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地底真的有一處空間,那散修聚集之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諸位道兄打算怎麼解決,畢竟我們得到的消息之中提到有六個築基期的散修存在,我們五宗一共駐紮的築基期修士也不過只有我等五人!”一個身上繡着彩繪木頭機關獸的黃袍老者有些嚴肅的說道。
“是啊,這羣散修之中竟然有六個築基期修士,還有四五十的練氣後階散修,實力着實不弱,我們五宗駐紮的人手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抵擋的了!”另一個衣袍上全是複雜陣紋的青年築基期修士附和道。
“哼,一羣散修而已,不過是烏合之衆,對付他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集齊了人手直接下去,將他們剿滅各乾淨。”黑袍老者一聲冷笑,同時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譏諷之色。
聞聽這老者所言,黃袍老者和那個青年不由得轉頭看了看升星宗的金袍中年道士以及萬劍門的白袍修士,卻是看見這兩人一臉的淡然,沒有多少的表情,他們不由得一陣苦笑。
黑袍老者是分魔宗老輩的築基期後期修士,他在築基期後期蹉跎數十年,一身修爲深厚無比,直逼假丹境界,傳說其靈器又和所修的功法極爲匹配,一般的築基期後階的修士根本不是其對手,更別說一般的築基初期中期的修士了!
那個白袍青年是萬劍門修士,這白袍青年雖然只有築基期中期的修爲,而且沒有展現過實力,但不用想都知道其實力不低,畢竟萬劍門身爲五宗之首———江國第一大宗門,不可能派一個實力比較弱的修士可其他宗門相處!
而金袍中年李姓道士則是升星宗近十數年來名聲初顯築基期修士,按照年齡來說,算是分魔宗的黑袍老者的半個晚輩,可這金袍道士卻同樣是築基期後階的修士,還是升星宗大比的前三,實力同樣高強莫測。
在座的人都是清楚的很,升星宗一般是不會派遣太過厲害的築基期修士駐守京城的,這次只是個意外,全是因爲分魔宗派來了個黑袍老者,實力遠高於其他的築基期修士,爲了駐守京城弟子的安全,升星宗只好派遣一個能制衡黑袍老者的存在,畢竟分魔宗升星宗這兩宗之間暗地裡爭鬥的非常厲害的!
去掉三個實力高強的築基期修士,就還只剩下百巧閣的黃袍老者,九陣派的青年修士,這兩派本就是不善於爭鬥的類型,一個是善於指揮傀儡,一個是善於構造破解法陣,可偏偏這兩人的修爲還是最低的,都是築基期初期,根本無法可另外三人相比。
另外三人無懼那些散修,自信一些修爲不高的窮散修傷不了他們,可這兩人就不同了,都是築基期初階的修士,萬一敵手有幾個厲害些,他們搞不好就要翻船!
“要不我們稟報宗門,等宗門派來了增援,再一起下去,畢竟那些散修的實力不是太清楚,萬一其中有一個假丹的修士,想來諸位道友也是不好硬抗!”黃袍老者提議道,臉上有些圓滑的表情。
“道友說得對,要不我們等等再說,畢竟他們有六個築基期修士,各自的修爲還不清楚,而且他們敢在我們五宗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必然是有些依仗的!”九陣派的築基期修士應和的說道。
“道友們想過沒有,那個暗地裡給我們報信的修士修爲怕是也不低,不然他怎麼對那些散修的情況知道的如此詳細,而且道友又是怎麼知道這報信之人只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勢力!他們要是抱着我們和那羣散修鬥了個兩敗俱傷,他們反倒坐收漁翁之力的念頭呢!”百巧閣的黃袍老者繼續補充道。
萬劍門的白袍修士聞言眉間挑了挑,臉上露出了一絲思索的表情。
“此言有理,道友可有查到那暗地裡給我們五宗報信之人的來歷!”升星宗的李姓道士也是微微的皺了皺眉,一轉頭看向了萬劍門的白袍修士。
“送來暗信之人只是在本宗弟子駐紮的這天師府之內留下了一份信,連個面都沒有露出來。說來慚愧,這些日子在下有些事情要處理,就是沒有離開天師府,卻是萬萬沒想到,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混了進來,還沒有察覺,可見這人的掩藏身法之高強!”萬劍門的白袍青年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時那百巧閣的黃袍老者微微一撫掌,就是開口說道:“能瞞得過傲兄之人,修爲至少是築基期以上了,看來還真的有第三方勢力混在了裡面,這京城的水可就混了,我們要做些什麼,還是要從長計議!”
