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幕:

第三十四幕:  鷹愁澗衆英雄聚義一救曇花劍 二聖廟羣兇惡作孽勇奪武林令

[[角色10:姜月朗]]

衆人邊殺邊往一起聚集,畢尤、班扼、倪烈、陸允、勞信、管傷在前開路;葉初落、冉溪、李一李講掂後;白皚、沈間海、錢廣、近陽山六劍在左翼;我、陳子錦、符止賓、亭深、岺珏、左靖在右翼。其他各劍俠把宇文天祥護在中間,於玲和唐小小架着葉遇秋。大家齊心協力衝出圍困,但在大部分劍俠全都衝出去的時候,二十八星宮的人重新合攏包圍,將李一李講困住。李淑擺開手中匕首叫了一聲“大師兄”,往回衝殺,和幾個二十八星宮的人過了招。葉初落中了一隻帶毒袖劍,人事不省,冉溪將他託走,吳小梅爲其解毒。衣沫飛橫手中簘也往回殺,悟餘掄開金鋼圈打開了一個缺口,但又馬上被圍上。此時李一李講已經身中一斧,他從懷中取出武林令交給悟餘,後背又中一槍,他回身飛出兩把匕首,中兩名教徒咽喉,那兩名教徒當場喪命。李一李講赤手又打倒五人,身中三刀兩月,翻身躺倒。悟餘隻身戰住數人,慧深本欲接應,但無奈再也闖不進去。悟餘身中一斧時,拋出武林令,衣沫飛騰身探手去接取武林令,被飛來一柄短叉刺穿手心。武林令落在地上,諸葛略略起飛抓去抓武林令,卻被一槍掛住飛抓的鏈子,諸葛略略再起另一飛抓,可已經晚了,武林令落入二十八星宮人之手。諸葛略略的飛抓往回拉時正抓在了槍桿上,使槍的教首力大,眼看着諸葛略略往那人方向滑去。方景瑞甩開鎖鏈纏在飛抓鏈子上,合二人之力將那使槍的教首託了過來,管傷猛然一拐砸在那人肩頭。那人“啊呀”一聲慘叫,與此同李夢、長李鄉正、李秉、李國精、李志五人十把匕首將那人分了屍。拾得武林令那人,轉身便跑,眼看着越來越遠。悟餘飛身行去追趕那人,被二十八星宮的人迎面攔住,戰倒七人,中了三劍,又敵住二十三人,被紅衣女子一錘擊中頭頂,**迸流。

來到了雨滿鷹愁澗,已然下午,各大門派、鏢局、明月谷的人起身告辭。亂石崖時寸憫也帶着兒女回亂石崖,但將唐劍春、唐小小、房沙留下,以備兩寨間的消息傳遞。陳子錦要回陳家村時,被我孤雁刀攔住,我說:“姓陳的,你我之間的恩怨還沒了呢!”說着話便是一刀,葉遇秋猛然間擋在前面,一刀深深砍入她左肩。她原本體力透支,再猛然奮力擋刀,再捱了一刀,立時間站立不穩。陳子錦抱住葉遇秋,輕喚:“子妤、子妤!”龍二對剛剛甦醒過來的葉初落說:“她是陳家小妹還是你葉家大姐。”葉初落看着我,眼睛裡面全是血紋,狠狠的說:“姜——月——朗!”葉遇秋想要翻身抓住他,可是手還沒碰到葉初落的衣服,他便揮手一鉤,我沒有用兵器招架更沒有躲閃,鉤尖刺進肩頭從鎖骨下露出,只要他往回拉一下鉤,我的鎖骨就會立刻被削斷或是捋下。可他卻將鉤尖拔出,將頭扭到一邊,又是狠狠的說:“姜——月——朗!”便不再多看我一眼。

其實,我和這個男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個人恩怨,就算這次我的失手,也不足矣以命對決,但從我認識龍二並愛上她時,就註定了,有一場惡鬥我倆之間是在所難免的。可這生死的交鋒對決,他和我誰也不願意先挑起,這不僅僅是因爲在情敵面前留有風度。無論是我的不招架也不還手,還是他的將鉤尖撥出,爲得只有一個,或者我們倆要比其他男人更加理智。我們都很清楚對方深愛着自己也深愛着的女人,而做爲一個賭徒而言,要比那些一般的只是單純亡命天涯的刀客露屍街頭的機會還要多。在不能保證自己生命的時候,一個過着——每天看到日落卻不能肯定第二天早晨是否還能看到日出——這種生活的人來說,唯一希望就是:如果哪天自己遇到了什麼不測,能多有一份別個男人替自己照顧深***的可能。我們誰也不願意自己親手摧毀這份可能,但這並不影響一個男人的天性,那就是:根本無法和其他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一個自己深深喜歡的女人。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竟然維繫着我和他,兩個男人之間的非仇恨非友誼的關係。這種人與人之間最爲微妙,最爲複雜的情感,給我們倆帶來的是同一種痛楚,我又何嘗不想咬緊牙關的狠狠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叫着他的名字:“葉——初——落!”呢?只是因爲和他龍鳳胎的孿生姐姐葉遇秋,就連這種機會也被他所擁有,……

