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爸。”葛菱葶笑着依偎在江陽懷裡輕輕蹭了蹭臉蛋。
“你爺爺奶奶去旅遊了,過段時間回來,到時我會舉辦一個歡迎會,把你的身份昭告天下。”
“爸,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能和你相認,我已經很開心了。”
“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肯定要讓所有人知道。”江陽笑的一臉開心。
江陽和所有人傭人下去後,葛菱葶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摸過個遍,抱着她一輩子都買不起的包包躺在席夢思牀上。
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
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千金小姐的身份,有無數的傭人可以使喚,出門有保鏢保護。
可是···
很快葛菱葶臉色就沉下來。
因爲這一切,原本都不是屬於她的。
所有的光環都是屬於無餘生那個女人的。
葛菱葶的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神色,那個女人是無緣享受了,既然無餘生無緣享受,那她就代替無餘生好好做這個千金小姐。
在葛菱葶換上限量版的真絲睡裙準備好好睡一覺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景城那邊一個座機打來的電話。
“喂,小葛。”
“哦,是鍾獄長,找我有什麼事嗎?”葛菱葶的口吻帶着幾分身份給她的傲嬌。
“是這樣的,你之前不是讓我留意那個女人的動靜嗎?我發現有人來看她了。”
“誰啊?”都坐牢裡去了,還有人看她?
“好像···是你閨蜜,之前跟過你出去吃飯的。”
閨蜜!
無餘生?
無餘生居然去看葉向暖了?
葛菱葶一下慌張差點從牀上摔下來。
那個該死的葉向暖沒有胡說八道什麼吧?
不對···
她怕葉向暖說什麼,葉向暖又不知道她和宋子謙在一起的事情。
葛菱葶自我安慰後,躺回牀上去,還是發現自己一顆心亂的不行。
睡下不到半個小時,夢裡就有一把帶血的刀往她脖子上砍,而拿刀的人正是無餘生。
“葛菱葶,我對你那麼好,你卻搶了我的身世,我要殺了你!”
“餘生,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刺——”
尖銳的刀子直直刺過來。
嚇醒的葛菱葶坐在牀上猛地大喘氣。
尖叫聲,把在花園的江陽嚇到了,趕緊上樓。
葛菱葶一看到進來的江陽,哭着就跑過去,撲進他懷抱。
“乖女兒,怎麼了?”江陽輕輕拍着葛菱葶的腦袋。
“爸,我做噩夢了,夢到你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你是爸唯一的女兒,爸怎麼會不要你呢。”
葛菱葶靠在江陽的懷裡,大口喘氣,驚慌的神色裡全是狠毒,咬牙切齒。
····
顧博華在景城住了一週,每天相處模式就是尷尬,還好平時在公司時間多,在顧公館時間少,所以見面一般都是早餐或者是晚飯時間。
無餘生今天回來的早,下午四點就回來了,回到顧公館後,無餘生正在房間拆着給顧小包買的鞋子,就聽到身後傳來敲門聲。
無餘生回頭就看到任剛。
“任助理,有事嗎?”
