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女人別過臉,後腦勺枕靠男人胳膊上,望着男人帥氣的下巴。
男人脣角微微勾起,從水裡擡起沾着水的手指輕輕挑了挑女人的下顎,“乖乖的聽話,什麼都別多想。”
望着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他,她一點也笑不起來,特別是想到徐止茵的話,還有顧延城那晚喊的人名,無餘生忍不住哆嗦一下,生怕顧延城察覺到她眼底的哀傷,緩緩別過臉。
在她剛開始別臉的時候,男人柔軟的脣瓣貼了下來,輕輕允着她的下脣像是在品嚐一道美食一樣。
寬厚的手掌輕輕揉着她的小腹。
很多時候面對一些誤會,因爲一些原因無法即使解開導致兩個人的感情一直不穩定,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只會反覆折騰,他不敢隨便亂用,只因爲她對他說過,她走的有點累。
怕反反覆覆耗盡她的力氣,所以他寧可,暫時忍一忍,到最後直接一刀了斷,讓她不再胡思亂想。
他總覺得沒有安全感,他家晚晚好像隨時都會離開他一樣。
要把她綁在身邊,是不是該要個孩子?
看來他得讓她調理調理身體,就不信了,他家晚晚無法再懷上孩子。
也許是想的太多,想要的更多,男人的吻不自覺加深,浴缸的水是熱的,本來就泡的人血壓飆升,心跳加快,這會再給他這麼一熱吻,完全控制不住呼吸的女人雙腿在水裡不停蹬。
聽到水聲的男人這才緩過神來鬆開女人的脣,脣瓣一鬆開,那紅潤的脣瓣就大口大口在喘氣。
那嬌喘的模樣讓男人忍不住喉嚨發緊,渾身火熱,但是想起昨晚把她折騰到天亮已經過分了這會不能再下去否則會出事。
“小丫頭,乖乖的別胡思亂想,過些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給我點時間,到時我會給你一個答案。”一個讓你不再胡思亂想的答案。
“你···要去哪兒?”回來給她什麼答案?爲什麼他的話會弄得她的心如此不安。
“有點私事要處理。”男人低頭吻住女人墊起的眉心。
望見她還一臉緊張又迷茫的樣子,無數的真相想脫口而出,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全部被壓下來,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一個幸福又美好的驚喜。
“小丫頭,我就走幾個小時,怎麼了?幾個小時也離不得我?”
擡眸就看到男人傲慢的容顏,故意撅着脣,配合一句:“別說幾個小時了,就連一秒鐘,我也離不得顧先生。”
“是麼?”男人脣角微微勾起,“一秒都離不得我?”說完還用脣瓣允住女人緋紅的臉頰,用力一允,估計女人這會臉蛋上就有一塊小小的淤青,“我家晚晚,當真是離不開我呢。”
“小丫頭,我何嘗不也離不得你。”若是離得了,他早就在自己淪陷對她動心那一刻斬斷這一切,可無奈,無數次反覆的掙扎,冷落她,對她冷言冷語,到最後發現,痛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當真是無法離了。
男人深情的調.戲讓無餘生臉頰發紅,在她別過臉靠回他肩膀上時,男人也沒繼續逗她,而是安靜的給她揉着痠疼的小腹。
他口中的答案會是和感情有關的嗎?
想想如果是那樣那該多令人驚喜啊。
可是···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卻歷歷在目像是在告訴她,幻想終究是幻想。
她連臻臻一半都比不上,比不上···
而他也不會娶一個離過婚又愚蠢的女人。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快一年了,也許···顧先生是要結束這場交易了吧,沒了交易以後,維持日後在一起的是否真的是感情?
顧先生,其實她不蠢的,只是以前活的太累了,想要活的簡單一點。
顧先生,不是你說,你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嗎?所以她很努力扮演好一個笨笨又聽話的人,這不是你喜歡的嗎?
一直以爲,你喜歡,所以很努力扮演,可怎麼知道,在你眼裡,她就像個跳梁的小丑。
無餘生咬着脣眨了眨眼睛,臉頰輕輕蹭了蹭男人肩膀,也許是想用他的氣息安慰自己那顆難受隱隱作痛的心,還有····泛着一點對那個答案恐懼的心。
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疲倦的再次沉入睡眠後,男人從水裡把女人撈起抱回牀上,剛放下人門外就響起邵斌的敲門聲。
男人手上的輕緩的動作還有忙碌的去更衣室拿衣服給女人換上的進度絲毫不受影響。
換完衣服後男人坐在牀邊,伸手撩順女人耳邊的髮絲,低頭在她眉心上輕輕印下一個深情的吻,明知道她聽不見卻還是想告訴她,“晚晚,我去公司了,今晚公司有會可能會晚點回來。”
但是他會盡量早點回來陪她。
“顧先生。”
在男人起身後,身後傳來一聲像是哭泣一般的低呼,男人猛地收住腳步轉身回到牀邊。
沒醒。
看來是又做惡夢了。
很欣慰,她在需要時能想到他。
男人握住女人貼在耳邊的手,輕輕拉起,貼在脣邊。
雖然她可能聽不見,但他還是想告訴她,“晚晚,我在,別怕。”
一直陪着她,俯身把她攬入懷中,吻着她從不安到平靜的眼眸,直到她安定下來,男人才緩緩抽身離去。
在回公司的路上,路過一個lde廣告液晶屏幕,看着屏幕上牀幔飄動的畫面讓他聯想到了四年前在城堡的事情,想起了那雙恨意滿滿,對着他咬牙切齒的臉龐。
“我要殺了你這個惡魔!”
