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沒····沒事。”無餘生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小腦袋胡亂點了幾下。
顧延城瞥了眼那羣直勾勾盯着自己懷裡女人的男人。
顧延城冷漠凌厲的眼神嚇得一羣人紛紛抽回眼眸垂下腦袋不敢再去看無餘生。
“我還有事你們自便。”顧延城抽回了摟着無餘生腰身的胳膊轉身就離開了,無餘生趕緊跟上顧延城腳步。
顧延城後腳一走,一羣人嚇得議論紛紛。
“完了剛剛肯定是有人得罪了顧總,否則顧總也不會連酒都不喝就走了。”
“肯定是。”
不用他們說劉茂都知道了,顧延城剛剛眼神明顯的不悅,肯定是他剛剛用詞不恰當得罪了顧延城,劉茂拍了自己一巴掌,那麼好的機會怎麼就錯過了。
這位財神爺平時想見他一面都難,怎麼今兒撞大運見上了還不小心得罪了他,這都是幹了什麼事?
無餘生一直低着頭還沉浸在驚慌失措中,沒想到前面的人腳步一停她直接撞了上去。
那一下還沒把無餘生撞醒,看來是嚇得不輕了。
原本站着的無餘生忽然失去平衡,一個騰空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清醒了麼?”
“顧先生,請放我下來。”無餘生要從顧延城的懷裡下去可是他的胳膊摟的很穩她根本下不去。
“你確定可以安全穿越這個地方?”顧延城瞥了一眼四周。
無餘生回頭打量發現周圍全都是喝得醉醺醺遊走的男男女女,有些喝醉路過的女人甚至是直接被男人拽住摁在牆上就···
無餘生垂下腦袋不再說話。
顧延城抱緊懷裡的人重新提步。
在她面對危險時,這個一直被她視作可怕對象的男人居然就像神一樣降臨還救了她兩次。
也許是因爲一晚的折騰再加上精神緊張無餘生很快就睡着了。
上了車後,邵斌問了句:“顧總,去哪兒?”
顧延城丟了一個眼神給邵斌:多問!
邵斌無辜的吐了一口氣,顧總,您不說,誰敢擅自揣測您的心思。
寂靜的車裡,入睡的女人呼吸很輕。
氣息噴灑在男人脖子,氣息從每一個毛孔滲入,莫名形成一種觸電感讓男人有股渾身不適的感覺。
顧延城別過腦袋看了眼車窗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身體的不適。
沿路的路燈灑落在車窗上,折射出車內的光景,顧延城看到了無餘生因爲拉扯而有點破爛的衣服,胸口那一塊的扣子已經崩掉了露出的一片讓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液。
顧延城用力抿着脣瓣拿起放在旁邊的衣服蓋在無餘生身上。
女子的頭髮散落在臉上,顧延城伸手勾起她的頭髮,指腹不經意間擦過她柔軟的脣瓣,把頭髮勾到她耳後,他原本垂落的手忽然頓了一下重新擡起。
男人的指腹帶着一層厚厚的繭,指腹落在那粉嫩嫩的脣瓣上,輕輕磨蹭着,清冷的眼眸打量着那張臉,就像在審視一件珍品一樣。
邵斌擡起頭不經意間掃過後視鏡,看到顧延城的舉動,忍不住在心裡暗暗想了一句,顧總該不會是對這個女人動心了吧?否則怎麼解釋他頻繁的出現救了這個女人。
很快車子抵達了顧公館,顧小包坐在房間看着監控,看到無餘生被大魔王抱着回來趕緊爬下凳子去找人。
顧延城剛抱着無餘生上樓就看到迎面跑來的人,只不過這個人不是來迎接他的而是一來就盯着他懷裡的女人看。
“小生生,小生生。”經過無數次的練習他已經能吐字清晰了。
顧延城抱着無餘生要走顧小包攔在前面,一副要搶過無餘生的樣子。
顧延城眼眸沉了一下,“你抱得起她?”
顧小包這下才讓出一條路但是並沒有這樣就作罷而是一路緊跟。
顧延城把人放下後顧小包爬上牀推開他,“你走。”
顧延城看了眼桌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他瞥了眼顧小包,“你也回房去睡覺。”
“哼!”顧小包冷冷一哼然後就爬向無餘生,直接掀開被子滾入被窩抱着無餘生。
顧延城眯着眼盯着牀上的顧小包一副誓死捍衛自己寶貝的模樣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只好轉身離開。
顧小包眯着眼睛盯着顧延城的背影確定他離開後顧小包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抱着無餘生的脖子,親了一口她的臉蛋,“小生生,我的女人,我守護。”儘管他想說很多話,可是他剛學會開口有很多單詞都不會說只能精闢的說了句。
無餘生睡得迷迷糊糊看到了一張臉,她完全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修長的手臂一攬把人摟入懷中,“包子睡覺。”
嗯嗯睡覺,他最喜歡和小生生一起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無餘生迷迷糊糊醒來了,一睜開眼睛發現躺在自己懷裡允着手指的顧小包無餘生忍不住笑了,摸了摸顧小包的腦袋小心翼翼把人放下牀。
無餘生愣了一下這纔想到什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看來是顧延城把他帶回來了。
無餘生下牀洗澡,牀邊還放着一條睡裙和一套衣服,那麼貼心看來只有包子才做的出來了,無餘生開心的又親了一口顧小包的臉。
洗完澡無餘生有點口渴下樓喝茶,結果····迷路了。
顧公館太大了,無餘生來來回回兜了無數圈腦袋有點暈,暈的她毫無徵兆的膝蓋一軟撞向一扇門。
“咚···。”巨大的撞門聲。
無餘生順着門摔在地上,她一隻手揉着腦袋一隻手攙扶門準備爬起身。
咦···不對···
這門怎麼毛茸茸的?
