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哥,你這幹什麼?”無餘生要去搶手機。
“你呢,今天別碰這玩意,好好幫我陪陪我江叔,伺候好了,金山銀山等着你。”
“要是公司有事找我呢。”
“你放心,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那顧延城要是找我呢。”
“那就讓他找不到你緊張下你。”
“靳哥,手機還我。”
“餘寶,信我者得天下,有時候男人就犯賤,偶爾被冷落一下,對你好的指數暴漲,相信靳哥,等我送你回去的時候,顧延城一定會火急火燎來找你,說不定還會熱吻你一番,再來點濃情蜜意的情話,例如,餘生,你可別離開我,你要走了,我怎麼辦?餘生啊,沒了你,我的日子都是黑暗的,啊···你不能走。”
無餘生被年靳臣逗笑了,擡手拍了一下他肩膀,“少噁心,纔不是你這樣的。”
他只有在公共場合纔會叫餘生,私底下都是叫晚晚,再說了,顧延城也不會說什麼黑暗啊,我怎麼辦。
他肯定會一個強烈壁咚,冷冷望着她說:小東西,你敢失蹤,好,很好,你徹底把我惹怒了,今晚你完蛋了!
年靳臣望着無餘生那想入非非的眼神,垂下臉,湊到無餘生耳邊猛地一句嚇唬:“喂!”
無餘生被嚇了一跳,差點被嚇死,擡手推了一下年靳臣,“會嚇死人的。”
“死不了。”年靳臣摟着無餘生的肩膀回到剛剛吃飯的地方。
桌上擺着一份黑白子棋。
“餘寶啊,你陪我江叔玩,我有點公事要處理。”
年靳臣走的時候示意林智健跟着他到一邊去。
年靳臣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點了幾下屏幕,來回都是幾個軟件,最後還是忍不住擡頭望了眼不遠處已經開始下棋的兩個人。
站在年靳臣旁邊的林智健突然問了句:“年少,您有沒有覺得無小姐長得很像一個人?”
“餘寶她是大衆臉,人羣撞臉率百分百。”年靳臣不以爲然笑了句卻是心裡暗暗在猜林智健口中的答案會不會是和他爸還有老蘇說的一樣。
“雖然是這麼說,可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和江總長得很像。”
林智健的話讓年靳臣呼吸突然頓住,果然——
語氣略顯得嚴謹,“你知道我江叔爲找女兒的事情煩心,你別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省的又勾起他傷心事。”
“我知道。”
不知道就這樣對弈有多久,但是在棋局上,無餘生一個新手面對一個很有耐心的老師傅而通過棋局無餘生也更加了解面前這位江總的爲人處世。
等無餘生擡起頭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漸漸晚下來,望了眼江陽手機亮起的屏幕,發現是晚上八點多。
可能是兩個人一邊下棋一邊吃東西並未感到餓,晚飯時間過了也沒發現。
江陽見無餘生心不在焉下棋後問了句:“怎麼了,有事?”
“是···”無餘生話剛出口看到無餘生走神的年靳臣就過來了,直接打斷無餘生的話,“怎麼會有事呢,江叔你們繼續玩。”
江陽怎麼會看不出來無餘生望見他手機上的時間後就面色憂憂,看來是有什麼事。
放下棋子,“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啊也回去吧。”
“不急,江叔,今晚我們兩個人留下來陪你,再說了這山裡怪冷清的,多個人也熱鬧點。”
“人家小姑娘細皮嫩肉的留下來陪着我受蚊子叮?快送她回去。”
“江總真不好意思,改日有機會,再陪你下棋。”
“好。”江陽點了點頭。
“靳哥,我去下洗手間。”喝了一下午茶下棋太專注都忘記要上洗手間了。
“快去吧。”
等無餘生一走,年靳臣一屁股坐在無餘生剛剛坐的地方,“江叔,餘寶怎麼樣?”
“心底很善良,很謙虛,是個不錯的姑娘,難怪你爸老在我面前提起她還誇讚她不錯。”
“那江叔,你喜歡不?”
“你啊,就是那麼不經事,沒看人家小姑娘半點拿你江叔好處都沒有,反倒是你,自家人胳膊老往外拐。”
年靳臣站起身繞到江陽身後給江陽揉着肩膀,“話不是這麼說,什麼叫胳膊往外拐,江叔,我可是把你當我爸一樣孝順,再說了,這餘寶是我未婚妻,你幫她就等於幫我,都是自家人,對不對?”
“最終目的人是外人,我跟你說,跟南歐財團合作,那等於背叛咱們四家聯盟,你想讓江叔成爲叛徒?”
