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安和赫連旳不停給無餘生夾菜聊天,無餘生沉默了又沉默可對面兩個人卻話不停還很自來熟。
“赫秘書,承爺,我自己夾菜就可以了。”
“叫什麼赫秘書,以後大嫂叫我老三或連旳就可以了。”
“是啊,也別叫我承爺了,叫我承安就可以了,咱們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
“啪——”某人徹底不爽。
放下碗筷離開餐廳。
無餘生心虛的不敢去看顧延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給顧小包夾菜。
顧延城本來要去書房的但是手一碰到書房的門,感覺喉嚨格外發緊,一股火想要噴出來,他怕自己再不降火會把無餘生給手撕了。
這個女人,從他進門那一刻起,就沒看他一眼,一晚上,就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把他當空氣。
顧延城轉身進了房間,拿起衣服進浴室衝冷水降火。
男人洗完澡去書房,剛坐下邵禮就進來了。
“顧總,今天何小姐和無小姐,小少爺在專賣店碰面了,爲了搶衣服,雙方發生了語言衝突,無小姐和小少爺戴着口罩沒有泄露身份。”
顧延城第一反應就是,何宇馨慘敗?
想想都覺得可能,那個小東西張牙舞爪,連他都敢揮爪子,沒可能不敢對付何宇馨,否則怎麼解釋那三億買了一大堆衣服。
邵禮在心裡補了一句:顧總,您也太高估無小姐了。
“無小姐和小少爺慘敗。”
“····”
顧延城嘴角抽動了三下,那個張牙舞爪的小東西加上顧小包那滿腦子的小陰謀居然不是何宇馨的對手?
男人揮着手讓邵禮下去,實在是不想再聽下去,否則他會把無餘生拽進書房狠狠教訓一頓。
真是讓人又氣又想笑,刷了三億還輸了?
吃完飯,韓承安和赫連旳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無餘生。
“大嫂,我哥這脾氣是怪了點,獅子座的男人天生一副以我爲中心,但是隻要你耐心點,其實還是會發現他很好相處。”
“我大哥嘴毒了點,但是心腸很好,就麻煩大嫂多點耐心照顧下我大哥。”
“你們還不滾,等着吃夜宵是不是?”樓上傳來叱喝聲。
無餘生嘴角抽動了兩下,這可不叫脾氣怪,這完全就是暴君!果然是獅子座的男人。
赫連旳和韓承安嚇得趕緊跑。
無餘生一回頭就看見那離開的背影。
回房的時候,無餘生又頓住腳步,看了眼還亮着燈的三樓又轉身走去顧延城的臥室。
“叩叩——”
“顧先生?”
沒聲音,無餘生在想是不是在書房,轉身就去書房,書房門口守着保鏢,無餘生進不去。
“無小姐,有事?”邵斌問了句。
“顧先生在嗎?”
“在。”
“麻煩通傳一聲,說我有事想見顧先生一面。”
“請騷等。”邵斌轉身輕輕敲了敲門。
邵斌沒進去,就對着那開了一條門縫的縫隙裡說了句:“顧先生,無小姐有事要找您。”
顧延城的音調一直都不高,即使開着一條門縫無餘生還是聽不見他說什麼。
邵斌背對着門縫。
“無小姐,顧總問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來認錯的。”
邵斌轉身對着門縫又說道:“顧總,無小姐說她來認錯的。”
“問她,錯哪兒了!”
“無小姐,顧總問你錯哪兒了?”
顧總啊,你們小兩口吵架,能不能當面說,不要把他當傳話筒啊,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錯···”
無餘生剛想說話,就突然急了,擡步衝過去,保鏢立刻圍上來攔人。
“全給我讓開!”無餘生吼了一句。
無餘生清冷的聲音一副要開乾的樣子別說保鏢了就連邵斌都被嚇到愣在那裡沒敢動。
“砰——”
門被甩上的聲音。
邵斌摸了摸鼻子,見保鏢要進去拽人立刻做了一個終止的手勢。
人家小兩口牀頭鬧牀尾和,他們這些人就不要跟着瞎參合,萬一顧總一個不爽賴到他們頭上來可就不妙了。
顧延城看到衝進來,一副要把他生吞的無餘生也被嚇一跳。
顧延城抿了抿脣瓣眼眸一秒閃過鋒銳,“有事?”
“我是來道歉的。”無餘生一改戾氣,畢恭畢敬走過去,雙手捧着黑卡,腦袋埋在胳膊裡,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態度。
“錯哪兒了?”顧延城把玩手裡的筆,饒有韻味的盯着無餘生。
“我不該沒經同意刷了你三億。”
筆從男人指尖掉落,“哐當——”
掉落的聲音讓無餘生背後冒冷汗,氣氛變得更加嚴謹。
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她眼皮底下,手裡的黑卡仍舊紋絲不動但是那股冰冷的氣息已經凍得她每個毛孔都舒展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能感覺到男人就站在她旁邊還盯着她看了有好一會,接着男人轉身好像走了。
無餘生鬆了一口氣。
不計較了?
也對,三億對顧延城來說不就是一頓飯錢那麼多啦。
就在無餘生暗暗竊喜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男人的嗓音:“還愣着幹什麼?跟上!”
“噢···來了。”去哪兒?
邵斌一看到出來的男人面色比之前進去時要好看一點就知道這絕對是無小姐的功勞。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再隔那麼多年,還能再次出現在顧總面前還是以如此局面。
邵斌剛想跟上就被顧延城揮手叫退。
無餘生跟着顧延城,進了臥室,在身後的門關上時無餘生感覺不對勁,她來幹什麼?
