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錯了?
韓承安掏出手機又仔細看了一遍。
沒錯。
就這裡。
門口的小萌萌甩着尾巴:爹,您咋還不進啊?
韓承安揮着手指着小萌萌,“你別甩尾巴先,我問問你媽,奶奶的,這邪乎了?”
千語和顧小包正在商量大計劃,韓承安電話就打進來了。
“喂,大姐啊,你沒給我發錯地址吧?”
“沒錯,就這裡,你到了沒有?認不認識路進來?院子有很多獅子老虎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真邪乎了這回。
韓承安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死婆娘,聽口氣很平靜,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吧?
她知道他身份了?
來算賬了?
“承爺,好!”巡邏的僱傭兵看到韓承安畢恭畢敬問好。
“叫什麼叫,嚇我一跳。”韓承安拍了拍胸口,揮手叫人開門進屋。
進去時,小萌萌興奮的撲在韓承安大腿上,韓承安伸手推開小萌萌,“別撲,你媽還不知道我身份,你趕緊帶弟兄們躲起來,別嚇着你媽和我閨女。”
小萌萌像是聽懂了,對着屋內,一排在圍觀千語的獅子老虎大吼:兄弟們,集合啦。
一聲,獅子吼,嚇得房間裡的千語面色慌張。
完了。
章韋該不會是給猛獸吞了吧?
千語站起身,趴在窗戶的獅子老虎聽到吼聲全走了。
“完了,完了,章韋肯定凶多吉少。”千語念念叨叨,拎起桌上的水果刀,“小包,你照顧你媽咪,我出去救你章韋叔叔。”
顧小包還沒來得及說話,千語拎着刀就衝出去了,那模樣快嚇死人了。
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人。
千語姨姨那麼彪悍的女人就要配他二叔纔夠威風。
韓承安兜兜轉轉來到客房,沒找到千語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就看到一間房門突然推開,一個拎着刀滿臉驚慌的女人衝出來。
“媳婦。”
“老公,老公···”千語一看到韓承安那副彪悍樣全無,哭着衝過去,抱着韓承安,把他胳膊和大腿腦袋全部檢查一遍,“那些老虎獅子咬到你沒有?”
“沒事,你爺們我厲害的很,那些算不了什麼。”
就在兩個人秀恩愛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繼續打量他們。
“我閨女怎麼樣了?”
“你還知道你閨女,我以爲你死在外面,都準備改嫁了。”
“誰敢打我老婆和女兒主意,老子一槍蹦了他。”韓承安摸了摸千語的肚子,都不知道是男是女,都還沒十天,也沒驗出來有沒有懷上,韓承安就打定主意,千語就是懷上了還是女的,“閨女,你老子回來了。”
“咳咳咳——”顧小包咳嗽一聲。
顧小包的咳嗽聲,讓千語和韓承安一秒彈開。
兩個人很有默契,互相指責對方諷刺,“狗娘們,抱什麼抱,爺的胳膊也是你抱的。”
“我呸,老孃纔不稀罕抱你這窮酸貨,少自作多情。”
赫連旳拿起一個蘋果,越過顧小包,放在千語手上,又拿了一個放在韓承安手上,“祝二位,舉案齊眉,白頭偕老,早生貴女。”
沒想到,他二哥一聲不吭就結婚了,居然還是隱婚。
赫連旳轉身進屋。
輪到顧小包,顧小包抱着胳膊發出,“嘖嘖嘖···”聲。
“嘖···什麼嘖嘖··”韓承安用腳踹了踹顧小包小腿。
顧小包趴靠門檻,扭着屁股,故意發音不標準,在調侃韓承安,嘟嘴,“腦公,腦公,腦婆,腦婆,愛拉油,愛拉油。”
“哎,你這臭小子,欠扁是不是。”韓承安揮起手就過去。
他沒想打顧小包,就是假裝嚇唬嚇唬。
“千語姨姨,裡腦公打哦。”
二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知道真相也不告訴他!
“章韋···”一聲很有威嚴性的聲音。
“哼。”顧小包用力小屁屁一翹,墊腳走貓步回房,走兩步還回頭揮爪子搖頭,“嗷嗚喵。”
顧小包在笑話他。
他被一個三歲的小奶娃笑話了!
韓承安急的揮着拳頭,“老婆,他欺負我,你看到沒有,他用語言和肢體看不起我。”
“哎呦,好可愛哦,老公你說咱們閨女要是像小包那麼可愛可怎麼辦啊?”千語雙手合掌臉上寫滿喜歡。
“媳婦,他那是吃了激素奶粉不正常,咱們閨女可···”話沒說完,他媳婦就回頭揮爪子,學顧小包,“嗷嗚喵。”
韓承安欲哭無淚伸手捂着臉狂搖頭,千語撞了一下韓承安,“嗷嗚喵。”
韓承安只能硬着頭皮揮爪子,“嗷嗚喵。”然後跟着千語進屋。
面對未知數的局面,韓承安隱隱發現,他其實不該接這個電話,更不該來。
總感覺有一場腥風血雨要開始了。
······
田臻婕回到酒店,顧博洋和女兒正在玩堆房子。
看到進來的人,顧博洋先是愣了一下,目光詫異,隨後起身朝着田臻婕走去。
“你怎麼回來了?”她現在不應該和顧延城在一起嗎?
