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文件袋的宋子謙走進屋。
李發財看到進來的人故意瞪了眼無餘生提高音調罵道:“你就是傻,人家窮得響叮噹的時候就跟他好,現在好了,人家有錢了不要你了,你還那麼爲他着想,一毛錢也不要?”
旁邊的黃玉萍聽到一毛錢也不要得寸進尺提高音調諷刺了一句:“算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是自己先對不住我宋家主動要求淨身出戶以免落得吃官司討不着好處還名聲盡毀的下場。”
黃玉萍的話讓李發財想到什麼,難怪無餘生要淨身出戶原來是她先對不住宋子謙,看來這回是真的討不到好處了,李發財氣的臉色都黑了用手掌使勁戳着無餘生的腦門,“和你媽一樣都是賠錢貨,丟你去孤兒院就是正確的選擇否則留在我李家只會吃不會賺錢有什麼用!真是晦氣的東西!”
每次說到母親都是無餘生的軟肋,無餘生眼眶發紅怒瞪李發財,把錢包裡所有的現金掏出丟到李發財臉上,“滾!”
李發財撿起地上的錢臨走還不忘罵無餘生一句:“沒頭腦的蠢東西活該被趕出宋家!”
無餘生髮紅的眼眶在顫抖時對上了宋子謙的臉。
帥氣的臉上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微微眯着,這就是他厭惡她的表情。
無餘生垂下眼眸不再去看宋子謙轉過身準備上樓收東西。
無餘生剛轉身經過黃玉萍身邊的時候就被叫住了。
“你給我站住!”
“有事?”
“剛剛是你說的一毛錢都不要是吧?”黃玉萍試探性的一句。
“嗯。”剩下的話她也懶得多說。
在無餘生準備再次擡步的時候黃玉萍迫不及待追問:“什麼時候辦手續?”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寄到宋氏。”
寄到宋氏?
黃玉萍的視線從無餘生的背影挪到宋子謙臉上,黃玉萍一臉喜悅,宋子謙面無表情。
宋佳麗等到葉向暖兩個人一起進屋正好聽到這幕對話。
宋佳麗滿臉歡喜遞了眼給葉向暖,葉向暖開心的就快要尖叫出來。
黃玉萍也看到了進來的人趕緊使了一個眼色給葉向暖,葉向暖笑着快步走向宋子謙,抱住宋子謙的胳膊,“謙哥,既然姐姐執意要離婚,那謙哥你就成全姐姐吧,也許這麼多年,姐姐也等到自己喜歡的人了呢。”
等到自己喜歡的人了?
殊不知,她在等了那麼多年的那個人原來也在等別人。
一天等不到,她可以繼續等,可是一年了,她等來的是什麼?是宋子謙的嫌棄,是他無情永無止境的傷害。
她不是海綿,什麼都可以吸,她也是個人啊,她有血有肉心也會累。
既然不屬於自己的,那就放手,有什麼不好?
黃玉萍看着宋佳麗高興的催促,“佳麗啊,你去聯繫一下民政局的人,爲了夜長夢多咱們抓緊把離婚手續辦一下。”生怕說慢一點無餘生會反悔。
說完後,黃玉萍還不忘安撫無餘生一句:“既然你主動提出來,那我也不會做的那麼絕,我會給你三十萬就當做對你的補償,一會把證件拿齊我們一起去民政局儘快把手續辦好。”
補償?
呵呵——
補償她當初失去的那顆腎?
他們只看到無餘生堅強的背影看不見另外一面無餘生水光盪漾的眼瞳還有用力擠出一抹笑容,“離婚可以,我的條件是淨身出戶。”
好啊,這個條件提得簡直就是太好了。
黃玉萍,宋佳麗,葉向暖對於無餘生這個條件都想拍掌叫好。
無餘生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擡步上樓。
無餘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宋佳麗看着面無表情的宋子謙,“我的傻弟弟你也看到了吧,那個女人是攀上大樹要離婚,你啊,快快的辦了離婚手續免的連累人家找金龜婿。”
“佳麗,你趕緊去把你弟弟的戶口本和結婚證拿下來等會馬上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是——”宋佳麗剛應完話宋子謙拔腿就衝上樓。
無餘生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她收拾完東西拖着行李箱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被迎面而來的人影拽住了手。
“宋子謙,你放開我!”無餘生使勁的掙扎卻不敵宋子謙的手勁。
宋子謙拽着無餘生上三樓。
“砰!”巨大的甩門聲夾雜無餘生的背撞向門的聲音。
手腕被緊緊掐着生疼。
這裡的環境她既熟悉又陌生。
牆壁上還貼着一個已經褪色的囍字,周圍的陳設和物件和一年前一模一樣。
這裡依舊可人已經變了。
有時候一些東西總會讓人心尖一涼背後發緊。
她紅紅的眼眶裡淚花瑩瑩,配上一張倔強的面容便像極毅立風中不倒的血玫瑰。
引得他毫不猶豫撲上去。
瘦小的臉龐一躲,吻便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男人張嘴就啃咬。
“宋子謙,你放開我!”
“你不是覺得我不碰你所以你纔有理由出去找男人,好,現在我就要你!”
宋子謙拽着她的胳膊快步衝向牀上,一甩,無餘生就甩到牀上。
門內,他像瘋了一樣,強勁的力道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死死把她壓在身下,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
門外,黃玉萍,宋佳麗,葉向暖不停的敲門呼喊。
無餘生用力的推開宋子謙啃咬自己脖子的臉,“宋子謙你沒資格碰我,我已經簽字離婚了!”
