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a,我和小哥哥要一起去看蠟筆小新電影,然後我們還要去遊樂場玩,我可能會晚點回來,dada要記得吃飯噢。”
“你現在整天和小哥哥一起玩都不要dada了是不是?”他女兒徹底被顧小包那臭小子迷上了,就連睡覺都要等到和顧小包說晚安才肯睡。
“邁邁最愛的還是dada,小哥哥只排第二噢。”邁邁豎起兩根手指。
“叮咚。”門鈴聲響起。
邁邁高興從凳子上跳下,拉起牀上的書包,“小哥哥來了,我要走了。”
努比亞都快跟不上邁邁的腳步了。
現在就捨不得女兒了,要是長大了,可怎麼是好?
努比亞出到門口時,看到開着一部玩具車過來的顧小包,“臭小子,你要約我女兒開一部玩具車過來?等到了電影院電影都播完了?”
顧小包伸手挑了挑墨鏡,“大叔,你小瞧我的法拉利了,他快起來的時候你還追不上呢。”
大叔?
還帶挑釁的眼神!
顧延城的兒子!果然和顧延城一副德行!
令人討厭!
約她女兒出去,還如此猖狂挑釁他!
努比亞伸手要去牽女兒的手,“邁邁,咱們不去了,dada一會帶你去吃蛋糕。”
顧小包一腳油門轟到底,玩具車竄起速度飛快開走了,只留下俯身手揚在半空中尷尬的努比亞。
“dada,拜拜咯。”邁邁揮了揮手。
“大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邁邁的。”
努比亞望着走遠的車,嘆了一口氣,只希望是小孩子打打鬧鬧就算了,這副畫面可千萬別等到長大還維持,否則···他女兒給顧延城的兒子泡走了,努力到頭來,女兒一嫁回到解放前,還把財團都賠進去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得和顧延城做親家。
想想都是人生噩夢。
令人可怕。
顧小包開着車進了電梯拿起杆去摁電梯。
“小哥哥,dada給了我兩張兒童金拱門優惠券,咱們可以一起去吃兒童套餐。”
“我媽咪也幫我買了遊樂場的兒童票呢。”舉起奶瓶遞給邁邁,“這是大包,也就是我爹地啦剛剛收購的一家母嬰品牌旗下工廠生產的奶瓶,你晚上可以抱着奶瓶喝奶奶,就算奶瓶倒在牀上也不會弄髒牀單噢。”小手指指着奶瓶上的字,“這是你的名字,你的奶瓶,全世界只有一個噢。”
邁邁從書包把尿不溼掏出來遞給顧小包,“這是我家生產的尿不溼,我dada說,吸附力超強,一整晚都不會側漏,功能很強大,連粑粑都可以吸住呢,小哥哥送給你。”
顧小包笑眯眯接過東西打開後座的後備箱,把東西放進去。
邁邁拿着奶瓶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名字問了句:“這是工廠印上去的嗎?”
嘟着嘴搖頭,揮着小手指,“不不不,這是我花了一晚給你刻出來的然後再用染料染上去的,那是我媽咪教我的手工呢,我媽咪最喜歡瞎搗鼓,她還會用蘋果炒豬肉,但是我和我爹地都會找藉口離開不會吃,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邁邁捂着嘴在笑。
看到邁邁那麼開心顧小包也好開心。
從帝京豪宅出來,邁邁坐在車裡,兩隻手捏着擋風玻璃,昂頭看着景城的天空,“小哥哥,你說要是下雨該多好,我最喜歡下雨了。”
顧小包摁下藍牙耳機,“喂喂喂,邵小助嗎?”
“小少爺請問有什麼事?”
“給我來場人工降雨,現在。”
“爲什麼?”
“嘟嘟嘟···”直接掛斷。
這個性···和顧總一模一樣,就喜歡掛人電話。
赫連旳上洗手間了,顧延城正在喝茶就看到一臉疑惑的邵斌拿着手機走過來,“顧總,小少爺讓人工降雨呢。”
“那就降。”
“可是,好端端的降雨做什麼?”
