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以爲我會放開你?給你三年時間,玩夠了,該收心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一切都勝券在握。
這個男人霸道強勢的樣子也十分養眼,帥氣到讓人着迷,可餘念聽着怎麼覺得這麼不舒服呢?
餘念想到以前養過的那隻叫伯爵的貓,捉到老鼠之後並不是一口氣吃掉,而是逗着它玩兒。餘念就親眼看到過伯爵大人把捉到的小老鼠叼到了花園裡面,然後小老鼠瘋一樣逃跑,伯爵眯着眼,待它跑遠之後飛撲過去一口咬死!
所以慕清讓這是確定她三年後一定會回來?
“你也未免太自信了。”餘念換了個姿勢,也不再跟他對着幹,而是將雙腳擡起放到他肩頭,玉白圓潤的腳趾調皮得轉動。
“我從來就沒說要嫁給你。”餘念明媚的臉蛋上涌起挑釁的笑,“全是你一廂情願。娶不到我姐姐,就非要娶我。太子爺……”
感覺到慕清讓握着她纖細腳踝處的手在用力,“你愛着我姐姐,真是癡情,癡情到連我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都要吃下去……你經常說的那個字我覺得很適合形容現在的你。”
“哪個字?”慕清讓危險得挑眉。
“賤!”
慕清讓英氣的眉頭蹙起,跟餘唸的目光強勢隔空對上。
朝陽在緩緩升起,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
餘念打了個呵欠,腳趾在他臉上隨意得颳了一下,“做不做?不做就讓我下樓去看孩子。”
猛然間回過神,餘念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做了什麼,她欠削的腳趾頭做了啥。
那就等於用腳踩了權傾南城的霸主太子爺。
她膽兒是肥了不少,但還沒有這麼不怕死。
雙手在枕頭上一撐,餘念趕緊坐起來,縮回自己兩條腿,用手去擦剛纔自己造的孽。
餘唸的雙手掌住慕清讓的臉,用力在他臉頰上揉一揉,“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
慕清讓將她壓回牀上,“催眠是這樣做的?”
“怎麼着?太子爺想我吻你?直說唄!”餘念眼波嫵媚如水,在晨光裡面一水兒的皮膚嫩的讓人想要咬一口。
以前有人說對女人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她一起起牀,看清晨的太陽。
慕清讓卻覺得浪漫個屁!
餘念一張嘴,毒辣得讓他想找針線來縫補上。
“難道你不想?”慕清讓盯着她那開開合合的緋色雙脣,飽滿水潤如花朵,他想念這兩片脣的滋味,如同中毒。身邊不是沒有比餘念漂亮的女人,但就是覺得誰也不是她。
他竟然只對她有想法。
略帶粗糲的手指輕撫在餘唸的脣瓣上,幽深的雙眸盯着她,有火光在漸漸燃燒。
餘念太熟悉他這個眼神,這樣看着她的時候,就是他想吻她。
這離開的三年裡面,餘念並沒有她的時候那麼瀟灑隨意,相反的,和慕清讓在一起的那些事情經常在夢裡出現。
有時候走在路上,看到別的情侶公然接吻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這個男人吻她時專注的神情,英俊,性感,讓人心動。
她忍不住會比較,呵呵,這個男人沒有太子爺好看。
回過神,她忍不住手動再見,什麼時候被慕清讓掰成了一隻顏狗?好吧,慕清讓確實是她生活裡面出現過的長得最帥的。
回想到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就算了,餘念有時候還會想起他的神態,他的動作。
想得多了,竟然總結出了太子爺的一些特徵。
比如現在。
慕清讓肯定是想要吻她。
餘念擡手攬上他的脖子,在男人的脖頸處輕撫,順勢往下,掠過他堅實的胸肌,然後,停住。
“想親你仙人闆闆!”
餘念笑着罵髒話。
慕清讓眼眸一深,朝着餘念那張嘴就要咬下去,胸口上猛然間一疼。餘念兩隻爪子正死死掐着他。
“鬆手。”慕清讓咬牙切齒道。
餘念90度旋轉。
太子爺哪兒遭過這種罪,擡手去抓餘唸的爪子,餘念飛速翻身,直接滾下了牀站起來就跑。
她身上沒穿衣服,只能跑進衣帽間裡抓了一件襯衣,飛速罩到身上。
慕清讓已經來到門口,面無表情得等着換了襯衣的餘念出來。
“怎麼?還沒爽夠?”餘念撩了撩捲曲的長髮,“要不要再來一次?”
她伸出兩隻手,大大方方擺在他面前,笑得張揚肆意,很明顯看到他吃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來,我反正也逃不了了,那就把我的手腕折斷唄。”
慕清讓盯着她嘴角的笑,竟然有些出神。
她很少這樣對着他笑,一般都是對着別人。她其實不是個刺兒頭,至少對周韻雲的實話她也溫柔,對鄭遠山那種二愣子也會有特別照顧的時候,就連文叔,她都會照顧到。
可就是對着他,不是虛假的笑就是刻薄的冷臉。
胸口被餘念捏着的時候,他確實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看到餘念開心的笑,太子爺竟然心軟得一塌糊塗,那股氣消失到九天雲外。
“你要是現在不動手,那就當這事兒翻篇了。”餘念看他沒說話,立刻收回手,下一秒就被慕清讓給抱了起來。
“沒穿鞋亂跑什麼。”
慕清讓沒說,餘念也沒有注意到這回事兒,現在纔回過神是有點涼,畢竟這會入秋了。
“你還不是一樣沒穿鞋!”餘念被他拋到牀上的時候,注意到慕清讓也是光着腳。這個人有潔癖,居然光着腳來追她,說不定剛纔搞不好是想弄死她。
餘念也覺得自己欠削,捏了他還沒跑掉,這不是找死嗎?
“心疼?”
慕清讓居高臨下得看着牀上的餘念,身上穿着他的白色襯衣,胸口開出一個誘惑的v,襯衣的下襬堪堪遮住她的大腿,兩條長腿的風光在這個曖昧的尺度中更添誘惑。
餘念默默縮回被子裡面,擋住他熾熱升溫的眼神。
泰迪精要突破封印了。
她有種預感。
下一秒,這個男人轉身進了衣帽間。
餘念一愣,他居然不想睡她?看來這三年的總結經驗好像也不是全對。慕清讓這個人哪兒那麼容易琢磨透!