有的人,註定,永遠能讓身邊的事情圍繞着自己發展、變化;而有的人,註定,要受制於身邊事情的發展、變化。而我我和他卻都悲哀的被歸類於後者。

到了山寨,葉初落繼續爲葉遇秋體內注入內力。衣沫飛愁眉不展,失了武林令會使衆劍俠的心散亂的,對攻破二十八星宮非常不利。

銀菊說:“失了武林令,可怎麼辦呢?沒有了武林令,少主如何統領武林各大門派攻破邪教二十八星宮?”白皚走向葉遇秋說:“都怪你,要不是你受了重傷,衣總門掌怎麼會失落武林令,悟餘大師也不會喪命二聖廟,總之,你們葉家,對武林從來就沒有半點益處,二十年前你爹就是,還害死了我師父!”倪烈沒等聽完氣急,一排桌子,“哼!白皚,我大姐姐若不是爲了武林大義,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傷勢?雖然葉老前輩曾有愧於武林,可那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更何況葉前輩當時也是爲了救妻,出於無奈。這次要是沒有大姐力敵二十八星宮的人,整個武林的傷亡會更加慘痛,你還在我這寨中胡言亂語。”宇文天祥說:“白皚,算了,二十年前的往事不要重提,這次葉家姐弟也有算有功於武林。”白皚憤憤的說:“誰知道這次二十八星宮的人是不是葉初落引到二聖廟來的,也許就象他爹當年那樣,他怕輸給你老人家,事先已經夥同了二十八星宮的人呢。”銀曇拉了一把白皚,說:“少主不必和這些見識短淺的人理論,恐怕和這些人也理論不出什麼來,待銀曇奪回武林令交於少主也就是了!”說着話離開了雨滿鷹愁澗,飛奔二聖廟。

白皚見銀曇獨自去搶武林令,指着葉初落的鼻子說:“葉初落,要是銀曇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爲你是問!”宇文天祥說:“是啊,初落,你看,這——,你看搞成這樣,如何收拾?”葉初落起身說:“五叔,不必着急,待不尋下山追回武林令也就是了!”說着話轉身向冉溪,到冉溪近前說:“莊主,不尋有一事相求!”冉溪說:“不尋,那樣太危險,我不允你下山,你剛剛解去體內之毒又奮力拼殺了半晌,如何能……。”葉初落雙膝點地跪倒在冉溪面前,冉溪沒有辦法將他扶起,說:“那就讓我與你同往。”葉初落說:“不,不尋想求莊主留下照看姐姐!”衣沫飛說:“葉大俠不必爲幾句氣話認真,武林令雖乃是號令武林信物,但沒有此物,武林同道亦能團結一致。”葉初落一笑說:“衣總門長,不尋此去並非單爲武林令,銀曇已然下山,憑她一人恐難以平安返回!”葉初落又回首環視衆人,說:“諸位,二十年前葉家曾有愧於武林,不尋此去未必成功而歸,但不尋希望,不尋此去不論成敗,各位俠義不要爲難姐姐葉遇秋,不尋感激不盡!”說着話,退到門口,倒身向衆人拜了三拜。葉遇秋想要起身,勞信扶住葉遇秋,說:“姐姐心思小弟明白,姐姐勿動,待小弟與葉大哥同去”葉遇秋一把抓住勞信,搖了搖頭說:“都——不——可以——去!”話剛說完時,葉初落早已經出了雨滿鷹愁澗的寨門。

倪烈點燃了一根香。

香燃到一半,衣沫飛說:“各位,時間已經過去半柱香了,葉初落還沒有回來,不如我們大家一起下山接應一下。”宇文天祥說:“不可以,銀曇和葉初落下山,已經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去再多的人也只能是徒勞無益,相反還會帶來更大的傷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武林各門派的力量,好讓我們能一舉攻破邪教——二十八星宮,各位俠士,聽老夫一言,誰都不準輕舉妄動!”