“我兒子喜歡,他老子有錢,怎麼,不行?”只要是他寶貝兒子一句話別說降雨了,降雪,降鈔票雨顧延城也樂意。
“行,顧總。”您有錢任性,當然可以。
邵斌冷不丁打了一個“窮寒顫”,以後他女兒生下來了一定要離小少爺遠點,萬一學到這些不好的“習慣”,隨口來一句“爸爸,我要降雪。”,他就只能,笑着摸了摸女兒頭說“女兒,爸爸雖然沒錢降雪,但ps的技術不錯能後期幫你把雪p上去嗎?”
想想都覺得苦逼,同樣是兩個肩膀扛着一腦袋,咋做人差距就那麼大呢。
赫連旳從洗手間出來,走到茶几旁,俯身去拿搭在扶手的衣服,“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你大嫂也快到了,坐會再走吧。”
“別了吧,省得做電燈泡擋了你們恩愛。”
說曹操,曹操就來了,顧延城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無餘生打來的電話。
“晚晚,到了嗎?”
“老公,我準備上電梯呢,我給你們準備了下午茶。”
“旳他要走了。”
“啊,小叔要走嗎?”無餘生想他們兄弟倆多待會,好幫他們增進感情。
顧延城看了眼正在穿衣服,真的沒答應留下來的赫連旳,把手機遞過去,“你大嫂找你。”
赫連旳很不喜歡顧延城這句提醒無餘生身份的話,面色平靜接過電話。
顧延城也不知道無餘生在電話裡和赫連旳是怎麼說的,只知道短短几秒過後赫連旳答應留下來了,看來,無餘生的話在任何時候都比他的管用。
其實一早,這件事就有所痕跡,只是那個時候···他沒敢往這方面想赫連旳會真的愛上無餘生。
掛了電話後赫連旳把手機遞迴給顧延城。
“怎麼,她的話比我的話管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這句話中聽出了諷刺,顧延城好像在諷刺他對無餘生別有用意,“我也可以走的。”赫連旳調侃一句。
話是這麼說,但赫連旳不會走,因爲他答應了無餘生留下來就不會離開,他可以對任何人反悔唯獨對無餘生,不能。
“坐下吧。”
赫連旳坐下後,辦公室裡的氣氛悄然安靜下來,特別是那敞開的窗戶外傳進來的雨聲讓辦公室顯得氣氛格外低沉。
“dg產品問題的事情解決了?”
“已經處理妥了勞煩大哥牽掛。”把拋售的散股收購後他就立刻處理了事情恢復公司的股價。
什麼時候起兄弟間的談話變得如此恭和。
“多注意休息。”
“dg只是個小公司所以工作量和大哥的比起來,那是芝麻西瓜的對比,工作不多,也倒是挺輕鬆的。”
如果他沒聽錯,赫連旳是在自憐自哀,還拿自己和他做對比,不知道是在嘲諷他還是嘲諷自己。
“既然工作量不多,那也不多一份了,自從你走後,總裁的位置一直空着,所以我打算把你重新調回來怎麼樣?”
“那dg那邊?”顧延城是什麼意思,那麼快就要把他一腳踢出dg?
“繼續如舊。”
赫連旳的聽覺無比靈敏,特別是對無餘生的腳步聲,聽到無餘生已經踏進辦公室了,赫連旳笑着對顧延城說了句:“謝謝大哥如此爲我着想,我回來gs也好,這樣一來就能打破商界一些對我們兄弟之間不和的傳聞。”
“太好了,小叔要回來gs。”
顧延城看了眼已經快走到茶几的無餘生,又看了眼扭頭望着無餘生的赫連旳,像是看明白了什麼,顧延城也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晚晚,你再不來他就要走了。”
“別啊小叔,人家準備了那麼多好吃的,你要是走了就吃不上了。”無餘生趕緊把兩袋滿滿的東西放到桌上。
赫連旳笑着說了句:“我大哥是巴不得我走,好一個人吃完。”
“是,所以你可以走了。”顧延城瞥了眼赫連旳後幫着無餘生整理膠盒。
“那我就偏不走。”赫連旳也伸手去幫無餘生整理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了句很刺激顧延城的話,“那麼多都是小叔喜歡吃的,真是費心了。”
顧延城確實吃醋了,而且是那種悶着不能發出來的。
心裡那一叫一個酸,尤其是赫連旳滿臉笑容在吃東西的模樣,顧延城懷疑自己快被酸死了,喝再多的茶都不管用。
無餘生拿起一個鹽焗雞翅遞給顧延城,顧延城用筷子去夾,明明夾得住卻故意裝夾不住,來回幾次後,無餘生嘆了一口氣,“筷子怎麼夾得住呢,我給你剝吧。”
正在低頭吃東西的赫連旳瞥了眼對面張嘴吃肉的顧延城,真矯情!
