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分出一道分身,在青蓮天地裡當萬妖聖師,當妖帝,爲萬妖和諧國度的建設而到處奔波忙碌。
當然,一般情況下,都在忙着‘拐帶’人類教授。
而他的本體則在家裡逍遙度日,陪父母妻子,逗逗曾孫女。
小青和紅綾依然在青城山閉關修行,但是鏡湖裡的紫漁,卻是被二青送到了青蓮天地裡面。
而他曾經的分身青蛟,也被他尋到,並將一些大道法則的領悟分享給青蛟,同時利用混沌之氣,提升他的修爲,讓他直接化龍。
然後二青便發現,在青蓮天地裡,不論青蛟修爲提升多少,都沒有引來天劫這東西。
他這纔回過神來,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但是,他卻沒有給這個世界的生物設下什麼天劫。
於是,他想到了外界凡間界的那些人類。
人類修行,似乎也沒天劫之說,最多就是心中有結,念頭不通達之時,纔會出現心魔,即修行中人通常所謂的‘心魔劫’。
說白了,這心魔劫,不過是修行者自招的罷了,天道並未像給妖類那樣,也給人類設置天劫。
所以說,天道偏愛人類,人類在那個世界,佔據着絕對氣運,這種說法,確實不是沒有道理的。
爲了實驗心中所想,二青直接把青蛟踢出青蓮世界。
果然,他一出青蓮世界,便迎來了天劫。
二青見此,索性便讓他迎接天劫。
而青蛟也很幸運的渡過了天劫,一越而成青龍。
被天劫的劫雷劈得外焦裡嫩的二青牌青龍,很想罵娘,但想想,罵本尊,不就是罵自己嗎?
於是他只好忍了……
其實,主要還是,即便他化龍了,可他依然還是打不過本尊。
證實了心中所想之後,二青便明白,青蓮天地之中的妖類,修爲若是超出一定境界,一旦回到原本的世界,就定會招來天劫。
天劫的威力,則視當前的修爲而定。
是以,二青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在青蓮天地之中,給那些妖類設置什麼天劫。而且,並不是說修行沒有天劫,前方就一片坦途了。
三界之中,人類修行也沒什麼天劫可言,可爲何這麼多年來,最終能夠修到大羅境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首先,便是資質問題,每個人的資質不同,所能領悟到的東西也不相同。即便是像楊戩那樣的天才,這麼多年了,也纔剛到大羅境的門檻,更另說只有金仙戰力的哪吒了。
其次,則是壽命問題,人生短短百年,完全不夠。
再者,便是思想上的問題。人類的智慧,比其他種族都要高,然而越是智慧超羣,其心思便越是複雜。
複雜的心思,也是修行的致命弱點。
雖然相比人類,妖類的心思要單純許多,這對修行,卻是極有幫助的。然而,當妖類修行到一定程度,智慧越來越高之時,其心思自然也會跟着變得複雜起來,最後跟人類也無甚區別。
到那個時候,兩者又處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是以,二青並不擔心因爲沒有了天劫,那些妖類修行,就一定能夠一片坦途,就一定能夠走到最高境界。
他不懷疑有這樣的天才,但絕對不是妖妖都有這等能耐。
就像楊戩,三界之大,這麼多年來,有多少個楊戩這樣的天才?
幾乎沒有,就算有,也都是幾個開掛的掛逼。
比如猴子,比如岑二青,以及岑二青的兒子岑香。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從嗎?
即便是目前還未歸位的八仙,那也大部分都是仙人轉世重修。
所以說,不設天劫,完全不是什麼大問題。
而且,就算真的有妖類能在青蓮天地中成就大羅境,那也是他的榮幸。甚至他也歡迎那些妖類,在青蓮天地之中,以身合道。
做完實驗之後,二青牌青蛟……嗯,現在應該稱之爲青龍了。
二青牌青龍,直接被二青扔到青蓮天地的大海之中,讓他來掌管四海,雖然現在他還只是一個光桿司令。
不過,水屬性的妖修,在萬妖城中,卻是不少。
二青牌青龍也來到了萬妖城,學習‘共建和諧萬妖文明國度’的宗旨和精神,爲將來打造‘萬妖國度龍宮分部’做準備。
而二青的另一道分身,那株劍草分身,則依然跟在岑安的身後暗中保護他。
岑安的修爲雖未見增長,人也蒼老了不少,但身上的氣韻,卻是逾發不凡起來。二青也不知道,他這些年來,到底有什麼領悟,更加不清楚,那條道,他能不能走得通。
在他回家時,二青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以二青如今的修爲,想要改變他的體質,其實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岑安還是很倔強地拒絕了。
就像岑老實夫婦一樣,二青也不是沒有和他們透露過,只要二老願意,他可以使些神仙手段,延長他們的壽命。
但二老也拒絕了,直言他們這一生,已經足夠幸運了,如今更是五世同堂,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岑思和許氏女在生了岑小倩之後,又給他們家生了兩個兒子。
雖說岑家不算是兒孫滿堂,但也比許多人家要好得多,畢竟如今這年頭,可是亂世啊!
亂世人命賤如草,而他們還能生活無憂,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岑老實夫婦對自己的生活很知足,除了孫兒岑香一直未與楊寶兒成婚,沒有後代之外,其他的,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他們的孫兒岑香,和那楊寶兒,都不是普通凡人,反正岑家也有後了,不成親就不成親吧!
這麼多年了,兩老也算是看開了。
如此這般,時光一晃,又是十年。
十年之後的岑思,已經當了外祖父。
岑老實夫婦也已經當了太太祖父祖母,六世同堂。
但就是這一年,兩老很平靜的相繼離世,前後相差不到兩個月。
在替父母辦完後事之後,二青告別了孫兒岑思他們一家,帶着大白和楊嬋,離開塵世,避世而去。
對於這一日,岑思早就已經有所準備。然而,當這個告別真正來臨時,已經年近天命之年的他,卻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