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將手裡的茶喝完,才道:“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太史慈用手搓搓自己的鼻子,道:“你就算不來,不要求這件事,我也會用盡自己的渾身解數來將鐵戰隊打敗的,雖然我個人倒無所謂,但是這事關我們飛鷹隊的聲譽,對不對?”
笑笑好像對他這個回覆很滿意,微微頷首,道:“你說的很不錯,男人活着,就該活的像個樣,不要太娘氣,一定要有大丈夫的氣概。”她的手又搭上了太史慈的肩膀,道:“我向來喜歡這樣的男人。”她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呻吟:“所以你若是今晚想幹點什麼事情,我也一定會滿足你的。”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擦着,道:“你應該可以看出我是個很好的女人,絕對可以滿足你這樣的男人。”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撩起了自己的長裙,露出雪白的大腿。
這足以惹起任何一個男人的幻想。太史慈已經覺得快要忍受不住了。死就死吧,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若是這次錯過了,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有句話說的好了,你只有跟一個女人上過牀之後,纔算是真的擁有了這個女人。所以當你跟一個女人發生關係之後,就算是她跟別人好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太吃醋,吃醋的應該是那個男人才對。男人總是會有這種很畸形的心態。
他心裡想着,正準備說“那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這句話將欲出口,笑笑就道:“看你像個男人,可是卻扭扭捏捏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她說着話,就站起身來,已經往門外走去。太史慈現在是叫苦不迭,正想法子準備將她留住,這時她已經走到了門口,又忽然轉過身來,道:“我聽說你有個女朋友叫做小喬,我勸你早點離開她,她不是個好女人,你還是趁早跟她分手吧,不然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太史慈正想辯駁,可是笑笑已經走了出去,走的很快,一點想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了,連挽留的餘地都沒有。太史慈站在那裡,愣了半晌,然後忽然跺了跺腳,心裡暗罵道:“媽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難道是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他想到這裡,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絕對沒有愛上這個女人,我只是迷戀她的身體而已,我真正愛着的人是小喬,小喬才是我的最愛。”他雖然在心裡勸自己,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確實被這個叫做笑笑的女人給迷住了。也許就因爲他得不到她,所以纔會被她迷住。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當得不到的時候,就會十分的在乎,而真得到的時候,又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了。既然現在美女也走了,夜也深了,那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可做,就該睡覺了。
他在牀上躺了下來,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可是卻偏偏睡不着。打死人也睡不着,他的腦海裡全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那個笑笑的影子,他甚至在迷迷糊糊中,還夢見了自己與她發生了一段纏綿的秘事。他這一覺睡的並不好,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非常疼,疼的彷彿要裂開了。以這種精神狀態去跟鐵戰隊的老大震風競技,那勝算實在不大,他很恨自己晚上爲什麼要想着這個女人。
震風本來應該是落英城的城主纔是,爲什麼一下子變成了鐵戰隊的老大了呢?這個夢已經讓鄭綸做的很不舒服了。而且鄭綸的額頭上也已經沁出了冷汗,這個似乎在昭示着某一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想告知鄭綸一些什麼。