“晚晚,真好吃。”
“是啊,這鹽焗雞翅可是我買回來讓大廚嘗味道研發出來的,喜歡吃以後我就去學做給你和包子吃。”
顧延城的手輕輕挑了挑無餘生的下顎,“再好吃的東西,也沒我家晚晚好吃。”
無餘生的臉瞬間紅了,加大塞肉到男人嘴裡的手勁,嬌憤一句:“閉嘴!”
本來覺得味道是甜的心裡還美滋滋的赫連旳這會心裡夠酸了一把。
別過臉去拿東西的無餘生看到進來的邵斌,笑着喊了句:“邵助理,一塊吃吧。”
“謝謝少奶奶,不用了。”
“客氣什麼,快過來一塊吃,我也給你準備了你的份。”無餘生拿起一個雞翅遞給邵斌。
邵斌可沒敢接,顧總就坐那兒,他要是接了萬一顧總吃醋了給他來個出差,他可就完了。
“怎麼,我老婆的東西有毒,你不敢吃?”顧延城很不爽,看到他家晚晚舉了六秒的手,顧延城就心疼。
“謝謝顧總。”少奶奶和小少爺那可是絕對的吃貨,但凡是她們手裡出來的東西沒有不好吃的,這鹽焗雞翅聞着邵斌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接過雞翅邵斌就坐在茶几旁邊的沙發,文件放在一邊。
無餘生看邵斌吃的歡,自己帶來的東西能讓大家那麼喜歡吃無餘生很開心也很有成就感,順手拿起一個微辣的鹽焗雞翅遞給邵斌,“邵助理,你嚐嚐這個,這微辣口感也不錯。”
邵斌是被美食感動到了,太好吃了,他要都嚐個遍然後再把味道好吃的買給他老婆吃,開始給無餘生拍馬屁,“少奶奶,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太感動了。”
“邵助理慢慢吃,還有好多呢。”
這鹽焗雞翅吃多了也會口渴,無餘生給邵斌倒了一杯茶,一來解解膩,二來也可以解渴,“邵助理,喝茶。”
“少奶奶,您不止長得漂亮,心腸也好,讀書時一定很多男孩子追吧。”繼續拍馬屁,特別要拍的響亮,這樣顧總喜歡,少奶奶聽着也開心。
“哪有,以前讀書時,我土裡土氣的哪有人喜歡我,我就只和宋子謙在一起。”
提起宋子謙,顧延城和赫連旳是無比不爽。
“能和少奶奶在一起,那是宋子謙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也許是現在對宋子謙沒了恨,所以無餘生開口談起宋子謙時能想起宋子謙還有好的一方面,“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會給我剝雞肉。”
顧延城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茶水洗了一下手後隨手抄起膠盒裡的鹽焗雞翅,剝了一塊肉放到無餘生面前的空碗,“會剝雞肉的未必都是好男人。”
赫連旳也剝了一塊肉放到無餘生碗裡,“不排除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
顧延城剝下雞中翅的肉,說話時還看着對面的赫連旳,“宋子謙這種就是最好的舉例對象。”雞肉放到無餘生碗裡。
“如果渣是犯罪,那宋子謙已經可以判死刑。”赫連旳把肉遞到無餘生碗裡。
“死刑算輕,五馬分屍差不多。”
“對其他人來說五馬分屍可以,可宋子謙那種品行極其惡劣,應該丟到野獸羣裡,任由啃咬,被活活咬死才適合他。”
“血肉橫飛,求饒不斷,那畫面我想應該很不錯。”顧延城把剝完的骨架丟到桌上。
擦乾淨手拿起茶杯。
赫連旳也放下骨架,擦完手端起茶水。
“碰——”
因爲愛上同一個女人,兩個人彼此看對方“不順眼”,又因爲同樣仇視一個男人,擁有共同的頭號情敵,兩個男人碰杯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