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批准我?”赫連旳嘲諷一句。
“隨你理解。”總算畫面正常點,還是習慣陰晴不定的相處模式。
隨你?
好,那···“今晚我不回來,隨你喜歡吃什麼!”冷哼一聲,赫連旳起身就走了。
不回來?
行,那他就吃外賣了。
····
無餘生到了約定地點後,剛進門就看到坐立不安來回走動的田鵬。
轉身的田鵬也注意到了無餘生,“怎麼現在纔來?”
不管怎麼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但在心急如焚下,還是暴.露了本性,語氣怪責。
“路上堵車。”
“支票呢?”田鵬又催問一句。
無餘生把支票掏出來後,田鵬也沒等無餘生遞過來伸手就過來“搶”。
手連支票都沒碰到,支票就被拿回去了,田鵬臉色瞬間難看,“怎麼連這點錢都不捨得給爸?”
這點?
要真是這點,你還拿不出來?
無餘生把支票反轉,把填寫內容的一面遞給田鵬看,“這個錢是延城給我的,給你那也是應該的,延城也不會說什麼,可···老祖母處處找我把柄,恨不得有個機會把我一腳踢出顧家。”
這點田鵬也是知道的,老祖母就是看不起田家,如若不然當初田臻婕和顧延城的事情老祖母怎麼會如此反對,而且現在無餘生和顧延城都結婚了,老祖母還讓商雨柔來顧公館住着擺明就是在給無餘生難堪和趁機把無餘生踢出去。
“我有個辦法能堵住老祖母的口。”
“你說?”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用舔着臉來找無餘生要錢。
“你給我寫張借條。”
“借條?”田鵬一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沉下,“我跟我女兒拿錢還要寫欠條?”
“這欠條只是做做樣給老祖母看的。”無餘生把支票遞過去。
田鵬看了眼那支票糾結了好一會,在無餘生的不停解釋下最終爲了解燃眉之急還是把欠條寫下。
無餘生小心翼翼把欠條收好,旁邊的田鵬冷哼一聲:“要一早有這個辦法就不用白白送了那麼多的股權。”他總覺得是無餘生和顧延城在耍他,但仔細一想也不至於,顧延城也不缺他手上那點股權,而且當時顧延城也不肯籤,幾乎可以說是他主動百般求顧延城籤的。
“那這三百億支票就當是禮金了。”無餘生笑着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不然走久了老祖母又以外我在外面幹什麼。”
“對了。”田鵬叫住無餘生,“我聽顧總說田媛芯偷拿你的戒指,昨晚被趕出來了?”
“這事我知道,昨晚戒指丟了,老祖母把所有人召集到樓下,讓保鏢去找戒指,我都說了不找了,但是她們還是堅持要找。”
“我聽說顧公館的主臥不是一般人進的了,還有保鏢巡邏,怎麼田媛芯進去會不知道?”田鵬眯着眼睛看着無餘生,即使無餘生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可他還是擔心這件事會不會是無餘生耍的小把戲,故意讓顧延城徹底厭惡田家亦或者是在報復田家。
“戒指不是在主臥丟的,我的戒指漏在桌子,商雨柔幫我收好後,在商雨柔房間弄丟的。”
“商雨柔?”
“是,當時大家的東西都翻了個遍,最後拿下來兩個沒打開的箱子一個是我的另外一個是小芯的,李彩英說要還她女兒清白,非要開我的箱子,老祖母的保鏢就把我的箱子砸了,後來我收拾東西上樓,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也是早上才聽說是小芯偷了戒指,昨晚就被趕了出去。”
“看來,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李彩英母子聯合老祖母策劃的,她們的目標在你們,我就說好端端的銀行怎麼會催我款,十有八九是李彩英乾的!”
“你的意思是,她想通過打擊田家然後把我趕出去?”
“就是這個意思。”要是無餘生身後沒了田家支撐着,趕出去老祖母還需要顧忌什麼?
“好你個李彩英居然敢在我背後放冷槍,看我怎麼收拾你!”