宋子謙漆黑的眼眸周圍一圈紅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你不是說你是清白的嗎?好,我們做一次,我親自驗明。”
做一次?
呵呵····
把她當什麼了?這樣踩着她的尊嚴。
無餘生用力拽下他扯着自己衣服的手。
“你就那麼想和我離婚?”
漆黑的眼眸緊鎖她臉上的表情。
“我不離婚,葉向暖就是小三,你孩子就是私生子,你就是婚內出軌,三天兩頭上演鬧劇這樣糾纏有意思嗎?”她已經累了沒精力陪他玩下去。
“我絕不離婚!”
“宋子謙你這樣勉強自己和我在一起有意思嗎?”
他的呼吸頓了一下,而後,凌厲的眼眸死死盯着她,“你休想離開我和野男人在一起!”
下一秒,解皮帶的聲音響起,無餘生趁他一隻手摁着她的時候反手推開他逃跑。
腳剛下地就被男人拽了回去,想要翻身的身體被男人從背後壓回牀上。
背後的人重的像塊大石壓得她快喘不過氣,滾燙的呼吸打落在她頸窩,兇狠拉扯她的衣服,拉扯幾次沒拉下來,男人毫無耐心的直接去扯她的nk。
無餘生的反抗換來男人的羞辱,“怎麼了?怕被我識破你不是處,心虛了?”
“我是嫌你弄髒我!”
空氣忽然靜止。
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吞嚥聲。
“我再髒也沒你髒,新婚之夜就迫不及待和男人搞。”風涼的諷刺聲:“還記得吧,就是這張牀!”
她當然記得,這是他們的婚房,自從那晚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宋子謙就認爲這裡“髒。”再無踏入這個房門。
“我沒你髒!連小姨子都下得了手。”無餘生一字一字咬重。
意識到身後男人的鬆懈,無餘生用盡一切力氣推開他,爬下牀拉起身上的衣服。
癱坐在牀上的男人忽然眼瞳一紅衝向無餘生。
門一開,拍打門的三個人摔了進來,黃玉萍趕緊攙扶住葉向暖怕她把孩子摔沒了。
下一秒,無餘生就被宋子謙丟了出去,“滾出去!”
·····
從宋家出來的時候,葉向暖靠在黃玉萍懷裡哭哭啼啼,黃玉萍,宋佳麗一雙眼死恨瞪着她,恨不得一刀把她捅死。
她後腳剛出,行李箱就被傭人丟了出來。
“磞——”身後屋門緊閉。
無餘生深呼吸了一口氣昂首挺胸拉起行李箱一步一步離開宋家。
從今以後,這個地方,她都不想再踏入!
從宋家離開無餘生打了的去葛菱葶那裡。
葛菱葶看到無餘生拖着行李箱滿頭凌亂,她緊張的放下酒杯快步跑過來。
“你從宋家過來的?”
“嗯。”無餘生把行李箱丟一旁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乾癱坐在沙發上。
“離婚了?”
“他不肯離婚。”
沒道理啊,按道理來說,宋子謙是巴不得擺脫無餘生的,怎麼會不肯離婚?難道是因爲離了婚財產要分走一半所以纔不肯離婚?
守衛森嚴的顧公館。
寂靜的書房裡偶然有酒水的碰撞聲。
“顧總,我是邵禮。”敲門聲落下,門外是邵禮的聲音。
“進來。”
一陣腳步聲過後,邵禮站在顧延城身後俯身在他耳邊彙報,“無小姐從宋家出來,據人來報,宋子謙沒簽字離婚,無小姐和她朋友去酒吧喝酒了。”
顧延城揮了揮手讓邵禮退下。
“哥,按我說,你這樣磨磨唧唧做什麼?直接一招下去保證宋子謙痛快離婚。”
顧延城靠在扶手的手腕輕輕搖晃了一下酒杯,吸了一口煙。
吐出的煙霧飄散在帥氣的臉龐前,隱約的朦朧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別人的家事與我何關。”
“不關,那你打聽人家離沒離婚幹嘛?你就少口是心非了,你不是看上那妞嗎?”韓承安拍着大腿,“難得我哥鐵樹開花,對女人上心,你放心,交給我,我保證讓宋子謙痛快簽字離婚。”
“少干預別人的事情!”顧延城瞟了眼韓承安。
韓承安忍不住冷笑了,哥,你就少口是心非了,嘴上說不干預,可你不也是用畫要別人離婚嗎?
說到底你就是心疼你的無餘生寶貝,見她過得不幸福想要離婚可在離婚上沒臺階下,你就主動背上讓人討厭的名頭給人順個臺階好讓她有離婚的臺階下。
嘖嘖嘖···給人家一個臺階下又背了一個要挾人壞人的黑鍋還搭上十八億,這虧,簡直就是虧大發。
爲人家着想也不說,誰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真是的,你這樣追女孩子猴年馬月才追到手?
“叩···顧先生,小少爺剛剛跑出去說要去找無小姐。”
顧延城眉心緊皺狠狠抽了一口煙,把煙搓進菸灰缸再一口悶幹酒起身。
嘖嘖···
這到底是關心兒子還是想借兒子的名義順便去看看他的寶貝女人有沒有受委屈?需不需安慰?
顧延城瞥了眼韓承安,那個眼神好像在說:少亂想。
二哥你這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