“無小姐,顧董找你。”
“哦,好。”無餘生放下手裡的東西。
在她以爲會一直這樣相處下去的時候,沒想到顧董還是來找她了。
在去的路上,無餘生有點忐忑不安,大腦飛快運轉,幻想了無數遍電視劇或者是小說上會有的橋段。
顧董甩她一張支票讓她離開顧延城。
或者是,用身份羞辱她和顧延城不配讓她知難而退。
亦或者是告訴她,顧延城要和誰聯婚,讓她不要這樣厚顏無恥下去。
越想越亂,無餘生用力握緊拳頭,在經過樓梯口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蒙姨滿臉緊張,掏出手機像是要給顧延城打電話,無餘生揮着手讓蒙姨不要打電話,隨後便快步跟上任剛去了顧博華的房間。
進到顧博華房間的時候,任剛帶着無餘生去書房。
進到書房,無餘生看到顧博華在看文件。
“顧董,無小姐來了。”
“嗯。”顧博華應了一句繼續看文件。
顧博華把她放在一邊,就在這個過程氣氛令人緊張到極點。
在無餘生嚥了一口唾液時,顧博華放下手裡的文件望着無餘生。
“你和延城在一起的事情,我不會反對。”
這一句話的開場,是無餘生始料未及的。
甚至是有點天真認爲,顧博華爲人還不錯。
就在下一秒,顧博華的話讓無餘生知道,是她太天真可笑了。
“男人都有需求,養幾個情.婦不算什麼。”
情.婦——
在顧博華眼裡,她居然是——顧延城的情.婦。
無餘生嘴角抽動幾下。
心裡很不是滋味。
在無餘生面色難看的時候,顧博華繼續說了句:“如果你規規矩矩識趣的話,我會讓你留在他身邊,但是我也把話擺這兒了,無小姐,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顧家家大業大,延城是繼承人,他將來的妻子會是一位家世相當能在他背後替他助力的女人。”
自知之明和被提醒,完全就是兩回事。
前者是,能保持尊嚴,後者是無地自容,不留情面給你。
顧博華擡起手對着任剛做了一個舉動。
任剛立刻端起顧博華面前的一杯紅色的水遞給無餘生。
“無小姐,請喝吧。”
“這是什麼?”無餘生笑容僵硬問了句。
“紅花水。”
“顧···顧董,您這是什麼意思?”無餘生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能懷上延城的孩子。”
無餘生笑着解釋一句:“我沒懷孕。”
顧博華先是愣了一下,望着無餘生的表情不像是說話,隨後還是遞了眼杯子,“既然沒懷孕那這杯東西對你身體自然也不會有影響,喝了吧。”
任剛上前一步,“無小姐,請吧。”
這種東西很涼,懷孕喝了會流產,可即使沒懷孕,一杯下去這個量的副作用也會導致她身體直接受到影響,這點簡單的知識她不會不懂。
見無餘生沒接,顧博華面色沉下遞了眼給任剛,任剛立刻說了句:“無小姐,你見好就收吧,別等着懷上時,顧總親自給你端。”
任剛的這句話讓無餘生的心頭一震。
纔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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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懷上了,她也不相信顧延城會如此心狠對她。
如今,如果她不喝下這杯東西,也許顧博華根本不會放心她留在顧延城身邊,一鼓作氣,在無餘生伸手去接。
見無餘生接了東西,準備喝,顧博華面色才滿意。
在東西涌進喉嚨那一刻,所有的屈辱全部一起被她嚥進肚子裡。
很多人願意爲了愛情卑微到沒自尊,她大概也是那麼其中一個。
見無餘生喝完,任剛接過杯子提醒一句:“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無小姐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知道。”顫抖的三個字。
“無小姐可以回去了。”
在轉身那一刻,無餘生望着顧博華尊貴坐在那裡的身姿,胸口緊緊發疼,用力握緊拳頭板直身軀一步一步離開房間。
景城郊區監獄。
陰森溼冷的監獄裡,葉向暖被一個身材彪壯的女人揪着頭髮往蹲廁坑裡塞腦袋。
“嗚嗚嗚——”嘴巴被臭布塞住,說不出話的葉向暖只能哭着嗚嗚嗚求救。
頭摁廁坑,浸冷水,毒打,掐肉,扣喉嚨,這所有的招式,葉向暖都嚐遍了,被人丟到地上後的葉向暖像個瘋婆子一樣在地上打滾,跪在地上手指扣着地板在不停磕頭求饒。
就在她頭磕的砰砰響的時候,監獄的門打開了。
以爲得救的葉向暖衝向門,結果被人一腳踹到胸口,滾回地上。
像個烏龜一樣四腳朝天的葉向暖仰望着一個身着貂皮大衣,濃妝豔抹,戴着墨鏡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格格不入的監牢裡頓時嚇蒙了。
“把她抓起來。”
“是,小姐。”
兩個黑衣保鏢抓起她,葉向暖幾乎是被人架起,滿頭溼漉漉的頭髮凌亂像個瘋婆子,透露凌亂溼漉的頭髮,葉向暖望見了面前這張如此靚麗的面容一時間難以記起這個人是誰。
“你···是誰?”