田鵬氣憤離開後,無餘生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久這件事。
田媛芯是真的不可能會要她的戒指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按田鵬的話來說這件事真的和她們有關係,難怪昨晚她們如此堅持,看來,這個計劃進行的還是很順利。
無餘生掏出手機看了眼邵斌發來的行程,顧延城今天下午好像沒空,那晚上再告訴他,把手機放回兜裡時無餘生的餘光掃過窗外擺賣的對聯,想起了之前帶顧小包去吃東西時在城中村那邊看有一個賣年貨的小店,那裡有賣很多傳統年節的用品。
顧公館過年要裝飾的東西管家那邊會統一採購,無餘生也不想打破這個規定,只是簡單買了一些裝飾用的東西。
自從有了上一回車禍的意外後,無餘生出門車裡都會跟着二個以上的保鏢就連開車的也是顧公館的保鏢。
到了城中村後,挑好東西,保鏢在把東西拎上車,無餘生看到隔壁攤位有賣小紅燈籠,這裡挨着巷口,巷口那邊吹來的涼風讓無餘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無餘生打算繞到另外一邊去看,因爲實在是太冷了那風吹得人不舒服。
就在無餘生站直身準備繞過去時,四通八達的小巷一個女人拐彎跑了出來,無餘生聽到了聲音,擡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只是···這個人的打扮讓無餘生有點不太敢相信是那個人。
“徐徐···”
“有人在追我···”上氣不接下氣,說話帶喘。
無餘生看到她面色蒼白焦急不停往巷口看,像是在躲避什麼追蹤的人。
拉着她的手無餘生快步走向停放在旁邊的車,打開車門讓她躲到後座去,怕她被人發現,無餘生還拿起毛毯蓋在她身上,“你趴着別動。”
正好這個時候去拎東西的保鏢也回來了,上車後發現車裡多了一個人目光瞬間謹慎,問了句:“少奶奶,那是誰?”
“廢話少說,趕緊開車!”趴靠在後座的女人衝着旁邊問話的保鏢吼了一句。
保鏢認出徐止茵頓了一下,“徐小姐?”
“趕緊開車吧。”無餘生對保鏢說了句。
“是。”
車子發動後,無餘生看了眼旁邊蓋着毛毯哆嗦不停的徐止茵。
在她眼裡,徐止茵是個女強人,處事不驚,可今天再次看到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身上多了一種居家女人的氣息,之前強勢的氣場也消減了不少再加上她穿着一條寬鬆的休閒褲和一件寬大的上衣,這種打扮和以前穿着七寸高跟鞋,職業裝,打扮精緻又幹練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所以無餘生當時看到她纔有點不太相信是徐止茵,還以爲自己看錯人。
就在無餘生打量徐止茵的時候,行駛的車子緩緩停下,旁邊的人哆嗦了一下連忙從座椅上下來,往放腳的地方蹲着,無餘生皺起眉心,徐止茵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給誰追?
就在無餘生疑惑的時候,駕駛室和副駕駛的車窗降落下來。
前面傳來盤查的聲音,無餘生擡起頭看了眼俯身挨近車窗的人。
“什麼事?”保鏢詢問一聲設路障攔路的人。
“請配合查車。”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查我們的車!”保鏢叱喝一聲。
在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下不能貿然自報家門,以免給顧總惹麻煩。
聽到不配合,靠在車窗盤問的人準備開車門,做出一種強勢把人拽下車查車的舉動。
躲在後座的徐止茵害怕到肚子隱隱作痛,痛到汗珠開始滴落下來,手一直捂着肚子。
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絕對不能有事···
徐止茵拽着拳頭額頭抵在後座努力深呼吸調理氣息。
處在驚恐和焦急邊緣的徐止茵一直咬着脣忍着腹痛。
她以前那樣對無餘生,若是換做是她,在這個時候肯定也不會自惹麻煩上身····此時的徐止茵,爲了保住孩子,已經打算去求無餘生救她,就在徐止茵昂起頭準備去拉無餘生的時候,車裡響起一聲嚴厲的叱喝聲:“你們是誰,居然敢查顧公館的車!”
聽到顧公館三個字,拽保鏢的人都頓了一下,勾着腦袋去看後座的無餘生,前段時間顧家做採訪,有一家全家福,看過那個報道所以查車的人認出了無餘生,“顧太太,真不好意思驚擾了您。”
景城如今是顧延城的地盤,再加上顧延城身份擺在那裡,查車的人也不敢貿然得罪無餘生,連忙和無餘生點頭道歉。
“你們是誰,在幹什麼?”
“我們是徐董的手下,聽說我們家小姐在這裡,所以我們過來找人,只是她不知道去哪兒了,這不,正加強尋找。”
徐止茵的父親在找徐止茵?
聯想到徐止茵如今的境況無餘生也沒多逗留,就回了句:“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後別這樣貿然衝撞,萬一下次惹到不好惹的人恐怕會給徐董惹出其他麻煩。”例如,韓承安,如果車裡坐的是千語,韓承安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吆喝恐怕會直接一槍對着車窗過去直接送這些人下地獄。
“謝顧太太提醒,今日是我們魯莽衝.撞了您,還希望您能在顧總面前多替小的們美言幾句。”
“嗯。”無餘生點了點頭,示意保鏢開車。
攔路的人趕緊退到兩邊放行。
等車開了有十分鐘這樣,無餘生趕緊叫人一塊幫忙把徐止茵攙扶起來。
徐止茵倒靠在後座上滿頭大汗看着無餘生,虛弱又落魄的徐止茵,身上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硬氣,“我徐止茵不是個忘事的人,你救了我,這賬我記得,以後我會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