“你還好意思說,不管我死活,把我丟在那裡自己就走了。”
顧博洋摟着田臻婕的肩膀,伸手捏了捏田臻婕的嘴巴,“我怎麼捨得對你狠心,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哼。”田臻婕冷冷一哼,撞開顧博洋的胸口。
“啊婕,怎麼回事?”顧博洋把人哄定後又繼續步入正題。
“當時我本來準備出去的,結果有人出來救了他,後來他們上車走了,我什麼都沒幹成未免身份暴.露我就趕緊回來了。”
“辛苦你了老婆。”完了,那麼好的機會錯失了,他要怎麼和上頭交待?
顧博洋急的有點焦頭爛額,剛剛又輸了三百萬,這上邊要是說他辦事不利,萬一不給他錢,他豈不是麻煩大了?
完了,完了。
他是手機都不敢拿,就怕上邊打電話來質問他。
不知道顧博洋後面還有人指使的田臻婕繞過顧博洋去陪女兒玩。
·····
昏厥過去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但耳邊卻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要起來,他還有事情沒做。
竭盡全力試圖讓自己醒過來,意識一點一點開始恢復,大腦起初昏昏沉沉到後面思緒能清晰一點。
取東西回來的邵斌一進來就看到撐起身試圖要下牀離開的男人。
“顧總,您怎麼能起來,您身體還沒好,快躺下休息。”
“對!”聽到邵斌的聲音,他就記起來了,重要的事情是什麼,“馬上安排飛機,我要去嶺山鎮。”
低頭望着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看着時間那麼晚,男人臉色無比難看,他忽略了自己是個失血過多還帶傷的人走了沒幾步身體就開始搖晃。
腳步發軟,剛出病房整個人往前撲。
“顧總。”邵斌嚇得快步衝上前。
就在摔下去那一刻,旁邊的僱傭兵及時攙扶住顧延城,“顧總,請小心。”
顧延城甩開了僱傭兵的手,拿緊了手裡的ipad,趕過來的邵斌攙扶住顧延城的胳膊,“顧總,您身體真的不能這樣下去,您要休息,您傷口沒好不能高空飛行,我馬上去接無小姐回景城。”
迴應邵斌憂心忡忡的是男人虛弱嚴謹的聲音:“東西呢?”
“在這裡。”邵斌趕緊從口袋掏出錦盒,把錦盒遞給顧延城。
也許是看出來顧延城力氣不多,邵斌幫他打開。
打開的錦盒裡,躺着一枚做工精緻,款式別緻的戒指。
這枚戒指就像一股力量注入他身軀使得發軟的身體多了一絲力氣,蓋上盒子把錦盒裝進口袋。
看到顧延城擡步又繼續往前走,上前阻攔的邵斌被推開。
他不能失言。
他要去接她。
他絕不會辜負他家晚晚的信任,就算爬也要爬過去把她接回來。
晚晚,再等等,他很快就會去把你接回來。
····
高聳獨具一格的海城塔頂樓。
一個男人在面對數個保鏢的圍攻下,從起初的能反抗到最後經過車輪戰消耗體力後大氣喘喘,即使耗盡最後一絲力量也仍舊不退讓半分。
“咚——”兩個保鏢各抓住男人一根胳膊用力往後甩,身體重重砸在玻璃桌上。
“叮咚!”電梯上升到頂樓。
電梯門打開,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步伐飛快。
攔門的保鏢被女人用力甩開。
步伐迅速,毫不膽怯,硬闖入內。
地上一片狼藉,渾身是傷的男人在碎片上翻滾,身材雄壯的保鏢擡起腳對準踹。
就在腳準備下去的時候,招來一聲喝令,“住手!”
闖進來的女人快步上前,攙扶起躺在玻璃碎片上的男人。
而此時在十米遠的地方,正在翻閱文件的男人看到闖進來的女人並沒有一絲驚訝,只是揮着手讓人退下。
女人扶起傷痕累累的男人離開頂樓,攙扶上車,車速極快,後座女人處理傷勢的動作熟練像是這樣的場面發生過無數次。
·····
車子進了半山豪苑。
女人想要攙扶男人下車卻被甩開了。
被甩開手後,女人連連往後退了兩步又上去攙扶。
在進門的時候,女人攙扶男人胳膊的手被反拽,女人被男人摁在門上。
“咚——”
門被撞得甩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如果你想得到我,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馬上滾出我的視線,我不想再看到你!”
望着他凶神惡煞的臉,還有厭惡她的眼神,女人精緻的臉上是極力裝出來的堅強。
她知道,從一開始是自己卑鄙使計懷上他的孩子,也是因爲這個孩子,讓她成功得到家裡認可這樁婚事,不怪他恨她,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
望着這張和他心心念唸的女人有幾分神似的臉,男人急喘的氣息開始變得粗重,“你就那麼想上我的牀被我睡是吧!好,成全你。”
兇狠堵上的脣瓣被男人啃咬到爛,舌尖痛到發麻。
這個對她毫不留情的男人,直接把她摁在門上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而她沒有反抗只有配合,伸手主動去圈住他脖子,迴應他的吻,大膽的勾住他的腰身。
“真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