夢依舊還在繼續,太史慈想着笑笑想了一夜,現在天已經大亮了,他絕對要好好地準備一番,不再想那個女人,但是當他刷牙洗臉來到競技場之後,目光還是在人羣中搜索着,企圖能夠搜尋到笑笑的身影。但搜索了很久,連笑笑的影子也沒有看到。這個女人既然一心想要自己獲勝,今天怎麼不來替我加油呢?他現在還有餘力去想這些事情,可是等會在戰場上,他就無餘暇去想了,他要想的應該是怎麼獲勝。
這次就是一次小決戰。事關名譽,也事關很多其他的事情。這次幾個小隊的比武本來就不是真的爲了一個技藝上的較量,而是爲了很多別的事情,而且是很大的事情。
所有的賽事都已經結束,現在只剩下了飛鷹隊跟鐵戰隊最後的一場競技,而這場競技就發生在震風跟太史慈的身上,兩人已經各佔一方,雙目緊緊地盯着對方,注意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兩人實力相當,不分軒輊,實在是棋逢對手,誰也沒有把握能將對方打敗。可是眼下,太史慈心中已經有點不安了,他的額上已經沁出了冷汗,因爲現在在兩人的周圍都籠罩着一層殺氣,他昨晚沒有休息好,已經沒有全副的精力去對抗這種殺氣,只要被震風的這種殺氣逼退,那自己就算是輸了,雖然後面可能還要過招,但士氣上就會先輸一成了,士氣一落,那必敗無疑。所以他用盡全力來集中自己的心神,可是,這很難辦到。
在臺下觀戰的小喬跟郭嘉還有鄭綸三人也看出了不對勁,第一個開口的是鄭綸,鄭綸一下子性格就從太史慈的身上轉換了回來,鄭綸皺了皺眉,道:“太史慈好像抵不過震風的殺氣,彷彿要敗下陣來了,以太史慈的實力,按說不該這樣的,怎麼回事?”郭嘉沉吟着,道:“說的也是,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太史慈的眼睛是血紅的,顯然昨晚沒有睡好,要是沒有做充足的睡眠,那跟震風這種高手決鬥,是一定會佔下風的。”小喬一直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她才道:“那倒也不一定,有時候,開局的劣勢反而能夠增強一個人的鬥志,葉哥哥不是這樣肯自願服輸的人,我想這一戰,他一定會戰到最後,贏在最後的。”不論在何時,不論在何處,她都會對太史慈抱有最大的信心與希望,只是,這一次,她嘴裡雖然說的信誓旦旦的,但是心裡也沒有底,因爲一個人的潛能想被激發並沒有那麼容易。那是需要長年累月的修煉而促成的。她自己實在也不敢保證太史慈能贏,她甚至也一樣擔憂,憂心忡忡。
臺上的太史慈乾咳了一聲,本想說幾句話分散震風的注意力的,可是這時卻發現這股殺氣太濃烈,濃的他根本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他只覺得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震風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如果你現在認輸的話,還來得及。”他的雙目直視着太史慈,太史慈咬着牙,不說話,他實在也說不出話來,但是震風卻能說話,因爲他的一部分的真氣用來凝結殺氣,還殘餘一部分真氣用來開口說話,就憑這一點,他已經是略勝一籌了,他笑了笑,道:“現在我們根本就用不着過招,就憑這一股殺氣,我們就可以完全拼出個勝負了,我相信你現在的五臟六腑一定被壓得很難受,若是你還不認輸,那很快就會心力衰竭而死,你真的決定要那麼做嗎?”太史慈還是不說話,他知道震風的話所言非虛,他也能分清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要他就此認輸,那是比砍下他的頭來還要難受的,他就算是死在臺上,也不能夠認輸的。可是,真的這樣耗下去,等死嗎?他不甘心。他一邊抵抗着震風的殺氣,一邊心中倒唸“回生訣”,回生訣本來並沒有很強的定神能力,但是他反其道而行之,他倒着去念,這樣反而能達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境界,這一點,他已經試過了很多次,不過他都沒有嘗試到最後,因爲他發現若是倒唸回生訣的話,那雖然能將體內的潛能逼發出來,但是也會遭受其害的,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那雖然不一定會死,也是很難救治的了。可是眼下,除了此法,已經別無他法了。他將回生訣倒唸了三遍,身體外已經隱隱發出棕黃色的光芒,光芒漸漸強盛,將震風的殺氣逼退。
臺下的鄭綸忽然大叫一聲:“不好。”郭嘉還不明所以,就問:“什麼不好?”鄭綸張大了嘴巴,道:“太史慈想倒唸回生訣,激發體內的潛能。”天逸眨了眨眼睛,道:“那很好啊,現在只有激發了體內的潛能,纔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鄭綸甩了甩手,道:“不是這樣的,這種回生訣若是倒唸的話,雖然能夠產生巨大的威力,可是其力之強,也會反噬其主的,倒唸的人會受到很大摧殘的,甚至會元神俱滅的。”
聽到這句話,最訝異的還不是郭嘉,而是小喬,小喬失聲道:“你說什麼,你說他這麼用,是視死如歸的一招?”
