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餘生忍不住笑了,但是沒敢當顧延城這張臭臉面前笑,踮起腳尖,把手裡的藥油塞進男人的手裡,“赫···”立刻改口,“小叔他受傷了,就交給你了。”
男人垂落的胳膊忽然擡起勾住女人的腰身,一用力無餘生就撞入男人的胸膛。
“小東西,你是我的,除了我受傷,任何男人受傷我都不允許你關心他。”酸到底了,他家晚晚跑去關心赫連旳去了。
“顧先生,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你先···”
“我沒吃醋!”男人張嘴對着女人的耳朵就咬,典型一副“妒忌”酸到底,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顧延城,你咬疼我了。”無餘生使勁推着他的胸口。
“以後還敢不敢亂關心別的男人?”
“他是小叔咧,關心小叔沒錯···”
男人更用力啃咬,語氣不滿,“小叔也是男人。”
“那不同。”
“怎麼不同?”
“小叔是別人的男人,顧先生是我的男人。”
一句話讓男人滿肚子的醋火瞬間澆滅,明明滿臉愉悅卻故作勉強接受,伸手捏了一下無餘生的小翹臀,“這次就放過你。”
無餘生伸出胳膊勾着顧延城的脖子,擡手輕輕撫摸男人緊繃的脣角,“快去吧,我等你回房。”
男人低頭,額頭貼在女人額頭上,嗓音沙啞,“晚晚。”
“嗯?”
“給你十分鐘想想,一會想顧先生在哪兒疼你。”
男人溫柔的聲音令人心尖微微顫抖,“在心裡。”無餘生害羞的伸手輕輕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除了心裡,顧先生還能在浴室,沙發,陽臺疼晚晚,乖,好好想想。”
咳咳咳——
她會錯意了。
男人沒給她解釋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無餘生又惱又羞,拽緊小拳頭準備回房,走了兩步扭頭就往書房跑。
她纔不要和顧延城幹那種事情,她就看一晚書,把他撩一晚讓他知道,她不是想吃就能吃到嘴的。
赫連旳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敲門聲。
“叩叩叩——”
拉開門後,站在面前的男人手裡拿着一瓶藥油。
“大哥。”
男人遞了眼房間裡的沙發。
赫連旳退讓出一條路給顧延城過。
這種情景,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過了。
赫連旳坐在沙發上,光着半個上身。
顧延城手裡拿着藥油替赫連旳擦背。
看着他背上無數條棍棒還有拳腳踢打留下來的痕跡,顧延城的喉嚨難受到發緊的厲害。
“大哥,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聲音很平靜。
“嗯。”男人毫不掩飾應了一句。
“你現在所有種種表現,遲早會讓老爺子殺了大嫂,殺雞儆猴警告你。”
“我不會給他機會。”
“嗯。”
顧延城把剩下的藥酒放下,“別一味承受,最該被保護的人是你。”
這句話暖到心底去了。
“我皮厚,挨幾棍沒什麼。”赫連旳笑着點了點頭。
從赫連旳的房間出來,顧延城回房的時候,沒在臥室找到人以爲無餘生去了顧小包那裡,轉身上樓在樓梯口遇到保鏢才知道無餘生在書房。
小東西,躲到書房去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真是怕他了?
進了書房後,顧延城望見躺在沙發上抱着書在熟睡的女人。
彎腰撿走她懷裡的書,把書放到桌上後,扭頭準備抱起人的時候,胳膊碰觸到女人的腿上,好像感覺有異物,顧延城別過臉,把視線落在無餘生長褲上。
把她褲腳推到膝蓋上,露出貼着紗布的膝蓋。
受傷了?
男人皺起眉心,把她的褲腳放下,抱起她的力道更輕緩。
在抱起人的時候,無餘生的頭滑落貼在他胸口上,劉海隨着腦袋的偏移露出一邊額頭,劉海掩蓋下額頭上擦破皮的面積全部露出了。
溫柔的眼眸一秒冷到極點。
管家上樓的時候看到顧延城抱着無餘生回了房間,在他剛準備回房的時候關上的房間門再次打開,出來的男人叫住他。
“管家!”