“我···”年靳臣真的接不下去,如果江叔不這麼提起,他是真的忘記了,顧延城支持田家在南歐財團內部爭權奪勢,在某種形式上來說,顧延城已經成爲四家聯盟的敵人。
“還有,雖然那個小姑娘人不錯,可人家畢竟對你沒那種意思,聽江叔一句勸,如果人家真的對你沒那個意思,爲了保護她你最好選擇解除婚約,否則她很有可能會淪爲這場權利鬥爭中犧牲的棋子,你要明白如今四家聯盟大權都掌握在少東家手裡,但凡是危及到四家利益的,少東家都是毫不猶豫就剷除,這就是爲什麼你韓叔會安排你安哥遠離顧延城的緣故,否則···你安哥也會成爲少東家剔除顧延城勢力的對象。”
他知道,那個人的個性,幾乎可以是用冷血無情來形容,就連親兄弟都能如此更何況是···餘寶。
但是他很明白一點就是,如果一旦和餘寶取消婚約,恐怕餘寶會更徹底淪爲剷除顧延城的軟肋對象。
如今···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儘快驗血,一旦餘寶真的是江家的人,那這個就是餘寶的保命符。
見年靳臣在發愣,江陽提醒一句:“你聽到沒有?”
“嗯。”很敷衍的應了一聲。
“這件事儘快處理吧,拖一天都是對她的傷害,知道沒有?”
“我知道了江叔,我先去找她了,你早點休息。”
“嗯。”
年靳臣離開後,林智健過來給江陽倒茶。
“江總,其實如果爲了四家利益着想,您不該提醒年少和無小姐解除婚約,何不借機利用無小姐傳達一些消息誤導顧總。”
“男人的戰爭,一個小姑娘牽扯進來算什麼。”
“江總已經不管閒事十幾年,看來這位無小姐很幸運。”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她人不錯,你說我這該不會是因爲人老了多愁善感吧。”
“江總您一點都不老,大概是因爲您思念小姐一個人在外孤苦伶仃從而對這位無小姐產生了憐憫之心。”
“你有沒有覺得···”江陽一直盯着不遠處和年靳臣離開的背影。
“您也覺得無小姐長得像您年輕時?”
“像,特別是那雙眼睛和鼻子,和她更像。”江陽語氣深沉,“怎麼了?你也覺得?”
“一進來就發現了,您倆下棋的時候,更像,只是年少不讓我說而已。”
江陽笑而不答,年靳臣是怕勾起他傷心事,這份心讓他很感動。
林智健低聲問了句:“江總,要不要查查這位無小姐。”
“不用了。”
“我見無小姐和您長得像,萬一···”
“就像你說的,她很像我,我也覺得,萬一查到她不是,恐怕會很讓人失望,還是不查了,如果真是,總有一天她是會回到我身邊。”
“是。”
此時,在gs。
一片亂的辦公桌,還有一個滿臉焦慮來回走動的男人。
氣氛壓抑緊繃的辦公室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氣氛。
“進來!”男人焦急的聲音。
“大哥,別擔心,邵斌一定是找到大嫂了。”
邵斌進來後,關上門,快步朝着顧延城走去。
“人呢?”顧延城問出聲。
“對不起顧總,還是沒找到無小姐。”
“你們幹什麼吃的,連個人也找不到,景城多大點地方,找了8個小時都點眉目都沒有!”男人嚴厲的斥責聲。
“大哥,你別擔心,說不定大嫂請假真的有事去忙了,這手機關機說不定沒電了,等晚上就會回去,我已經叫人在公寓等着,等大嫂一出現就會有消息。”
赫連旳的安慰聲剛落下,邵斌的聲音就響起。
“顧總,無小姐離開公司的時候,我們的人還從監控中發現有可疑車輛跟蹤無小姐,根據調查,確定這些可疑人物是老爺子手下的人。”
在顧延城眉心皺起的時候,赫連旳的擔憂聲已經道出顧延城所擔心的地方,“大哥,會不會是老爺子的人把大嫂抓走了,藉此警告你或者威脅你點什麼?”
邵斌望了眼顧延城擰的更緊的眉心,立刻出聲說了句:“赫先生,沒證據這種事情別說。”
赫連旳望了眼邵斌,邵斌示意一眼,赫連旳就望見顧延城滿臉疑重的神色。
就在這短短几秒過後,顧延城轉身快步走向辦公桌,抄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顧總,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給老爺子打電話,萬一····”
“是啊,大哥,說不定老爺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旦你這個電話打了,大嫂說不定更危險。”
顧延城用力把手機砸向桌子,渾身氣的不停顫抖,胸膛起伏巨大。
“把任剛叫過來!”
“是。”
正在辦公室和顧博華彙報工作的任剛聲音很輕。
“顧董,今天無小姐請假被年少接走去和江總見面了,一直到剛剛纔結束會面。”
“嗯,很好。”
“顧董,目前情況來看,顧總還是以大局爲重,並沒有因爲那個女人而違背您的交待,否則無小姐也不會去和江總見面,看來這合作勢在必得。”
“不得大意,繼續留意一切動靜。”
“是。”
“延城他最近還有沒有去和那個女人過夜?”
“自從我來後,顧總就沒再和無小姐見過面。”
“嗯,還有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懷孕,要是懷上孩子第一時間乾淨處理掉,聽到沒有?”
“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