允和元毅,坐在客廳內沒有動,悠閒地飲着茶。
“楚國都是孬種!什麼懷化大將軍,我呸!都不敢出來應戰!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殺光你們!哈哈!”城門外,獄王的聲音加了內力,清晰地傳入了連墨玥等人的耳中。
“哼什麼狗屁獄王,只不過是一個野蠻人而已!”張展罵道,雙眼有意無意地瞟向連墨玥,按捺住了自己想出戰的心情,畢竟連墨玥是這次的主帥。
“王妃,你不打算應戰嗎?他們都罵到城門口了!本將軍不是孬種,本將軍要出去幹掉那幫愚蠢的賊子!”懷化大將軍鍾槐可就直接多了,指桑罵槐說連墨玥孬種,一臉的不屑。
“呵。”連墨玥冷笑了一下,“這城池易守難攻,那不過是獄王的激將法而已,兩位大人何須着急,他們喜歡罵就讓他們罵着吧。”
這次的商討不歡而散,接連三日,獄王都帶着大軍駐紮在城門外三裡處,讓人輪流罵城。
鍾槐幾次向連墨玥請示出戰都沒有成功,一口怒氣憋在心裡。
夜晚,連墨玥房內一片黑暗,但是連墨玥沒睡,而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當外面出現了一點亮光的時候,連墨玥的嘴角輕輕勾起。
“終於忍不住了嘛。”
門外響起敲門聲。
“王妃,鍾槐和張展帶着十萬兵馬開城門打算去偷襲獄王的人。”元毅報道,“剩下的十萬兵馬是南宮將軍帶隊的,他們帶不走,所以才只帶了十萬。”
“隨我上城門吧,讓南宮帶着剩下的十萬兵馬出發吧。”連墨玥披了一件墨色的外套,跟着元毅登上了城門。
遠處,一片塵煙滾滾,亮起了無數的光點,火把匯成了一條長龍。
廝殺聲,叫喊聲,馬蹄聲,短兵相接的聲音匯成了一片雜亂的聲音。
隨着燈火的亮起,連墨玥看到鍾槐和張展一身戎裝,大開了城門,帶着十萬兵馬衝了出去。
但是,就在鍾槐和張展打算給獄王的人來個措手不及的時候,周圍響起了一片大喊聲。
“殺!”
外圈的火把點亮,獄王的人包圍了鍾槐的軍隊。
“哈哈哈終於捨得出來了嗎楚國的孬種?”獄王大笑道,“還想偷襲我們?楚國人就是奸詐啊。幸好本王早有準備,哈哈哈!”
“可惡,你個野蠻人,今天本將軍就殺了你!”
鍾槐大怒,拔出寶劍襲向獄王,兩人交手,張展見鍾槐有點不敵,抽出劍也衝了上去。
三人交戰,久久沒有分出結果,底下的士兵互相廝殺着。
“哈哈哈,獄王,怎麼樣,就這些小羅嘍還解決不了?本王來助你一臂之力。”不遠處又是一陣塵煙,媚王海媚的大笑聲傳了過來。
媚王的身後帶着另外的十五萬大軍,飛奔而至,看着纏鬥着的三人,飛身離馬,一鞭抽中張展,四人暫時分開了來。
“關城門。”連墨玥對着元毅說道,元毅手勢一比,下面的士兵關閉了城門。
“可惡城門竟然關了!”獄王皺眉,好不容易纔讓他們自己打開的城門,他要的可不僅僅是這楚國的十萬兵馬,而是楚國的領土。
“城門怎麼會關了?”張展大駭,“怎麼辦鍾將軍?對方有三十萬兵馬,我們只有十萬,要是城門不開,那我們……”
衆人看向鍾槐,鍾槐看着西域雙王身後的三十萬兵馬,臉色蒼白。
“先抵住攻擊,去叫裡面的人開城門救我們進去!快!”鍾槐叫道。
“所有士兵給我上前禦敵,只要城門開了我們就有救了。”鍾槐叫道,自己和張展退後,準備叫門。
獄王和媚王對視一樣,眼底閃過笑意,楚國派這等蠢貨過來,真是太好了。
“城門不會開的。”連墨玥淡淡的聲音傳來,迎着黑暗起身,漠然地看着張展和鍾槐。
其實關城門只是爲了試探這兩人,也是給兩人最後的一次機會。城門一旦開了,他們的命不一定保得住,而且,城池肯定會失守的。再者,他們竟然讓士兵去送死,要士兵爲他們的決策錯誤買單。
這兩人,在連墨玥的眼裡已經是死人了。
“我們又見面了,獄王,媚王。”連墨玥不再看張展和鍾槐,而是看着獄王和海媚,嗜血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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