“是,顧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我說過不準讓她摔到,磕到,現在怎麼回事?”
“無小姐受傷了?”管家驚訝的問了句。
“你不知道?”
“如果是在顧公館內,我肯定是知道並且會稟報顧先生,無小姐早上離開後是下午纔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好好的並沒什麼不妥。”
顧延城轉身回房,走了幾步頓住腳步,掏出手機走向客廳。
飛快播出一個號碼。
公寓。
千語在客廳敷面膜看韓劇,洗完澡從房間出來的韓承安看到千語臉上的面膜拍了拍自己的臉,“大姐,借我一塊麪膜。”
“你一個大老粗敷什麼面膜別浪費我的好東西。”
“借不借?”
“不借!”
韓承安直接走過去,掀掉千語剛剛敷在臉上的面膜直接上臉。
“我十五塊錢一塊的蠶絲面膜!”千語激動的拽緊拳頭衝過去要打韓承安。
韓承安兜裡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人,韓承安直接把臉上掀下來的面膜丟給千語拿着手機就走了。
“啪——”面膜砸在千語的臉上。
氣到五官揪成一團,拳頭緊拽狠狠瞪着韓承安遠去的方向,擡步追了過去。
韓承安進了洗手間,一邊拍着臉上的精華一邊接電話。
“喂,哥什麼事?”
追上來的千語正要敲洗手間的門時,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立刻頓住手。
從來沒聽這個死娘炮說起過他家裡的事情,難得有機會,千語決定好好聽聽,看看這個死娘炮到底是何方來路。
千語耳朵貼在門上。
“幫我查下你大嫂今天去哪兒了,爲什麼會受傷。”顧延城低沉的聲音。
“是你家老頭子派人乾的。”
“你怎麼敢肯定?”嚴厲到顫抖的聲音。
“在她出事的時候已經有人找我查了。”
隔着屏幕,韓承安都能嗅到一股殺氣,掛了電話後,韓承安把手機丟回兜裡,拍了拍臉。
這回有意思了,看來他哥是打算爲愛掙脫牢籠,和老頭子大幹一架!
韓承安望着鏡子勾起一抹佩服的笑容,扭頭的時候發現門口有個黑影。
這個瘋婆子,居然在偷聽!
韓承安雙手叉腰,輕聲往前走。
怎麼沒動靜了?
聽不到對方說什麼,只是迷迷糊糊聽到這娘炮說什麼乾的,查的,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就在千語打算再認真聽的時候,耳朵準備往門貼。
貼上去了,不過····
這貼上去的感覺怎麼不對。
千語擡手摸了一下門。
軟乎乎,熱熱的。
手感不對。
在往上摸一下。
頭頂傳來男人的抽氣聲。
這一聲直接嚇得千語摔在地上,擡頭一看,自己手摸的地方,嚇得抽回手往後爬行後退。
韓承安勾起一抹笑容,伸手解褲帶。
“你····你幹什麼?”千語指着那個解褲帶的男人。
“我看你摸的那麼起勁,不給你看看,怎麼滿足你的好奇心呢。”
“啊——變.態!”千語紅着臉從地上爬起身,扭頭就跑。
“臭娘們,老子的寶貝也敢碰,跑慢一步打斷你的狗爪!”
千語衝回房間,躺在牀上,使勁拍着胸口,拍了兩下擡起自己的手,另外一個手猛地對着手掌拍,“丟死人了,你摸誰不好,摸了那死娘炮,現在好了,人家以爲我是變.態的了。”
越想越臉紅,千語使勁蹬腿,拉起被子蓋在腦袋上。
“嗚嗚嗚···”
掛了電話後,在回房間前,男人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躺在牀上的女人翻身的動作很小,膝蓋碰到被子又下意識條件反射的後退,坐在牀邊的男人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
被子落下的時候,女人好像被驚醒了。
“延城。”
“嗯?”男人俯下身望着女人的臉龐。
“怎麼還不睡?”