還熱乎乎的。
無餘生的手仔細摸了一下。
不對,還會反彈的。
無餘生一擡頭就對視上顧延城的臉,一垂下腦袋就看到自己摸着顧延城腿的手立刻抽回手爬起身。
“好巧啊顧···顧先生。”
“請問,無小姐敲我門有什麼事嗎?”
無餘生的視線落在顧延城身上,顧延城光着上身,腰身就係着一條浴巾。八塊飽滿的腹肌還覆蓋着一層薄薄的水珠,水珠順着小腹的人魚線沒入浴巾的邊緣。
雖然無餘生結過婚,談過戀愛,可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看男人沒穿衣服,無餘生的臉立刻紅了。
“無小姐,好看麼?”
“好看。”下一秒不停揮着手用力搖着頭,“不···不好看。”
就在無餘生結巴的時候手被人拽住一個回拉,房間門被關上帶來的風吹在她臉上,一轉身就被人頂在牆壁上,無餘生張嘴就想喊卻被摁住了脣瓣。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很不妥,非常不妥,無餘生立刻伸手去推開顧延城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句:“如果你想讓門外巡邏的保鏢聽見你在我房間請隨意。”
懷裡的人不再掙扎而是選擇安靜下來。
無餘生輕輕吐了一口氣,原來是她多想了,顧延城有頭有臉要什麼有什麼的男人怎麼可能對她一個小蝦米亂來。
無餘生的氣息噴灑在顧延城的皮膚上,氣息撫過的地方帶過一股電流,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顧延城小腹有點不適。
顧延城嚥了一口唾液壓下莫名的不適。
也許是爲了緩解尷尬,顧延城開口問了句:“聽說葉氏要拍賣畫。”
“嗯。”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韓承安說的沒錯,這個女人戒備心和獨立心很強不容易攻陷。
“我聽說好幾家大集團對這幅畫很中意,出價預計達到上億。”
“什麼?”淡定的語氣忽然變得驚慌起來。
無餘生臉色一片慘白,原本還以爲有點期盼···現在是什麼都沒了。
“無小姐,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換一種無餘生能接受的方式。
“什麼交易?”無餘生原本失神的眼眸忽然變得警惕。
“我幫你拿下那幅畫,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昏黃色燈光灑落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籠罩在陰影中的面容讓人看不清,再加上他比無餘生足足高出一個頭,即使無餘生擡頭努力看也只看清男人的脣角。
“什麼···什麼條件?”她不認爲自己身上能有顧延城想要的東西。
“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她有的選麼?沒有,因爲已經走到盡頭了,除了顧延城恐怕再也沒有人有這個能耐幫她,畢竟她認識的人當中還沒一個身世如此厲害到能搞定這件事的人。
“如何?”
“呃?”無餘生抽回神一擡頭就對視上顧延城清冷的眼眸。
“好。”
這算是絕壁逢生麼?毫無希望的時候忽然有人給了你一個希望?
無餘生從顧延城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赤着腳的小身影。
“包子。”無餘生蹲下身抱起顧小包。
顧小包輕輕抱着無餘生的脖子滿臉怒火盯着顧延城,“你——對小生生,做了什麼?”
無餘生聽到顧小包能說那麼多個字了高興的捧着顧小包的臉,“包子,你好厲害,都能說那麼多個字了。”
“嗯。”顧小包應了一句還不忘瞪着顧延城。
顧延城抱着手臂斜靠在門邊,“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
顧小包豎起大拇指往下然後冷冷一哼,別過腦袋看向無餘生又恢復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小生生,睡覺覺。”
“嗯嗯。”
顧延城冷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剛剛顧小包那個大拇指往下是什麼意思?
顧小包你別以爲找到靠山就能得意了,不教訓你一次就不知道老子二字怎麼寫!
顧延城忽然發現他瘋了,自從無餘生那個女人出現後,他就瘋了,因爲他居然對顧小包用了老子二字。
有可能是昨晚爲了照顧顧小包沒開空調打開窗戶吹風吹感冒了,一大早起來無餘生就感覺自己腦袋暈暈沉沉的,在所有人還沒起牀的時候凌晨五點多無餘生就離開了顧公館。
顧小包起來摸到旁邊冰冰涼涼的牀立刻起身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下樓。
餐桌上只有顧延城的身影不見無餘生。
顧小包拽着小拳頭問了句:“小生生呢?”
周圍的傭人聽到顧小包說話都高興的看着顧小包,小少爺終於會說話了,聲音真好聽。
“走了。”顧延城丟了兩個字繼續吃早餐。
“我警告你,不準再欺負小生生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顧小包根本不知道自己急起來居然能流利的說出如此完整的一句話。
顧延城瞥了眼旁邊氣到跳腳的小身影,“不錯,用詞恰當。”
顧小包氣的跳腳,顧延城淡定應對,這幅畫面雖然看起父子戰火撩然,可卻有種莫名的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