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躺在牀上,男人盯着天花板,閉上眼是她蒼白無血色的臉,在風平浪靜講述着那段看起來她不太願意提及的往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爲什麼要嘗試這些東西。
只是忽然想參與她過去···
在男人閉上眼的時候,窗外閃過一道雷光。
“轟隆——”
一道雷聲響起,男人眉心猛地擰緊。
第二次閃電亮起。
男人迅速掀開被子下牀。
“轟隆——”
在男人準備擡步的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
顧延城打開門,穿着吊帶透明睡衣的何宇馨站在門口。
“延城哥。”
“有事?”
“顧叔叔讓我來陪陪你。”
“我很累,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顧延城拉上門,何宇馨伸手推住門撲進顧延城的懷裡。
“延城哥,你是男人···我知道你也會有需要,我可以伺候你的。”
顧博華和陳佩茹在,以何宇馨的個性爲了維護她形象肯定不會大晚上跑過來,看來這背後是有人授意。
是他父親還是佩姨?
何宇馨很大膽的伸手直接去摸顧延城敏感的地方,在她手快摸到的時候,突然被拽住。
手腕都快被捏碎,何宇馨疼的不停撒嬌,“延城哥,好疼啊···”
“馨兒,我最後說一遍,我很累,別來打擾我。”
“延城哥,我會按摩,不如我給你摁摁?”何宇馨還不肯死心。
“如果你再晚上跑來我房間,我會把你送回何家。”
一聽到要她離開這裡何宇馨立刻乖了,“延城哥,我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何宇馨說的沒錯,他是男人會有需要,可他對何宇馨的主動獻身非但沒有感覺,反而還覺得無比噁心和厭惡!
邵禮在別墅外巡查了一圈,快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迅速閃過,快到他都看不清那個面孔。
邵禮提步追上去,面色謹慎拔槍準備護衛。
等他追上二樓的時候,看到那個推開無餘生房門的男人背影時就知道他是誰,沒有上去打擾而是退下。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只有牀頭亮起的一盞壁燈。
藉着微弱的燈光,男人看到那捲縮成一團的被子。
窗外的雷聲已經停止,可她埋在臂彎裡的腦袋卻久久沒有擡起。
她已經嚇愣了,根本察覺不到還有人在。
被風雨夾擊吹破的窗戶吹進絲絲的涼風,吹打在她被掀開被窩的頭頂。
她感覺到有個熱乎乎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腦袋,那個感覺很熟悉,卻讓她有點不敢相信。
是不敢相信卻又好奇,顫顫擡起的臉,視線對視上男人冷漠的面容。
“顧先生···你怎麼還在這兒?”
她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哭了很久。
可那張臉卻很乾淨,沒有一點淚痕。
看到她沒事,他緊捏了一晚的心才安靜下來。
“有文件掉在這裡,過來處理下公事。”
“····”
她好不容易泛起漣漪的心再次平靜下來。
“嗯。”很冷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伸直身軀轉過身背對着顧延城假裝要睡覺。
看到她冷淡的面容,他不知爲何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多擔心,看來她已經抵禦了對雷聲的恐懼,不需要他的安慰了。
“我還有事先走。”
“嗯。”
看到那纖弱的背影,他轉身要走的腳步又頓住,擡手拉起被子替她蓋上。
在他捋順被子的時候,摸到了一片溼,指尖傳來的觸感讓他眉心緊皺。
男人擡起手又碰了一下她剛剛臉頰靠過的牀單,一樣是溼的。
突然有那麼一刻,他覺得無餘生和他很像。
面對恐懼永遠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都是背地裡一個人默默熬過。
“轟隆——”
窗外忽然閃過一道雷聲,牀上的人哆嗦了一下,立刻弓着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
因爲她抖得太厲害,就連被子也不停在抖。
她以爲他走了,所以她可以不用僞裝,臂彎裡逐漸傳來她哭泣的聲音。
“嚀···”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她哭,哭的讓他有點心慌意亂。
有力的胳膊摟住她腰身,輕輕往後一帶,她的後背就撞入溫熱的懷抱。
她以爲自己是出現幻覺了,那個溫熱的懷抱讓她有了安全感,她的哭聲逐漸消停轉身將臉頰埋入男人的胸膛。
胸口被女人的眼淚蹭溼,那抖動厲害的身軀在他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下來。
“晚晚,沒事了。”
一句晚晚,來的很真實。
真實到讓她猛地愣住,足足愣了有幾秒,她才逐漸緩過神。
擡手摸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有溫度的···
小心翼翼擡起腦袋,看見男人清冷的面容。
“顧···顧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走了麼?
男人垂下腦袋,捧起她消瘦的臉頰,“你是我女人,我躺這兒不行?”
“···”明明聲音很冷,卻很暖心,垂下腦袋下巴輕輕點了點,“嗯。”
“小東西,看着我說,我躺這兒?行不行!”