一枝香燃完了,倪烈又燃着一枝。

白皚看了一眼香頭,對葉遇秋說“葉初落這個小雜種生死是小,只怕他連累了銀曇,如果白曇外一有什麼不測,你就等着我拿你的人頭來祭吧!”夢習“哼”了一聲,用手裡的柺杖使勁的磕了一下地上的方磚。勞信和陸允欲起身分辨,葉遇秋說:“老三、老四!”然後拉住她們搖了搖頭,示意不讓他們衝動,二人深深的將頭低下。

兩枝半香的時間過去了,仍不見銀曇和葉初落回來。我轉身離了雨滿鷹愁澗,往二聖廟。

銀曇和葉初落被二十八星宮的人圍追堵截,兩杆槍刺向銀曇前胸,葉初落左手龍脊蛇予缺月推出一杆,另一杆刺進葉初落左臂,葉初落揮右手鉤削斷槍桿。當我到了近前時,葉初落已經中了一槍、兩斧、四劍,一條大棍又砸向他,他卻用手中鉤架住了逼向銀曇的鏟杆,我擺鴛鴦刀迎那條砸下來的棍。我回頭說了一句:“回鷹愁澗!”可哪那麼容易,銀曇的武功只能拖累我和葉初落,而葉初落的體力越來越弱。鐵柺砸了下來,葉初落撞開銀曇,銀曇的腳絆在樹根上躺倒,鐵柺砸在葉初落右手龍脊蛇矛缺月上,“嘡啷”一聲,龍脊蛇矛缺月掉在地上。葉初落剛轉過身,那拐就着橫勢襲向葉初落,葉初落向後屈膝彎腰,身子向後仰,左手龍脊蛇予缺月擋住劈向銀曇的一把刀。右手抓住銀曇胸口,以膝蓋和腰爲軸直起身,他將銀曇抓起拋出圍困,自己俯身拾起龍脊蛇予缺月。銀曇朝着雨見愁飛奔。我知道:以現在的葉初落很難再一個人殺出圍困,只好擋在他前面,希望能殺出一條血路。

葉初落的輕功果然佔絕。要不是有這一身的上稱輕功,一條命就留在二聖廟了。殺到了雨滿鷹愁澗時,我也是身負數傷。到了山角下,二十八星宮的人追來的已經沒有幾個了,再有山上三位寨主倪烈、勞信、陸允接應,二十八星宮的人沒敢再追。當我們五人行至寨門前時,葉初落一下跌到在地上,銀曇趕緊過來,從葉初落懷裡取出武林令,跑進寨中聚義廳交給白皚,說:“少主,銀曇拼死奪回此物,現在交予少主。”其他近陽山五劍和銀曇一起向白皚深施一禮,齊說:“恭喜少主!少主雙鉤蓋世,奪回武林令,真乃武林之幸、真乃武林之福!”這時冉溪衝出寨門,扶起葉初落,倪烈和冉溪將葉初落架到聚義大廳,把他放在椅子上。葉初落緩了過來,陸允一笑說:“幸好沒事。”勞信也笑着說:“這樣就好,沒傷到骨頭,要不然,真還不知道大姐該多麼難過?”葉初落扶着椅子站起來,搖晃着走到葉遇秋近前,沒力氣的說:“姐,我回來了。”葉遇秋摸摸葉初落蕩在額頭前的幾縷頭髮,說:“下次不要再做傻事了。”葉初落笑了一下說:“我不旦奪回了武林令,還救回了銀曇!”騎白虎的女子搬來一把椅子挨着葉遇秋的椅子放了,冉溪扶葉初落坐下,陸允喊寨中兵丁給葉初落端來一碗茶。

白皚手裡拿着武林令正得意呢,突然一飛抓抓到武林令,武林令離了白皚的手。南宮方豔的飛抓抓取了武林令交到四季坊坊主的手裡,那小女孩拿着武林令說:“‘恭喜少主,少主雙鉤蓋世,奪回武林令,真乃武林之幸、真乃武林之福!’哈,哈——,哈哈……真是醜態百出,看看你們近陽山的人,比泰斗山莊的賈新有過之而無不及。滑稽、可笑、丟人、噁心!”說着話將武林令交給衣沫飛,說:“衣姐姐,武林令,原物奉還!”然後將雙手背過去,在地上轉了一圈又接着說:“衣姐姐,這回你可得謝謝兩個人,一個呢,是姜月朗,還有一個呢,是葉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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