“我要殺了你!”
寂靜的車裡,男人就像被突然襲來的回憶造成的恐懼包裹,靠在車門邊的手不自覺胡亂的搓了幾下臉。
埋在手掌心的眼眶發紅還有數不清的無奈。
副駕駛準備彙報工作的邵斌一扭頭就對上後座那副畫面。
顧總怎麼滿臉愁容?而且還有點顯得從容不定,無奈,焦急。
就在他打量的時候,似乎也看到了什麼,看到了車外那廣告裡熟悉的一些東西。
四年前,是他領着顧總去房間的,這牀幔和城堡裡那間房的牀幔極其相似···
如今事情的發展,恐怕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想到了。
誰知道無小姐會在四年後再次遇上顧總。
四年前那個光着腳衣服凌亂,整個人幾乎快呈現出一種精神崩潰狀態逃跑的女人,在幾次逃跑不成功後甚至是拿着刀抵在顧總胸口上,大喊要殺顧總。
恐怕,那樣的場面城堡裡的每個人都無法忘記,印象最深刻的那個人是顧總吧。
這會顧總心裡除了自責剩下的全是恐懼吧。
恐懼,如果無小姐恢復記憶記起了這一切恐怕會···
可這一切,都不是顧總的錯。
當年,這可是無小姐自願的。
各取所需,誰也沒錯。
如果無小姐不自願簽署那份東西,顧總又怎麼會···
顧總明明就沒錯,可卻像是把所有錯攬在身上,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折騰到幾次去看心理醫生,那種平常人所看不到的,他卻都看到了。
·····
田鵬一早就打電話約顧博華,中午飯局上,顧博華就見到了一個長相眼熟的人,只不過是這個人只是長得相似而已並非是他所認識那個人。
田鵬滿臉笑容望着顧博華,“顧董啊,這是我二弟託付給我的養的女兒,她叫小芯,國外剛剛回來。”
“不錯,挺水靈的。”顧博華笑着點了點頭。
田媛芯全程表現很乖巧,典型一個討長輩喜歡的小姑娘。
飯局結束後,田鵬送顧博華出去,田媛芯和潘湘雲跟在後面。
“顧董啊,咱們兩家好歹也是有親,能爲您分憂是我的福分,這顧公館平日裡冷清清的,小芯這丫頭平日裡啊就活潑,不如讓她過去陪陪您解解悶?”
“這顧公館是延城的地方,這添人啊,還得他點頭才行呢。”顧博華一副我也很想,只是也無奈啊。
田鵬嘆了口氣,“顧董啊,也不瞞您了,我是有私心,顧總怎麼說也算是我親眼看着大的,這顧總做事向來是有分寸懂規矩,我可是盼望着顧總能平步青雲節節高,可無餘生那個女人是結過婚還是宋子謙的前妻,這種女人怎麼適合呆在顧總身邊?”
“哎···”顧博華也故作悲痛嘆了口氣。
“這男人說到底都是圖新鮮,那無餘生年輕顧總喜歡,可小芯更年輕,才十八,而且最關鍵是這張臉肯定能博得顧總喜歡。”
顧博華故作勉強,“那就謝謝你的好意了,今晚啊讓她就過去住些時日,不過這能不能討得了我兒子的歡心可就得憑她自己的本事了。”
“好,好。”田鵬欣喜萬分轉身連聲喊:“小芯,快過來,謝謝顧董。”
“謝謝顧伯伯。”田媛芯對着顧博華點頭道謝。
走到門口,顧博華擺着手,“我先回公司了。”
“晚上不如一塊吃個飯?約上顧總來?”
田鵬目的顯而易見,正中下懷。
“好。”顧博華點了點頭。
“顧伯伯慢走。”
顧博華離開後,潘湘雲快步上來拉住了田媛芯的手,“小芯啊,你可得聽好了,去到顧公館無論如何都得使出渾身解數討得顧總的喜歡,一定要把那個賤貨壓下去聽到沒有?”
“大伯,伯孃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們爭臉面。”乖巧的臉面下是一抹傲慢的得意,總算能有出頭之日不用再寄人籬下了,一定要抓緊這次機會翻身。
就憑她有這張臉,還不信鬥不過一個連大門都不準踏進的私生女。
····
午飯過後,在美容院頂級包房的陳佩茹。
美容師出去後,陳佩茹穿着桑拿服坐在沙發上揉着被赫連旳氣到隱隱作痛的眉心。
圖雅眯着眼睛,小聲說了句:“夫人,如今有了任剛,再加上您這幾年攢了點錢,何不趁機購買些股份?”
“南歐財團股價一直漲,是一股難求啊。”陳佩茹嘆了口氣。
“任剛跟在老爺子身邊多年,人脈積累不少,您只要開了這個口,他肯定能給你弄到。”
陳佩茹點了點頭,覺得圖雅說的很有道理,立刻給任剛打電話。
在陳佩茹打電話的時候,圖雅半眯的眼眸劃過一抹陰謀,全程盯緊陳佩茹生怕漏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