他不喜歡,她躲着他的舉動。
“行。”臉頰是微微擡起,卻沒有看他,聲音很低。
男人的臉頰忽然又貼近,聲音比之前更冷,“看着我說,行不行?”
她努力壓了一口氣,臉頰一擡起,脣瓣就迎上男人的脣,男人脣角淡淡的煙味,就像他成熟的味道,那樣令人喜歡和心跳加速。
在她臉紅想躲開的時候脣瓣被人咬住。
“叮嚀——”脣瓣疼的她哼了兩聲,小手推着男人的肩膀,“顧先生,你輕點。”
“敢揹着我說動何宇正拿下股權壞我事,怎麼咬一口就怕疼了?”
男人帶着玩味和訓斥的聲音,非但沒有讓她不開心而是有了一股較勁,摟住顧延城的脖子往前一壓,反啃咬男人的脣瓣。
顧延城被無餘生的舉動嚇到了,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種事上回應自己。
在他還沒緩過神時女人已經離開他脣瓣,語速均勻說了句:“顧先生,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對手麼,那現在···你輸了,我贏了。”
是,他輸了,輸的措手不及。
男人一個轉身把女人壓在身下,沙啞的聲線中帶着戾氣,“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
他以爲,她一直在他控制之中,沒想到···她突然來招讓他措手不及。
她忽然的強大,讓他隱約有種危機感,感覺他控制不住這個小東西了。
那種感覺,讓他很不安。
就像,她變得強大了,再也不需要他了···
“顧先生,謝謝你那晚沒來救我,讓我學會一件事,那就是隻有權力纔可以保護自己,何宇馨,葉家,宋家,怎麼羞辱我的,我會一件一件還給她們!”
“···”他相信她絕對有能力。
“顧先生,他日成爲敵人,我對你不會留情的,欠你的,我也會還。”
欠你的,我也會還,短短几個字徹底讓男人不安。
下巴被男人掐着擡起,修長的脖子完美呈現出來。
男人的手順着她下巴滑落摸上她白皙修長的脖子,“小東西,我教會你,你現在想用我教你的東西對付我?”
“我和何宇馨結樑子,顧先生要站何宇馨那邊,自然是我的敵人。”
他怎麼忽然覺得,小東西在吃醋?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玩味,“小東西,你是覺得我冷落你,所以做這一切引起我注意?”
男人的一句話戳的女人臉紅,“纔沒有!”
“沒有,你爲什麼不敢看着我說?”
無餘生臉根本擡不起···
她承認···
她是不想讓顧延城看不起她,所以才···
“女人,很好,你已經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未來的日子,顧先生會好好關注你的一舉一動。”
顧延城的話聽得她心跳加速,渾身痙攣。
無餘生怕自己再和顧延城呆下去會不知所措,使勁推開顧延城的肩膀。
男人拽住她推搡的手臂,“小東西,你爲了引起我注意那麼努力,我如果不迴應你點什麼,豈不是太無情了。”
無餘生使勁抽回被男人遏制住在手掌心的手腕,結果男人卻扯下領帶直接把她手綁在牀頭。
“顧延城,你要幹什麼?”
“晚晚,你越來越大膽了,都敢連名帶姓吼我了,現在就敢吼我,那遲點豈不是···”男人眼眸壓出一道寒氣,“我得好好調教調教你。”
這根本不是調教,而是折磨!!!
男人的脣瓣沿着她耳窩一路之下,經過的地方毛孔舒展。
溫熱的手遊過的地方,電流攀爬令人渾身愉悅又害怕。
即使和顧延城有過一次···
可那一次,是顧延城吃了藥,他爲了救她,那她肯定要幫他···
可現在···
無餘生又羞又惱不停蹬腳去踹顧延城,可是都無濟於事。
老爺子在,顧延城卻大晚上的回來又走,赫連旳聽見任剛和顧博華彙報,趕緊給顧延城打電話。
顧延城的手機掉在車上,邵斌拿着電話去找顧延城。
走到那扇沒關緊的房門,邵斌剛想擡手敲門,就聽到從門縫傳出來的女人痛吟聲,邵斌壓了壓眼眸。
現在不適合接電話吧,轉身拿着手機下樓。
他對什麼事情都能節制和控制,唯獨對碰她。
一旦開始,就會瘋狂。
根本剋制不住,只想宣泄到底。
無餘生已經數不清自己體力不支痛到昏厥多少次。
只知道最後一次醒來,看到髮絲滴着汗水的男人埋在她胸口大口喘氣。
男人似乎注意到她醒來。
男人一擡頭,她就假裝睡覺。
閉了好一會,好像男人沒有別的動作,她俏俏睜開一隻眼,就在眼睛剛睜開的時候,耳垂傳來啃咬和拉扯的疼痛。
“怎麼不裝睡了?”
被揭穿的無餘生惱羞成怒使勁拍打顧延城肩膀。
“你快起來,我好睏,要睡覺。”
“你已經睡了十次,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