“公司有點事情,我先去忙。”
“很晚了,明天再去吧。”原本微微睜開的眼睛,現下全部張開,眼底掛滿濃濃的擔憂。
“顧先生要賺錢養晚晚和包子。”
“我和包子吃的很少。”女人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不想他那麼晚還那麼忙,忙的連身體都顧不上,“顧先生別那麼辛苦,現在就很好了。”
“可我想給你們更好的。”男人低頭親了口女人擦破皮的額頭。
也許是有點疼和怕他察覺到不對勁,無餘生微微縮着額頭。
她的躲閃讓他的心更是疼和愧疚。
小東西,受傷了也不和他說,如果不是他察覺到,她是不是就不打算和他說了?都瞞着?
“好了,睡吧。”
女人搖着腦袋摟緊他的脖子,“我等你回來。”
“怎麼不聽話呢?”明明心裡可開心,卻故意裝出一副不悅的的表情。
“顧先生要賺錢養家很辛苦,我要陪着你,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什麼時候睡覺。”無餘生推開顧延城掀開被子下牀,“我去書房等你。”
在她跑了兩步的時候被男人抱起丟回牀上。
想起身卻被男人沉重的體魄壓回牀上,“兩個小時,我就回來,你先睡。”
“真的?”
“嗯。”
“好,那我調鬧鐘等你。”無餘生摸出牀頭的手機,把調好的鬧鐘遞給顧延城看,“兩個人小時,顧先生。”
“小東西,你現在管我管的可緊了,是不是怕我跟別的女人跑了?”
“誰敢勾引我男人,老孃削了她。”
“嘖,對我佔有慾真強,一會回來讓你佔個夠,乖乖睡覺補充體力。”
“趕緊滾!”無餘生惱羞拽起被子把臉蓋住,擡腳踹了幾腳顧延城。
男人抓住她的腿就往上摸,無餘生嚇得趕緊把腿藏回被窩,拉着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望着牀上那團“糉子”男人哭笑不得。
等顧延城走了,無餘生才長長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繼續睡覺。
·····
另一邊不知道是不是情緒不對老是睡不着,千語聽到有開門,情緒煩躁,開了門就看到對面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男人。
“那麼晚去哪兒?”
“大姐,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
“哼,我看你就是個來路不正的人,保不準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那也不關你事。”韓承安穿了鞋準備出門,千語追了出去,“喂,你什麼態度。”
韓承安擡手拍了拍門,“上回那幾個猥.瑣.佬跑了,你可得小心把門關上,萬一我不在,你給人家入室咩咩咩了····那大姐···你就完蛋了,直接從老.處.女升級爲殘花敗柳。”
“啊····”千語嚇得原地跳起直接撲到韓承安身上。
韓承安用力甩開弔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毫無憐香惜玉。
千語被甩跌在地上指着韓承安,“你是不是男人,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
“你又不是我女人,就算被野狗分屍了,也不關我事。”韓承安挑眉轉身,自己把門甩上,把那個撲過來的女人杜絕在門後。
“章韋!老孃要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千語使勁捶打門。
韓承安從公寓出來後,過了一條街,一部車停在街口。
可泣下車打開車門,“承爺,顧總已經到了半山別墅等您。”
“嗯。”韓承安把頭上的假髮和眼鏡丟到可泣身上,丟了假髮和眼鏡恢復那個帥氣冷酷的模樣。
車子沿着蜿蜒的山路開向半山別墅。
黑夜裡的半山別墅,空曠又陰森,男人一踏下車就聽到慘厲的叫喊聲。
走向後院那棟別墅,一進客廳,就看到被綁在一張網上被鐵鏈鞭打到血肉模糊的人。
而揮動手裡鞭子的男人正是他那位一向從不親自動手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