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危急。
幾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看起來還不像是一般的黑社會。我們這邊剛來,便遭到了他們的伏擊,這一定是早先就預謀好的。
被圍的圈子越來越小,其中一位似乎是領頭的人,從人羣后面走了出來。只見他個子要比兩旁的人要矮上一些,但一點也不影響他自己的威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外也會說中文,而且不是一般的流利,“候匙在哪裡?快點交給我,免得你們受皮肉之苦”。
周圍的這些打手配合的搓起拳頭,發出“咔嚓”的躁響,發出陰冷的笑容朝我們這邊靠了過來。
距離變得越來越近,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束手無策之中,我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落到自己的右手臂那一處,只見原先隱沒去的候匙條紋依舊是沒有一點動靜,好似是石頭沉默於大海當中一樣,無聲無息。
怎麼在這個關鍵時刻就“熄火”了呢?
那領頭男子見我無所作爲,右手指輕輕一點,頓時三四個打手已是朝我們這邊靠了過來,走起路來還帶着冰冷的冷笑聲。
其實讓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身上有槍,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使我們僥倖從人羣當中逃出去,那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小可,你快想想辦法啊!”樊蕾被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趙鋼在一旁催促我道。
我心中也是大急,就在這個時候,腦中突然竄出來一道靈光,按理說只有那個所謂的投資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投資人與這些黑社會是否又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繫呢?或者說是某種合作。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對着那領頭的男子,大聲喊道:“候匙是在我這,但是我不會給你的,即使要給,也會給我們的合夥人”。
這裡的合夥人,指的就是那個背後的注資人,說不定這些黑社會就是她叫過來的。
那領頭男子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整個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這時候,不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是警察來了!
我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這下算是安全了。
領頭男子瞪了我一眼,也沒說話,朝着一干手下打了個手勢,一起朝着那邊停着的車輛走去。
“好險”
樊蕾勉強的笑了笑,臉色還有些慘白,估計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和趙鋼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心中對那個投資人的懷疑。
而這個時候,警車停了下來,只見一名長相貌美的金髮女子驟然從警車走了下來,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哦!親愛的許可先生,讓你們受驚了。我是愛麗莎?布朗,你們可以稱我爲愛麗莎就可以了。這位想必就是樊蕾小姐吧,那這位是?”。
“他叫趙鋼,是我們的同事。愛麗莎小姐,不會妨礙你吧!”
“不妨礙!不妨礙!”連擺了幾下手,那走出來的警察示意帶我們回去做筆錄,也不知道那愛麗莎對那警察說了些什麼,反正是法語,聽不懂,那警察走到駕駛位上獨自離開。
緊跟着沒過多久,一輛銀灰色的奔馳從前方的不遠處緩緩駛了過來,可以說,時間剛剛好。
“我們這就回酒店。許可先生,晚上我們倆好好聊聊注資的問題”
往往越是美的女的,就越不容易忽視。
聽到這樣的話,樊蕾一臉困惑的望着我,礙於愛麗莎在場,也沒開口直問,我不免苦笑了一聲,心說趕腳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人算計了,到時候給人賣了,估計還要幫她數錢呢!
也就半個多小時左右,我們徑直來到了香榭麗舍大街上的希爾頓酒店。趁此間隙,我用手機蒐集了一些關於愛麗莎?布朗的詞條。只見手機上這樣顯示着:
愛麗莎?布朗,出身於法國著名財團的布朗家族,集權貴於榮耀於一身。是家族中唯一的繼承人,沒有兄弟姐妹,個人能力超強,槍法很高…………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愛麗莎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把頭望着窗外。我看着詞條,心中驚出一身冷汗,看來十之是給章達給預測對了。
我一得到候匙的那天,就開始被其他人給算計了。只是有的人慢了,有的人快了而已。
“這是你們各自的房間號。半個小時後,許先生,你到我房間來,我有事情要找你商量”
說着,不忘的朝我丟了一記媚眼,弄得全身生起一股濃濃的寒意。
“小可,你之前認識她嗎?”似乎這句話老早就想說了,樊蕾終究是開口問道。
“不認識,或許上輩子認識”
我拿着房間號,意外的發現,我們三個的房間竟然距離這麼遠。首先,我和樊蕾,一個在走廊的開頭,一個在走廊的盡頭,而趙鋼直接在我們的下層,這愛麗莎到底是想幹什麼。
想不通,我也不再去想。進了屋子,直接朝着沙發上躺去,我望着天花板,忍不住的開始沉思,這剛一來就遇到這麼多的麻煩,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事情。一味的被動終究不是辦法,但也沒法主動出擊啊!
等驚醒過來後,我一看手錶,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心想估計那愛麗莎已經開始責難我了,人家是投資方,是大頭,可不能怠慢。我理了理衣服,徑直朝着1105房間號走去,正好離我的房間也就幾步遠。
就在我剛到門口,還沒敲門的時候,門竟然自己開了過來,透過那一道細縫,只見愛麗莎從門處往着內屋走去,身上裹着一件浴袍,顯然是剛剛洗過澡,整個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香氣。
我有些尷尬的走進去,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先生,坐這邊”
愛麗莎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彷彿具有無上魅力一般,死死的望着我,轉而嘴角輕輕一笑道:“許先生,我漂亮嗎?”。
她難道是施美人計來我,趁取奪得候匙。
我努力的控制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大方的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眼睛大膽的直視着她,“愛麗莎小姐,關於爲我們報社注資的問題,我希望你能儘快把合同簽了,這是我們的合同書,你看一下”。
我正規正矩的從皮包當中拿出合同書,平攤放在愛麗莎的身前,緊接着把鋼筆也遞了過去,示意她沒問題就簽字。
讓我有些驚訝的是,她看都沒看,直接在簽字人那邊簽了字,緊接着把合同書朝着旁邊一扔,整個人站起來,豁然坐在我的身邊。
濃濃的香味不要命的朝着我的鼻孔裡鑽了進來,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和異性靠這麼近。上大學時那會,老爸不許談戀愛,以至於單身了四年。
“我漂亮嗎?”
要說語言再加上那人的動作,簡直就是十分厲害的殺器。
我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心砰咚砰咚的亂跳。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開門見山道:“愛麗莎小姐,有邪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些。你這次特意讓我來,是不是爲了候匙”。
當我說到候匙的那一剎那,這愛麗莎的眼睛分明是亮了一下。
“許先生,你認爲呢?”
這女的還真是不急,也許再這個關口我已經成爲她的板上甄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走廊一處,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慘叫聲,“許可,趙鋼。救我!救我!”。
這是樊蕾的聲音。
我猛地跑到門外,只見幾名黑衣男子,拖着樊蕾就往酒店外面拖,很是幹練。
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幾個黑衣人男子已是把樊蕾塞到一輛小轎車裡面,猖狂而去。
我心中一陣焦急,恰巧愛麗莎朝我走了過來。或許是憤怒衝昏了頭腦,我忍不住的對她責問道:“是不是你安排的,好雙管齊下。即使我不給你,你也好藉助樊蕾要挾我”。
“你錯了!這次綁架她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死對頭。不過這不重要,因爲候匙是在你的身上。小子,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一早,我要候匙”
要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不等我開口,她打了個響指,幾個男子頓時駕着我朝着樓上的房間走去,她這是想軟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