緊接着她就看到男人雙手插在褲袋打量着木愣在那裡的她。
“還愣着幹什麼?過來。”
無餘生小碎步走到顧延城面前,“顧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脫衣服。”
“好的,請稍等。”無餘生笑嘻嘻的擡起手,手剛解開三顆鈕釦就看到男人迷人的肌肉,無餘生就發現不對勁。
她在幹什麼?
脫衣服?
然後呢?
顧延城盯着那個比自己矮一個頭,愣在那裡臉頰從蒼白到發紅,再到反應過來一臉焦急看他的無餘生,心裡忍不住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可愛天真的女人?
“顧先生,你不是有潔癖嗎?自己脫。”無餘生抽回手轉過身背對着顧延城。
男人俯身靠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三億。”
無餘生臉頓時間黑了,好你個顧延城,趁火打劫是吧!
滿臉怒火的無餘生一回頭,脣瓣就貼上男人夾雜菸草味的脣瓣。
“咚咚咚咚···”心跳猛地加快。
“想肉償?也可以。”男人的脣瓣沒動,可無餘生卻清楚的聽到男人那嘶啞淡淡的聲音。
無餘生臉更紅立刻轉過身推開顧延城的胸膛,“我脫還不行嘛。”
誰讓她欠顧延城三億。
無餘生給顧延城解開衣服,但是他兩個手掌插在口袋無餘生扒不下衣服,焦急的喊了句:“顧先生,把手抽回來。”
“從哪兒抽?”
“當然是褲袋,褲袋!”又想挖坑給她跳,沒門!
顧延城忽然發現人生有了一個樂趣,那就是逗無餘生。
衣服脫了,無餘生也不跟顧延城囉嗦,直接去扒他皮帶,一副,你放心,我會做好的架勢。
哼!
脫完衣服,下一個肯定是褲子!
顧延城,不用你說,她脫!
無餘生剛解開皮帶,準備去解男人的褲子時手被男人抓住了。
“你想幹什麼?”
“脫褲子啊!”
“真不害臊,見男人就扒褲子。”
“我不害臊?”無餘生指着自己激動的說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
“三億。”風輕雲淡的聲音打斷無餘生的話。
“行!我不害臊,非常不害臊,恨不得把顧先生扒光看個遍。”無餘生硬生生從怒火擠出一句無比認真的“承認。”
男人用手指敲了她額頭一下,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句話是帶着寵溺的調侃,“小東西。”
無餘生看着那個耍了她一頓就去浴室的男人,氣的火冒三丈。
“顧延城,你纔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一字一字壓得低低,生怕顧延城聽見但又剋制不住滿肚子的怒火擠出來。
浴室裡傳來男人一聲:“進來。”
無餘生對着顧延城的方向揮了兩錘然後做了一個壓氣的動作,換上一抹笑容,“來了,顧先生。”
無餘生一衝進浴室關上門就反應過來,她是不是傻了?浴室也衝進來?
“顧先生,我不打擾您洗澡,我在外邊候着,有什麼話您隨時吩咐。”
“不是想把我看個遍嗎?”
“不···顧先生,您長得太帥,會亮瞎我的狗眼。”無餘生趕緊開門逃。
在她腳踏出浴室那一刻背後傳來男人慢悠悠的聲音。
“一,肉.償,二,勞動力補償。”
無餘生滿臉欲哭無淚,無餘生啊,無餘生,你上輩子是不是腦袋被門框擠又做了缺德事這輩子纔會遇到顧延城?
顧延城靠在浴缸,端着紅酒的胳膊伸出浴缸外輕輕搖晃。
“顧先生,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你不是走了麼?”顧延城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我要走了,誰保護顧先生啊,萬一這窗外有個惦記顧先生的瘋女人衝進來那可不得了。”
“瘋女人,很可怕的。”
瘋女人?
顧延城完全一副,我相信的樣子點了點頭。
“幫我揉揉胳膊。”
無餘生剛想過去,但是顧延城手裡還端着紅酒,“顧先生這端着紅酒不方便。”
“那你撿方便的那隻揉。”
你當市場買菜,這揉胳膊還能這根不方便換另外一根?
無餘生吐槽了一句又不得不聽從,顧延城的另外一個胳膊從水裡擡起放在右邊。
在他右邊的浴池是鑲嵌在牆身延伸出來的地方,無餘生只能從他腦袋邊上爬過去,無餘生一邊給顧延城揉着胳膊一邊看着窗外半個景城的夜景。
真會享受,一邊泡浴缸一邊看夜景。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浴室都比孤兒院的澡堂大。
男人漆黑的眼眸打量盯着窗外看的女人。
夜景比他好看?
男人故意把胳膊往回收,女人好像還沒意識到他的舉動,抓不到他胳膊就往他這邊靠。
顧延城把胳膊放回水裡,女人就跟着俯身,半個身子都快貼到浴缸邊上。
男人貼向女人湊過來的耳朵距離三釐米距離的時候頓住了。
“我好看還是夜景好看?”耳邊忽然傳來一句迷人的嗓音。
“當然是夜景啦。”
無餘生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一回頭視線就對上顧延城的臉,無餘生猛地又別過腦袋將臉對着窗外。
“嘩啦啦···”
安靜的浴室裡,只有男人時不時擡腳撩動水發出的碰撞聲,剩下的就只有安靜。
無餘生連大氣都不敢喘,繼續給他揉着胳膊。
顧延城盯着女人俯身露出若隱若現的一塊,視線跟着發熱,體溫跟着上升。
浸泡在冷水裡的身體已經開始把水溫燒熱,冰火兩重天的感受讓顧延城有點不太舒服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