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外,近二十位氣息龐大的修士漂浮在半空之中,各自指揮着手中強力的寶物,不斷轟擊秘境外圍的大陣,讓原本極爲平靜的大陣蕩起一陣陣的漣漪。
此處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必然會引起修仙界一場極大的震動,近乎二十位老祖級別的人物聯手轟擊一座陣法,卻是沒有一下轟開,而是在拼法力,不斷消耗陣法內部的能量。
而在秘境深處,道場大陣外面,自從萬劍門劍屠回到五宗聚集地之後,幾乎所有的五宗弟子都沸騰了,因爲他們得知竟然有人先行闖入了道場大陣!
五宗弟子皆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大陣還要數日才能漸漸失效,可現在已經兩人闖了進去,那等他們進去時候,豈不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五宗爲首幾人一陣商議,原本對峙的五宗竟然定下了暫時聯手的約定,由九陣派弟子現場佈陣,用一個個小型的陣法儘量將道場大陣外面圍住,用以預警,防止裡面的兩人暗地逃掉,至於其他四宗的弟子則是在一旁輔助,四處巡邏,隨時準備支援。
五宗剩餘弟子聯合,一副勢要裡面兩人插翅難逃的架勢。
而道場大陣之內,被鎖在光幕之上的黑裙少女依舊被鎖在那裡,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雙手就各自多了一枚上品靈石,絲絲縷縷的靈氣順着她手心,不斷涌入其體內,化作一道道法力涌入其丹田之中。
“姓韓的,你給本姑娘等着,這大陣威力在不斷地衰弱,看你還能困我多久!”黑裙少女看向宮殿羣的雙眼之中直欲噴火。
那姓韓的不但把她困在了此地,還將她的金魔靈匕順走了,現在還沒有歸還,看模樣是不打算還了。
小半日之後,原本閉目打坐的韓鳴陡然站起身來,嘴角勾起一絲的微笑,黑毛怪物在他體內種下的禁制終於被徹底清除了,終於不用再擔心被黑裙少女威脅了!
“倒要去看看椿兒收集了多少東西!”韓鳴微微一笑,便是法訣一掐,朝着宮殿羣飛射而去。
宮殿羣之內遍佈陣法,每座宮殿都有陣法守護,可唯獨中央石殿,和一條通往中央石殿的大道上沒有陣法,這讓韓鳴疑惑了好久,一陣想不通。
順着中央大道才飛到中央石殿外一里距離,椿兒就從邊上一座巨宮之中飛了出來,迎到韓鳴邊上,乖巧的將一個儲物袋遞到了韓鳴手中。
“公子,小婢藉助令牌之力只搜了三座宮殿,卻是發現宮殿裡面空蕩蕩的,只有幾件東西,不過應該是些很厲害的寶物!”椿兒笑眯眯的說道。
韓鳴神識朝儲物袋裡面微微一掃,眉頭先是一皺,但之後就是露出一陣狂喜之色。
韓鳴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便是將儲物袋塞到了懷中,又是摸了摸椿兒的腦袋,和聲的說道:“椿兒辛苦了,此番可是立刻大功呢!”
“謝謝公子誇獎。”椿兒像小狗縮了縮脖子,似乎很享受韓鳴的誇獎。
“好了,椿兒我們去中央石殿看看,說不定收穫更出人預料呢!”韓鳴接過椿兒手中的令牌,沒有動用飛行法器,而是僅憑着兩條腿,朝着前方疾奔而去。
片刻之後,韓鳴站在石殿的前面,臉上露出一絲的古怪之色,這石殿周圍竟然真的沒有一點的陣法存在,這未免太過反常了吧,周圍那些拱衛石殿的宮殿陣法密佈,可這看着就是最主要的石殿,竟然沒有陣法守護,難道就不怕有人闖了進去?
而且這石殿建造未免太過簡陋了,外圍不少宮殿都是雕龍附鳳,玉爲磚,翡翠爲瓦的,可這石殿卻是整個由丈許的巨石堆壘而成,粗獷異常,根本不像是給人居住的,倒像是蠻荒種族祭祀蠻神的大殿。
一陣沉思之後,韓鳴轉過頭來,吩咐一旁的椿兒道:“椿兒將你血煞葫之中煉化的那兩隻血鬼放出來,進去查看一下!”
椿兒欠身一禮,便是取出血煞葫,輕輕一催動,血煞葫之中就鑽出兩團血紅色的霧氣,朝地上一滾,便是化成了兩道渾身血紅的人形怪物,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隨之傳開。
“去!”椿兒一聲輕喝。
兩隻血鬼應聲而動,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像野獸一般直接朝着石殿正中間衝去,隨後在石殿之內四處亂竄了起來。
二三十息之後,兩隻血鬼奔了回來,對着韓鳴和椿兒低吼幾聲,就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只畜生一般。
“裡面沒有陣法,卻是有至陽之物,血鬼陰邪一類靠近不了,這便有意思了,椿兒收起婁師兄,我們走!”韓鳴嘿嘿一笑,便是直接擡腳踏入了石殿之中。
椿兒收起兩隻血鬼,身子一轉,化作一團黑氣,鑽入韓鳴的納陰袋之中。
雖然有血鬼事先探路,可韓鳴依舊一步一試探,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遇見什麼危險,命只有一條,萬不可大意!
走到石殿正中間,韓鳴擡眼望了望,臉上古怪之色更加濃重,這石殿似乎就是尋常巨石堆砌而成的,根本沒有一絲的特殊之處,周圍沒有一絲的法力波動。
確定周圍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韓鳴便是將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石殿盡頭的一張石桌上,雙目微眯,仔細的打量着這張石桌。
整個石殿除了十來根柱子,唯一存在的就是這一張石桌了,孤零零的放在石殿盡頭,異常的顯眼,而方纔血鬼感受到的至陽之物就是從那石桌上傳來的!
韓鳴一眼就看到石桌上三個並排而坐的孩童玉雕,脣紅齒白,眉清目秀,肌若凝脂,彷彿是仙童仙童下凡一般。
三個孩童玉雕長相雖然清秀天真,可他們身上的衣服卻是極爲的成熟,最左邊的穿着一身儒袍,最右邊的一身袈裟,最中間的則是一身青色道袍。
三個孩童玉雕坐在一起,不過一尺大小,可卻是隱隱透出一股極爲壓抑的氣息,韓鳴都有些感覺喘不過氣來,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三個玉雕,而是面對着三座高不可攀的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