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得不出答案,她心裡的疑惑很快被飢餓感覆蓋,她要去吃東西!
雖然是大半夜,餘念也不能光着跑到自己的衣帽間去拿衣服,沒辦法,只好從慕清讓的專屬衣櫃裡面挑了一件他的睡袍,黑色的桑蠶絲質地貼身舒適。
餘念照了照鏡子,這件慕清讓穿着明明只到膝蓋的睡袍卻長到了餘唸的腳背上,如果不是她用腰帶稍微綁住一點,估計就變成了拖地長裙。
餘念收拾妥當,這才下樓去,整個大廳裡面只有廚房亮着燈。
慕清讓正站在竈臺前,鍋子裡面煮着東西,熱氣蒸騰。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親自動手給她煮東西吃?
“這個面煮的時候得放點鹽。時間要久一點。”餘念忽然間出聲,慕清讓微愣,目光落到餘念身上的時候,眸子裡滑過一絲異樣。
黑色,是如此襯托餘唸的氣質,比紅色更適合她。
直到眸光落到餘念光着的腳上,他英氣的眉頭擰起,直接把餘念給抱到了流理臺上坐着。
餘念不明所以,但是她沒有去糾結他的行爲,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那鍋面上。
“我來吧。”
她心裡認定了這人肯定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
話音落地,餘念就要跳下來,慕清讓眼疾手快,按住她,“坐好。”
餘念這纔回過神原來自己沒穿鞋。
“那你去幫我那一雙鞋嘛。”
餘念嬌軟道,“這個面我很拿手。”
慕清讓還真的去給她拿了一雙拖鞋來穿上。餘念直接跳下來,飛快得在廚房裡面跑動,忙碌起來。這個時候爲了一口吃的,餘念簡直是爆發了洪荒之力,五分鐘一碗湯麪端到慕清讓的面前。
“意麪做成湯麪?”慕清讓的疑問句餘念聽出質疑。
但她只當什麼都沒聽見,拉開椅子端着自己那一份開始吃。她是真的餓極了,第一口下去的舒爽感覺簡直要昇天,“好吃。”
慕清讓不懂得欣賞,餘念心裡頭默默吐槽,這是她在美國吃不到掛麪的時候研究出來的意大利麪湯麪做法。
下一秒,她的碗被慕清讓奪走。
餘念很不悅,簡直要炸毛,“你幹嘛?”
慕清讓就着她的碗挑出來一筷子,淺淺嘗了一口,面上勉強露出滿意的神色,“還行。”
餘念翻了個白眼,“你自己不是有嗎?幹嘛非要搶我吃過的?”
真是有毛病。
“你的好吃一點。”慕清讓沒打算把她的碗還回來,而是把那一碗沒有動過的推了過來。
餘念無語了,這人怎麼疑心病這麼重,難不成還怕她在裡面下毒不成?開玩笑!這輛碗的味道都是一樣的,她兩碗水端的很平。
兩個人在餐廳裡面相對無言,餘念埋頭吃麪,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她即使很餓,也不會狼吞虎嚥很狼狽。
餘念甚至把湯都喝乾淨了。
滿足!
她摸着肚子往椅背上一靠。
慕清讓碗裡的面也吃完了,和她不同的是,他不會端萬碗喝湯。
“酒醒了?”
慕清讓走到餘唸的面前,一把將她撈到懷裡面。
“嗯。”餘念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便被他抱着回到臥室,拋在大牀上。
這不會是吃飽了就要運動的節奏吧?
餘念有點方,“那個……其實……我又困了。”
“剛吃飽就睡不健康。”
“可是一吃完就運動也不健康。”
餘念拿手點着他堅實的胸膛,“我們可以聊一聊。其實在牀上還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嘛!”不一定非要做哪些不可描述的運動啊!容易腎虧啊,少年郎!
“聊?”慕清讓眼眸微沉,伸手沿着她的腿往裡滑,“聊天這種正常的事情,我這個變態怎麼會做?”
哎?
天下紅雨了嗎?
太子爺終於良心發現自己是變態了?
但是眼下這種深入的方式,餘念一點兒也不覺得太子爺是真的良心發現了,有種人在發現自己是變態之後反倒更加肆無忌憚。很明顯,慕清讓就是這種沒羞沒臊的!
餘念壓抑住自己的低呼聲,“誰說你變態的?誰說的?”
她一副要去撕了那個嘴賤的婊砸的樣子!
她要趕緊安撫好這個暴走的泰迪。
一隻手按住他不安分的爪子,餘念臉上堆起諂媚的笑,沒有辦法她現在吃飽了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她餘醉沒有消退,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難不成……
餘念大腦裡面靈光一閃,如同閃電劈下來讓她頓時醒悟:是不是她喝醉的時候做了什麼?
慕清讓低笑,手指順着餘唸的黑髮,一點點撫摸,“怎麼?你要去懲罰那個人嗎?”
“啊……對……”餘念迷迷糊糊得附和他的話。
慕清讓沉黑的眼眸專注地看着她,他不發一言,餘念看着他眼裡倒映出的自己,彷彿看到有倆字在自己臉上:煞筆。
餘念小聲得問他:“是不是我喝醉酒的時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慕清讓的手指挑開餘念身上的黑色睡袍,指尖滑過餘念欺霜賽雪的肌膚,滑膩如同剝殼的荔枝,他嘴角淺淺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本來想掐死你。”
慕清讓將餘念調換了位置,讓她趴到了自己的身上,大掌摩挲着餘唸的刺青處,“但是今晚上你有些表現讓我很滿意。”
啥?
餘念一臉不解,她努力回想自己記得的那些片段,隱隱記得夢角那些恐怖噁心的事情,還有他不要命的飆車,然後然後……自己趁着去廚房就偷偷跑了……
然後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就是因爲逃跑所以這個人想掐死她?
那她到底做了什麼讓這位爺消氣了?
慕清讓長臂一撈,拿出一個禮物盒子,“幫我拆開。”
餘念一眼認出來這是管家讓她送的禮物。
自己不能拆嗎?
餘念有些怨念,因爲慕清讓的手撫上她的腰,不住摩挲着她的身體曲線。真是不放過任何一點時間對她耍流氓!
你給我等着!我遲早會逃出去的!
餘念磨着後槽牙暴力拆開禮物,是一個非常小巧的黑色天鵝絨盒子,估計是袖釦啥的,給男人的禮物不就是這些?
餘念沒多想直接打開,一枚鑽戒靜靜躺在裡面,澄澈的光芒耀眼。
餘念:“……”是不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