鄭綸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也不能不承認。
小喬往前走了兩步,好像想開口勸阻臺上的太史慈,可是鄭綸卻阻止住了她,道:“你現在不能說話擾亂了他的心神,這一招已經箭在弦上,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你要是想勸他的話,那必定會讓他錯亂心神的,更加會使他易走火入魔。”
小喬“哎”了一聲,跺着腳,道:“那怎麼辦?你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鄭綸嘆了口氣,道:“當下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了,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
臺上的太史慈由於昨晚一晚沒睡,眼中遍佈着紅絲,而現在回生訣一倒唸,眼中更紅,紅如血注,他的手本來是握在一起的,而身體也是佝僂着的,此時,回生訣已經倒唸了十遍,達到了頂峰,他忽然大吼一聲“開”,他說出這個字,仰首挺胸,雙臂張開,猶如雄鷹展翅,整個人忽然無憑而起,漂浮在空中。與他對陣的震風看到這一幕,不由地大吃一驚,自己使出的殺氣已經被逼迫回來了,反彈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打的嘴角沁出了鮮血。可是他根本來不及擦去血液,因爲太史慈的第二招已經來了,雙手相合,手中一片光芒,猶如利刃,直劈而下,震風根本無餘力去格擋這一招,只有奮進全力,騰身一躍,可是他的速度還是不夠快,也許已經夠快了,但是卻無法從這光芒中躍出,因爲這光芒所籠罩的區域實在太大了。連臺下都颳起了一陣颶風,大到所有人都睜不開眼來,風沙大作。
等到光芒消失,一切平息如故,這時才能看到一個人站着,一個人倒了下去,站着的是震風,倒下去的是太史慈,莫非太史慈輸了?
這一招應該無人能破纔對,難道震風早已有了破解之法?這是誰也無法相信的,可是震風站着卻是事實。所有人都在疑惑不解的時候,震風忽然大吼一聲,仰天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倒了下去,而本來倒在地上的太史慈卻慢慢地爬起身子,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太史慈贏了,最後的勝利者是太史慈,是飛鷹隊。可是鄭綸他們已經不注重這次的輸贏了,他們趕緊涌上臺去,詢問太史慈的情況。太史慈眼中的紅光已經消失殆盡了,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態。大家看到太史慈無恙,都大喜過望,紛紛笑了起來,可是他們並沒有笑多久。因爲太史慈很快又倒了下去。
太史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都站在自己的牀邊。
大家見到太史慈醒了過來,都急切地詢問道:“你沒事了吧。”
太史慈只覺得全身冰冷,因爲他確實無法挪動身上的任何一個器官,他只能轉動着眼球,看向小喬,道:“香兒,我……我已經不能動了,我……我癱瘓了嗎?”
小喬彷彿也一下子跌入了無邊的深淵,訥訥道:“你……你說什麼?……你不能動彈了嗎?”
太史慈黯然地點了點頭,他本來是不願意承認的,可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眼中忽然涌出了淚水,淚水還沒有沿着臉頰流下來,因爲他是男人,男人的淚是不該在這種場合流的。
可是小喬的淚已經泉涌而出,她想說話,可是已經泣不成聲。
鄭綸還是比較理性的,想了想,道:“太史慈,你暗運真氣,我想一定是你之前倒唸回生訣的緣故,將自己的內中經脈封閉住了,你看看能不能用真氣衝破。”
太史慈雖然覺得很沮喪,可是沮喪也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他就試着鄭綸的法子,緊閉雙目,提起一股氣,可是他還沒有運氣,就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因爲他的體內連真氣也沒有了,難道說自己的修爲都已經消失了,那可是自己歷經千辛萬苦修煉來的帝皇之境啊,自己難道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實情說出來。
可是鄭綸已經看了出來,緊鎖着眉毛,道:“你是不是,是不是……”
太史慈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小喬還沒有看出所以,就趕緊拉着鄭綸的胳膊,道:“什麼,是不是什麼,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