聽到這老者的一番敘說,那黑袍老者眉頭也是微微一皺,露出了一些思索的表情。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膽敢偷窺我們,簡直是找死!”那黑袍老者原本還是思索的表情,可下一刻臉色陡然一變,他五指成爪,朝着此處院落之外猛地一抓。
隨着黑袍老者一抓而下,一隻丈許的手掌頓時在院落的院牆只上成形,朝着下方猛然的襲去。
“轟。”就在那隻手掌將要落下的時刻,一隻裹滿黑布的拳頭陡然出現,很是直接的轟在了那丈許的光掌只上。
一陣塵土飛揚,光掌消失不見,一個全身裹着黑布的黑影出現在牆頭只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院落之中的五人。
“諸位道友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此番屍某來此只是出於好意,來報個信罷了。”黑布人低聲的笑道。
“三階的鐵僵,倒是有趣,你這等邪物不躲在荒野孤墳之中好好的修煉,竟然敢到這人世間,還敢到我們五宗駐紮之地,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金袍李姓道士掃了一眼眼前的黑布人,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怪異之色。
“屍某也是不想如此的,原以爲這裡只有一些練氣期的弟子,可卻萬萬沒有想到五宗五位道友竟然都在了此處,還被屍某撞了個正着!不過此番屍某的確是有要是相告,還望諸位道友等屍某說完再決定是否動手打一場也不遲。”黑布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哦,道友有要是相告?那便說來聽聽!”萬劍門的白袍修士看着黑布人一副從容不破的模樣,不由得眉間一挑,之後就是淡淡的說道。
“道友們怕是不知道這皇城底下有一處萬年前的古城,裡面長了不少的靈物,有一羣散修正在十三皇子府地下嘗試破開這靈地,對了,這皇城底下還有不止一株的雙花造化花!”黑布人頗有深意的說道。
“原來是此事,可惜啊,我們已經是知道了呢!”分魔宗的黑袍老者聞言之後一陣冷笑,不懷好意的看着黑布人。
“什麼?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是在誑我吧”黑布人有些驚疑的問道,同時語氣之中還有些不信。
不過黑袍人看見那五人淡然的表情,卻又是有些疑惑,這五人不像是在騙他啊,難道他們真的已經知道了!可這五宗之人要是真的早知道了,爲什麼還讓那些散修蹦躂到現在!
“你們覺得自己對付不了那些散修,所以在等宗門增援到來?”黑布人陡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呵,你是等着我們和那些散修兩百俱傷,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我看你別做漁翁了,老夫這裡缺一具強大的肉身煉製魔靈戰屍,我觀你挺合適的,就留下來吧。”黑袍老者話才說完,一揮袖袍,頓時放出一個漆黑如墨的圓鉢,朝着空中一拋,朝着黑布人激射而去。
“哈哈,既然諸位不需要屍某的消息,屍某這就不多打擾了,告辭!”黑布人看着襲過來的圓鉢,竟然哈哈一笑,猛地一揮袖袍,竟然縱身跳下了牆頭,到了院落的另一邊。
不過那漆黑圓鉢也是跟着砸了下去,不過卻是彷彿撞到了一件極爲堅硬的事物,陡然被彈飛了起來。
“咦,有些古怪。”黑袍老者臉上陡然一變,擡了擡腳,一下就追了出去。
而其他的築基期修士見此,也是神態各異的朝着外面追了出去。
小半刻鐘之後,京城外某處石山之上,這五位宗門築基期修士並肩站在一起,臉色有些不好看。
“又一個送信的,看來還有一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