紅色的指甲勾下墨鏡,勾着墨鏡一副傲嬌的樣子,微微擡起下巴對着葉向暖。
“你····你是···你是和無餘生那個賤人在一起的葛菱葶!”
葛菱葶豎起食指對着葉向暖比了一個手勢,“噓,我不叫葛菱葶,我叫···江遲愛。”
“你分明就是葛菱葶!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哦,是嗎?”葛菱葶抖了抖肩膀披着的貂皮大衣,抱着胳膊繞着葉向暖轉了一圈,繞回葉向暖面前後,擡起高跟鞋的鞋尖對着葉向暖的肚子狠狠踹一腳。
“啊——”被踹到肚子火辣辣痛的葉向暖弓着身子哇哇大叫。
“哎,把我這雙全球限量版的鞋子弄髒了。”葛菱葶擡起鞋子對着其中一個保鏢。
保鏢立刻半跪在地上,任由葛菱葶的鞋子踩在他膝蓋上,掏出手帕給葛菱葶擦着高跟鞋。
葉向暖擡起痛苦的臉,望着葛菱葶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樣子,對着地上吐出一口水,“我呸,你這個被老男人睡的臭婊子,是又搞上別人的老公吧,就算你改了名,你骨子裡頭還是實打實的賤骨頭一副!”
葛菱葶反手對着葉向暖臉就一巴掌扇過去。
寶石戒指刮過葉向暖的臉留下一道血痕,葛菱葶望着被刮花的寶石戒指,一臉嫌棄,“這價值二個億的戒指怎麼質量那麼差,刮一下就壞。”
一邊摘着戒指一邊做出要丟棄的動作,周圍的囚犯一聽到價值二億紛紛想要得到目光尖銳望着葛菱葶手裡的東西。
葛菱葶玩弄着手裡的戒指,望着葉向暖狼狽不堪的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無餘生面前胡說八道,挑撥我們閨蜜之間的感情,我一定會弄死你,畢竟,現在我要弄死你,比踩死一直螞蟻還簡單。”
說完後,一把掐住葉向暖的下顎,把寶石戒指塞進葉向暖的嘴。
靚麗的面容上是面目猙獰的表情,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同時,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見到她!”
葉向暖的舌頭和脣腔,牙齦都被戒指刮到流血,一口鮮血怒瞪着葛菱葶,“你···這個賤人!千萬不要讓我出去,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葛菱葶用力把葉向暖推到一邊,把手遞給旁邊抓葉向暖的保鏢,保鏢立刻掏出手絹幫葛菱葶擦手。
葛菱葶面色狠毒聲音陰冷,“那顆戒指在她嘴裡,誰要是能掰開她的嘴,戒指就是你的了。”
在葛菱葶轉身的時候一羣女人像瘋了一樣撲向葉向暖,有的甚至是直接坐在葉向暖肚子上,無數張手在掰開葉向暖的嘴去搶葉向暖嘴裡的東西。
葛菱葶抽手和鞋子,嫌棄的望了眼地上殘暴的畫面,“這地兒不吉利,咱們回去吧。”
“是,小姐。”
葛菱葶踩着高跟鞋走在慘厲聲迴盪的監獄裡,擡手摸了摸額頭。
“飛機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一個小時後起飛。”
“一個小時!”葛菱葶頓住腳步,面色難看,“不是私人飛機?”
“不是,是班機。”
“你讓我坐班機!”葛菱葶語氣嚴厲,衝着旁邊的保鏢吩咐一句:“馬上安排直升飛機來接我,那麼冷的天,你讓我搭車去機場和一羣下賤的平民擠一部飛機,豈不是有失我身份,快去準備!”
“是,小姐。”
葛菱葶轉身,走路時,語氣頗爲不滿,“真是的,江家怎麼養了你們這些廢材,本小姐出門居然讓我坐班機,我可是我爸的寶貝女兒,弄的我不愉快,你們負責起嗎?”
“是,小姐,是我們的錯。”後面的保鏢額頭掛着汗水,不停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